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燁用眼神一一掃過在座的各家小姐，最後將目光停在了浮生身上。
他給自己斟了杯酒。“就二弟的妹妹吧！”舉杯像慕言示意，脣角勾起一抹笑意。
浮生聽後身子微微一顫。這下，無路可退了。
她猶記得上次潛入太子東宮時，與他的影衛交手。那影衛身手了得，以她的直覺，他也並非人類。
人有人的規矩，她們也有她們的規矩：若非報恩，只可臣服於強者。
若是如此，他必是極厲害的。
“好！”皇上放下酒杯，轉對慕言說：“言兒啊，沒意見吧！”
浮生帶着一絲哀求地看向他，心中祈禱着什麼，卻不知道憑什麼求。
來，是她自己答應的。無論有什麼，她都只能接受。
她看着慕言起身，躬身一拜，道：“兒臣無異議。”
心，涼了半截。
浮生苦笑了一下，埋下頭。
心間立刻浮現卻是她嫁入東宮後連在背後遠遠望着他的可能都沒了。他在她心裡那麼重要，可她卻是他的棋子。
卻，心甘情願。
回府後，慕言留浮生在屋。
“你應該知道本王要讓你做的吧。”陳述的語氣，在她看來帶着一絲篤定。
聰明如她，她嫁給慕燁，要比嫁給皇上對他來說更有用。她自然明白，他要她做的。
棋子該做的，她都要做。
“是。”一股酸澀梗在心上，很難受。
“你從來都不明白。”浮生在離開前留下了七個字。聲音低到連自己都聽不見。
但他聽見了。挑了挑眉，輕揉了下額頭，他如何不明白？
那又如何？比起皇位，其他的對他都不重要。
回院子的路上，浮生腳步有些不穩，腳一連扭了好幾下。
青丘上無憂的生活又浮現在她眼前。只剩懷念。
花繡婆婆說難過就回去，可她又如何回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