“司先生,不帶走她嗎?”藍禮見她一人出來,不由得有些擔心。
“想辦法讓人通知駱晟堇,別讓他知道我們來過,”司安翎頓了頓,“還有,安詡呢?”
“小司先生已經離開了。”藍禮剛纔就回去查看過,司安詡趁着沒人發現早就逃之夭夭。
說實話,藍禮原本只是覺得司安詡身上的習氣不太好,可是沒想到這次竟然枉顧司家家規,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恩,走吧。”司安翎低頭看了眼關上的休息間門,片刻後斂去眼底的不捨,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什麼叫全然沒有下落?”駱晟堇眼神凜冽,“一個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駱少,真的找過,而且門口的保鏢也說沒見過餘小姐離開。”
靳予宸也有些着急,他知道對於駱晟堇而言,餘詩意有多重要,如果找不到她,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
“請問是駱少嗎?”正在這時一個服務員走上前。
“什麼事?”駱晟堇心情很差,更別說對於一個憑空出現的服務員。
“剛纔有人讓我轉告您,您要找的人在二樓員工休息室。”
服務員也只是收了錢,所以並不清楚更多細節,駱晟堇聞言後心底突然有了種預感,他二話不說衝上了二樓,靳予宸也緊隨其後跟着離開。
當駱晟堇撞開門時就看到餘詩意昏迷不醒,身上還蓋着一件男人的西裝,他的心瞬間被怒火侵襲。
他試探着伸手掀起西裝,見到餘詩意的禮服裙只是被撕裂,但還算完整,總算稍微鬆了口氣。
“駱少?”靳予宸小心地開口。
“讓阿彪開車在後門等我。”駱晟堇冷聲開口。
片刻後一輛車悄然停在後門,駱晟堇抱着餘詩意上了車後座,阿彪駕車迅速開往醫院……
“醫生,她怎麼樣?”見女醫生出來,駱晟堇靜靜地走上前。
“駱少,我們已經給餘小姐洗了胃,她應該是誤服食了什麼東西,所以神智纔會不清楚。”
“那……”駱晟堇猶豫了下,瞥了眼阿彪,阿彪一縮脖子推到走廊外,“她有沒有被人……”
女醫生似乎猜到了他的擔憂,“因爲擔心餘小姐還有其他傷,所以很抱歉沒經過駱少的同意,我就已經替她做了檢查。”
“結果呢?”駱晟堇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猛然加快。
“餘小姐沒有被侵犯的痕跡,”女醫生微微一笑,“更準確的說,餘小姐應該還沒有任何性行爲的經驗。”
駱晟堇聞言眸色一喜,雖然知道那次夜總會事件司安翎並沒有碰過她,可他沒想到經過這麼久她依然不曾跟司安翎發生過任何事。
……
餘詩意醒來時,美眸瞬間現出驚恐。
“詩意,別怕,我在這兒。”駱晟堇快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駱少……我……我在哪兒?”餘詩意環顧四周,似乎已經不是在舉辦婚禮的酒店。
“沒事了,別怕。”
駱晟堇沒錯過她眼底深深的恐懼,不管是誰
作爲,他都一定不會放過他!
“我……我……”餘詩意的手抓住身前的被子,骨節分明。
“沒有,”駱晟堇將她的頭攬入胸前,“你沒有發生任何事,真的。”
餘詩意聞言總算鬆了口氣,駱晟堇神色嚴肅地捧起她的臉,“詩意,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
“司安詡。”餘詩意的眸中浮現出深深的恨意,咬着牙開口,“是司安詡!”
站在門口的靳予宸眼神一動,下意識看向駱晟堇,果然駱晟堇的神色稍微一滯。
“你好好休息,這件事我會解決。”駱晟堇俯身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我讓阿彪留在醫院,晚上十點前我會來接你。”
說完,駱晟堇帶着靳予宸匆匆離開了醫院。
餘詩意的心依然停留在之前的恐懼中,她第一次發現身邊認識的人中真的有如此卑鄙的,想到自己曾經替司安詡說過話,她就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
她的目光落在沙發上的那件西裝上,不由得微微一愣,方纔駱晟堇分明穿着西裝,靳予宸也是一樣,那這件衣服是誰的?
她扶着牀沿走到沙發前,緩緩坐下拿起了西裝,剪裁精良做工極細。
“餘小姐,駱少讓我給你送了點喝的。”阿彪敲門走了進來。
“阿彪,這件衣服是誰的?”餘詩意忍不住叫住了他。
阿彪看了眼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駱少帶餘小姐離開宴會的時候,你身上就披着這件衣服。”
餘詩意示意他先出去,自己拿着那件西裝外套,鬼使神差地湊近了鼻子,輕輕嗅了嗅。
她的眉不由得蹙起,這味道……似乎……有些熟悉?
