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多的無畏軍,精英女妖只有幾百之衆,想要把所有軍力全部持續籠罩在魔免領域談何容易,見雷薩軍的將士失去了戰意,張澤讓地穴蜘蛛紛紛潛入地底,而破壞者們與石像鬼們,紛紛抓起食屍鬼與死靈法師,在低空飛行。
地底,地上,天上,密密麻麻的無畏軍聚集在了一起,佔用的空間立馬被縮小起來,這下,精英女妖們足夠輪流施展魔免領域把無畏軍中籠罩了。
雪越下越大,在狂風的呼嘯下,這些雪就像刀氣一般猛烈,地上,不一會的時間便鋪起了厚厚一層雪跡,把將士們凍得不停挫手跺腳,武器,這個時候早已被丟棄在一旁。
“大人,快停止這個魔法,在這樣子下去,兄弟們都要凍壞了。”
此時,曼文已經進入了心魔中,見張澤依舊不受影響,曼文的心在吶喊,爲什麼,爲什麼還不能傷害他,對,一定是魔法不夠厲害,我一定要擊敗他,一定。
茫然地在空間戒指裡翻找,曼文終於掏出了一個魔法卷軸,見旁邊的聖級高手不斷求情讓他終止魔法,曼文嘴角露出一絲不以爲然的笑意,道:“不過一羣養料而已,凍壞了就凍壞了吧,跟我有什麼關係。”
只不過一羣養料而已,曼文這一句話深深刺痛了聖級高手的心,感情在雷薩家族眼裡,這些士兵不是活生生的生命,而是供其修煉的養料,以前。這名聖級高手對吞噬弱者的靈魂不以爲意,但是。如今,見曼文把幾萬活生生的生命視爲養料。這名聖級高手憤怒了,朝着曼文大吼道:“豎子,你枉爲人,就算是禽獸,也比你有人情味些。”
“我的確不是人。”曼文嘴角露出一絲瘋狂的笑意,大喝道:“我是神,掌管你們生死的神。”說完,曼文便再次撕裂手裡的魔法卷軸。
見曼文不僅僅不聽勸,反而再次撕裂了卷軸。這名聖級高手含怒朝着曼文出手,只可惜,隨着魔法卷軸的破裂,一股寒流憑空出現,這名聖級高手,手剛剛接觸到流雲罩,手上便出現了寒霜,雪花落在他的身上,被他身上的熱量化成水。水在肉眼可及的速度下又被寒流凍成了冰,在曼文瘋狂的笑意中,這名聖級高手漸漸被凍成了冰雕。
絕對零度,這是魔法卷軸的名字。曼文很瘋狂,他的用意很簡單,在之前兩個魔法制造的寒流下。他要用絕對零度凍僵所有的人。
只可惜,不明白魔免領域作用的他。怎麼會明白,無論它施展多少個魔法。對張澤來說,那都是毫無意義的。
寒流在山隘裡蔓延,在那名聖級高手的呼喚下,雷薩軍們,終於知道他們已經被曼文捨棄了,不被首領放在心上的將士,那還是將士嗎,雷薩軍們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助紂爲虐,終究要嚐到苦果。
一個被無畏軍打傷的戰士,沒有鬥氣的支撐,甚至,他的身上還在流血,本以爲窩在一角,他就可以平安度過這次戰鬥,但是,在寒流下,雪和血混在一起,漸漸地,他的身體失去了知覺。
“逃啊。”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這一聲,喊出了所有人的心聲,再也顧及不了他人,衆將士們紛紛朝着來時的路跑去,他們心中,只有一個希望,希望遠離這場大雪,遠離這股狂風,遠離這股寒流。
漸漸地,被凍傷的人越來越多,一個又一個的身影跌倒在雪地裡,在三大魔法的夾擊下,衆人都堅持不了。
見無畏軍免受了魔法的侵襲,凱運轉着鬥氣衝到了張澤的身邊,感受到魔法在這個區域終結,凱開口請求道:“張兄,幫幫我的弟兄們。”
張澤要是能救教廷的人嗎,就算凱不說,他也會選擇救助他們,畢竟,都是雪葉的兵馬,損失的越慘重,對雪葉復國也越不利,但是,上次經歷魔獸森林一戰後,基地爆出的女妖數量不多,晉升爲精英女妖的更是少之又少,而破壞者,雖然其自身就能魔免,但是,像這種天氣性的魔法,破壞者也無法幫他人進行抵擋。
多拖延一秒,將士就一份傷亡,凱的心情張澤能夠理解,但是,理解歸理解,張澤又能與什麼辦法?難道還讓無畏軍把位置讓出來不成,犧牲無畏軍換取教廷軍的存活,這種買賣張澤做不來。
看着凱,張澤搖了搖頭,嘆氣道:“凱,我無能爲力。”
“爲什麼,你的無畏軍不是都沒有受到傷害嗎?”
