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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對好色之徒的稱謂有許多,比如:色魔、色鬼、**;yin魔、yin棍、yin徒等等諸如此類不一而足可見豐富。但你有聽過叫“色神”的嗎?——好色之神或好神之色。

張君是陳星的朋友,那天我、海濤、也通知了簡康,他說忙就沒有和我們一起去陳星、王楓的住處。到的時候,王楓被筱雨拖去逛街購物了,只剩下陳星和另外一個男的在喝茶。陳星向我們介紹那人叫張君,外號“色神”。問他這“雅號”怎麼得來的,張軍說自己也不太清楚,據一些模糊的記憶以及其它一些不可靠的消息來源稱,之所以得這麼一個境界高的外號完全是源自一次與朋友聚會的酒後亂言:朋友問:“你認識上帝嗎?”

張君答:“見過幾次,不很熟,我只和觀音大士熟並喜歡,對男的一向都不怎麼關注。”

問:“那你一定認識聖母瑪利亞吧?”

答:“我不和她來往,又嫁人又生孩子,我厭惡做第三者,對名節的清白我一向都是很在意的。”

我們捧腹向他求證有沒有這回事,他撓着頭半天吐出:“也許吧”。隨又陷入沉默。

我們閒聊了一會兒,張軍始終不吭一聲,陳星問他:“想什麼了,不說話?”

“沒想什麼,瞎想。”張君心不在焉的說。

“得了吧,平時也是海闊天空、什麼都能說、什麼都敢說的辯士,要沒想什麼會這樣?這可不是你的風格,該不會是在想作奸犯科吧?真這樣就別說了,都憋着一腔的正義感沒處發泄呢,讓你撞上大義滅了你這親可都不是本意。”

“沒那麼嚴重,頂多也就是個哲學問題,我說出來你們可不許笑話我。”張君心懷疑慮的說。

“喲,真看不出,放心,既然是這麼深奧的學問,我們都會嚴肅對待,在座的都是有些水平的文化愛好者。”陳星一邊打趣地說一邊對着我們使眼神。

於是,我們個個配合着危襟正坐。

“是這樣的,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思考···”張君疑慮不減地看我們一眼,然後又謹慎地接着說:“我是在思考除了那些長相一般、平庸的女人外,剩餘的一小部分受到老天眷顧的天生麗質的,連腦癱弱智和615460的男人看一眼都會思想活躍、浮想聯翩的美女,她們···她們···”張君又停下看我們一眼。

“放心,我們都有足夠的自制力。”陳星說一句,個個作虔誠狀。

“她們是不是也像平凡的俗人一樣有···有氣體釋···放的需求,如果有,是悄無聲息潤物無聲呢?還是放蕩不羈以求痛快?”當然有,如果連呼吸的需求都沒有了,那還能活嗎?”陳星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說的不是呼吸。”

“那就是氣功。”我回答。

“也不是氣功。”對於我們接連錯誤的回答,張君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失望。

“不是呼吸,也不是氣功···”海濤沉思,“那···那不就是放屁嗎?”海濤豁然開朗。

接着,我們三個人齊刷刷地望向張君,只見他漲紅老臉羞愧地點點頭。

“哈哈···哈哈···”我們實在憋不住放聲狂笑,搞得神秘兮兮的,竟然是放屁的哲學問題。

“就知道你們同流於世俗,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張君突然又換了一張憤世嫉俗的臉,朝着我們睥睨。

“對不起,我們失態了,你繼續,我們不是笑你,是爲自己不能發現生活的自然現象也是哲學的有機組合而自嘲,對,就是自嘲。”陳星接着打趣道,說着還不忘向我和海濤頻頻眨眼。

我們意會忙附和:“對、對,自嘲,就是自嘲。”

我們的解釋張君顯然很受用,擡頭舒眉地笑着說:“其實只要平常注意觀察,善於思考還是容易發現法的;不過,我還是不贊同你們用‘放屁’這麼粗俗的詞;作爲比較知識的分子,難道你們就那麼吝惜使用一些含蓄、生動、形象的美妙詞彙嗎?比如運氣活動、比如噴氣反作用力、再比如呵氣如···”

“打住、打住。”我急忙伸手製止,“多麼美好令人心醉的詞兒,千萬別這樣糟踐變噁心了,那要讓多少花兒草兒神傷淚下。”

“嘿嘿,我也就是打個比喻,絕對沒有刻意褻瀆的意思。”

“那你想怎麼辦?”我說。

“實踐,不實踐怎麼檢驗真理的是否?”張君肯定地說。

“怎麼實踐?你總不至於衝上街見到美女就攔下,問人家會不會放···喔不,有沒有噴氣的需求,如果有,是溫和型還是粗放型,人家還不直接扇你個大嘴巴罵臭流氓?”海濤沒好氣地挖苦。

“我可不會那麼沒水準,裝白癡扮下流。”張君不屑地說。

“那還怎麼求證?”我不解地問。

“嘿嘿,以後你們會知道的。”張君故弄玄虛。

“啊呀!把思想解放出來和兄弟們分享,現在感覺心裡舒暢多了。”張君像釋放了一個憋了很久的那什麼一樣,愜意地伸個懶腰又靠在椅子上咧嘴傻笑。

我和海濤、陳星互相望了望,都緊閉着嘴忍着一肚子的笑不敢出聲,可顧此而失彼,鼻腔裡一波一波逐漸濃重的“哼哼···哧哧”聲還是將我們出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