昏迷前的片段漸漸恢復,似乎有個人出現過……
駱晟堇冷冷地睨了眼擋在面前的助理,“駱少,司先生吩咐說現在不見客,你不能進去。”
駱晟堇二話不說一腳踹開了助理,保鏢拎着凳子就砸開了辦公室的門鎖。
他進去的時候,司安詡正好站起身,不悅地皺眉,“駱少,你這是什麼意思?”
駱晟堇使了個眼色,靳予宸將門帶上退了出去。
“什麼意思?”駱晟堇冷哼一聲,“不如你告訴我你做了什麼?”
司安詡眼神有些閃爍,“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是嗎?”駱晟堇邁步上前,一把扣住他的肩,“宴會的服務員在樓道上發現了血跡,你身上想必有傷吧?”
司安詡惱羞成怒,一把推開他,“是又如何?駱少不是要跟我合作嗎?難道連個女人都捨不得?”
“我警告你,”駱晟堇逼上前,伸手指點着他的胸口,“我可以幫你扳倒司安翎,但如果你再敢碰她,我就連你一起廢了!”
司安詡原本面無表情的臉忽然扯出一抹嘲弄,“駱少,這麼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你一點都不想能做大事的人。”
“我能不能做大事,不需要用個女人來證明,”駱晟堇的眼眸危險地眯起,帶着濃濃的森冷,“聽清楚了?”
司安詡臉上的肌肉跳了下,舉起兩
隻手,“OK,隨便你。”
駱晟堇冷哼一聲,轉身摔門離開,他身後的司安詡眼眸中卻浮現出一絲陰險的笑意……
回餘家的路上,餘詩意接到米婭的電話,她這才知道原來在宴會廳發生的一切其他人都一無所知,掛了電話她感激地看了眼駱晟堇。
“駱少,今天真的是謝謝你了。”餘詩意垂眸絞着手指。
駱晟堇的手握住了她,“別說傻話了,只要你沒事就好。”
餘詩意輕咬了下嘴脣,“駱少,你沒有做什麼不該做的事吧?”
“我不需要你的擔心我,”駱晟堇將她的頭拉過來,讓她靠在自己胸前,“我會有自己的分寸,但我不會讓人欺負你。”
當晚餘詩意很晚都無法入睡,一方面是因爲白天裡的驚魂時刻,另一方面則是因爲她始終想確認那件西裝外套的主人。
猶豫了很久,餘詩意撥通了一個電話,“喂,是藍禮嗎?”
“餘小姐,怎麼了?”藍禮的聲音帶着些意外。
“不是,我是想……”餘詩意欲言又止。
“你是找司先生嗎?他和言公子還在談事情,需要我幫你留言嗎?”藍禮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
“哦,不用了,我只是問問司老太太的情況。”餘詩意找了個藉口敷衍過去。
掛斷電話後,她輕聲嘆了口氣,想想也知道,身在軒城的司安翎怎麼可能會莫名出現在景城呢。
看來只是自己想多了,應該是哪個路過的賓客路見不平救了自己,又擔心會被司安詡報復所以沒有露面吧。
因爲當天睡得很晚,所以第二天餘詩意一直睡到中午才醒。
揉了揉有些微痛的額頭,餘詩意換了睡衣下了樓,卻意外地看到坐在客廳的一個人,“米麟哥?”
新婚燕爾的米麟竟然在會在第二天出現在自己家?餘詩意不由得滿腹狐疑,但還是禮貌地衝他點了點頭。
“小意。”米麟站起身,有些侷促。
“米麟哥,你怎麼來了?”
“哦,昨天后來你和駱少離開了,所以我想親自把回禮送給你。”米麟將一對水晶心放在桌上。
“多謝。”餘詩意點了點頭。
“是出了什麼事嗎?”米麟看出餘詩意似乎有些晃神。
“沒事,”餘詩意不想再提這件事,“對了,米麟哥,你知道米婭的事兒嗎?”
“恩。”米麟點了點頭,“臨回來景城那天,她跟寧皓淵分手了。”
“爲什麼?”
米麟眉頭緊鎖地看着她,“詩意,你比我更清楚寧家的意思,對嗎?不然你也不會幫米婭做髮型挑衣服了。”
“但我不認爲這是他們分手的原因。”餘詩意盯着他。
米麟嘆了口氣,“米婭覺得自己在寧皓淵的爸媽面前受到了屈辱,但更令她失望的是……”
餘詩意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寧皓淵沒有替她說話?”
米麟點了點頭,“不過也許這樣也好,至少那丫頭的心能定下來了,對了詩意,聽說你和駱少還要回軒城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