面對凱的不解,張澤無奈地拍了拍他肩膀,沉聲道:“無畏軍所在的地方,你看還能擠下多少人,在這個範圍裡,我可以讓他們免受傷害,但是出了這個範圍,我也無能爲力。”
魔法的威力果真可怕,張澤看着越來越多的人被凍僵在地上,心裡不禁感嘆不已,自己的雷罰與這些魔法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見曼文一直不停地喃喃自語着,張澤知道,必須儘快擊殺曼文,否則,誰也不知道他下一刻會拿出什麼樣的魔法卷軸。
挑了幾隻破壞者,張澤下令讓他們去襲擊曼文,現在這種詭異的天氣裡,也只有破壞者可以來去自如地行動了。
曼文很疑惑,爲什麼張澤派出來向他攻擊的生物不受魔法的影響,但是,曼文毫無畏懼,流雲罩,經得起時間的考驗。只可惜,這幾隻破壞者在曼文頭上盤旋,不僅僅是要進攻他,而且還要吸食他的魔力。
嘖嘖,低沉的嘶吼聲在風中傳遞,但是很快,就在呼嘯聲中失去了蹤跡,感受到自身魔力的減少,修煉過亡魂至尊訣的曼文,可以感受到這些在天上盤旋的生物用一根無形的連在他的身上,使得他的魔力不斷減少。
這下,曼文終於明白了,爲什麼剛剛交手的時候,雷薩軍隊會感到恐慌,面對能夠消除魔力的對手,將士們能不恐慌嗎?望着在天上盤旋的破壞者,曼文大吼道:“張澤,你這王八蛋,有種我們一對一單挑,讓這些鬼東西來欺負我算什麼好漢。”
“你的廢話真多。”望着不停朝着自己大吼的曼文,張澤一臉諷刺道:“我的確不是什麼好漢,但是似乎我也沒有必要跟你講好漢情義吧,一個連自己手下都不放在心上的人,我不覺得和你有什麼好說的。”
“你不會有好結果的。”對於一邊吸收魔力一邊攻擊流雲罩的破壞者,曼文可謂恨得牙癢癢,但是那又能如何,破壞者魔法免疫,他,根本無法傷害到破壞者,而破壞者,卻吸收着他的魔力然後轉化爲淨化球,不斷消磨着流雲罩的魔力。
“反派的話,果真一直很多。”
風還在颳着,大地已經撲上了厚厚一層冰雪,張澤的眼睛,一直緊盯着曼文,他,在等待流雲罩消散的那一刻,到時候,張澤會讓曼文知道,得罪他,讓雪葉傷心的下場會是什麼。
“不知道最後由多少人可以在這場災難中存活下來。”躲在無畏軍的魔免領域裡,凱感嘆萬千,相比那些威力強大的即時魔法,這種持續性長的自然魔法才堪稱是真正的災難。
在嚴寒下,那些各自逃命的將士,在生命的威脅下,終於開竅了,他們學着無畏軍的樣子,幾個人擠在一起,然後,由一個人施展鬥氣或魔力,保護着他那一隊的人,等魔力,鬥氣消耗完畢時,再有其他人接上,倒是也減少了傷亡。
“我們一定可以活下去。”見這個方法有效,那些將士們紛紛模仿,一時間內,戰場上到處都是幾個,幾個緊緊抱在一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