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無垢頭也不回,沒好氣道:“當然是加點調料啊,不然淡淡的怎麼吃?你不喜歡?不喜歡可以不吃啊。【首發】(恐怖懸疑)”說罷,她將那些東西又收好。
東籬蹙眉道:“什麼調料?”
車無垢忍無可忍,磨牙道:“難道你吃飯不加鹽?不加胡椒粉?”儘管這些調料在古代十分寶貴,平民老百姓根本吃不起,但車無垢可不相信,東籬也吃不起這些。
東籬微微一愣,旋即驚訝道:“你隨身攜帶着這些東西?”
車無垢懶得理他,只淡淡道:“習慣了。”
東籬望着她的背影發呆,雖然只是淡淡的三個字,卻似包含了太多的無奈,他知道她不是車無垢,卻還是好奇,她究竟是誰?又過着怎樣的生活,才讓她一直在身上放着這些東西,似是。。隨時都準備冒險,準備風餐露宿一般。
“啾啾啾啾~”這時候,紅粉白有些不滿的叫起來,似是在控訴自己舉着樹葉太累了,他們兩個卻還在聊天,它很是不滿,遂在東籬看向它的時候,它直接蹦到了他的脖子上,恰好扼住他的喉嚨,然後將樹葉那麼一放,水便直接灌了東籬一臉。
東籬一把將它拍下來,水嗆到他的喉嚨中,令他呼吸不上來,只能劇烈的咳嗽着,只是令他好奇的是,自己的傷口竟然一點痛感都沒有,這樣想着,他便伸手去摸,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竟然好了!
紅粉白被拍出多遠,身子在地上滾了一圈,身上立時紅一塊黑一塊,它哪裡受到過這種待遇?它爬起來,沒有找東籬算賬,而是直奔車無垢,抓着她的袖子“啾啾啾”的叫着,聲淚俱下的模樣看起來甚是惹人憐。
此時烤兔的香氣已經悠悠散開,車無垢正在焦急等待這豐盛的晚餐,冷不丁被紅粉白這麼一晃,不禁有些不耐煩道:“紅粉白,是你的心上人打了你,你幹嘛找我來哭訴?”
紅粉白嚶嚶嚶的哭起來,竟然順着車無垢的胳膊爬到她的肩膀上,繼續“啾啾啾”的叫喚着,似乎只要車無垢不給它討回一個公道,它就不下來了。
車無垢挑了挑眉,有些無奈道:“好啦好啦,我給你說就是了。”
說着,她緩緩轉身,望着此時面色滿是困惑的東籬,淡淡道:“不要看了,你身上的傷就是這小傢伙治好的,說來,它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東籬斂眉,目光復雜的望着此時不斷點頭,眯着眼睛翹着二郎腿,一臉洋洋得意的紅粉白道:“你說什麼?是它?”
“啾啾啾啾!”不待車無垢開口,小傢伙便睜開眼睛,雄赳赳的拍着自己那用白毛堆起來的“豪。乳”,簡直驕傲到令人髮指。
東籬凝眉,卻突然發現車無垢的小腹上,那包裹的紗布上隱隱透出血跡,冷聲道:“你的傷口裂了?”不知爲何,他的聲音中竟隱隱帶着怒氣。
車無垢渾然不在意道:“是啊,被你們那麼生拉硬扯着,我的傷口不裂開纔怪呢。”
說罷,她轉過臉去,將烤兔翻了個面,此時整個山洞中都飄着濃郁的肉香,令人不由食指大動,紅粉白踮着腳尖,向前弓着身子,一臉沉醉的嗅着那香氣,小巧的粉紅鼻頭看起來煞是可愛。
東籬有些疑惑道:“爲啥不讓它也爲你治傷?”
車無垢冷笑一聲,語氣帶了幾分嘲諷道:“它只給心上人治傷,不幫我治,我說,看在它對你一片癡心的份上,你要不以身相許算了。”
東籬面色一僵,紅粉白則直接掉在了地上,一顆火星正好蹦裂而出,打在它的屁股上,它“嗷”的一聲叫起來,抱着屁股便奔到了車無垢的懷中。
車無垢悶哼一聲,氣呼呼道:“紅粉白!你不替我治傷也便罷了,竟然還敢撞上我的傷口,信不信我把你給烤焦了?”
東籬在她開口的一剎那起身,然他僵了僵,復又躺了回去,這個女人痛不痛和他有什麼關係?想至此,他面無表情的望着她的背影道:“你知不知道它是什麼?”
車無垢翻了個白眼,將兩隻烤兔拿過來,放到鼻尖嗅了嗅,然後高興道:“好了~”起身走到東籬面前,遞過去一隻烤兔道:“噥,給你。”
東籬望着那色香味俱全的烤肉,嚥了嚥唾沫,卻沒有接,而是一臉狐疑道:“你真的不知道它是什麼東西?”
“啾啾啾啾!”紅粉白氣呼呼的跺着腳叫起來,它來到東籬身邊,然後一腳踹在他的面頰上,似是在怨怪他用“東西”來形容自己。
車無垢見東籬面色凝重,遂一把將紅粉白拍飛,淡淡道:“這貨究竟是什麼?讓你這麼在意?你喜歡?拿去啊,反正它的心就是你的。”
東籬斂眉,繼而搖搖頭,苦笑道:“恐怕它已經認主了。它是千年難得一見的九尾神狐,體型雖然只有巴掌那麼大,卻是萬狐之王,此外,她的內丹具有療傷功能,不過能自行運用內丹爲別人療傷的狐狸,至少已經活了幾千年。”
說罷,他目光復雜的望着此時對着車無垢“啾啾”亂叫的紅粉白,淡淡道:“如果是別人得了,定是好吃好喝的供着,誰知你卻這般待它。”
“啾啾啾啾。”紅粉白突然哀婉的叫起來,來到東籬面前,情意綿綿的對着他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指責車無垢,一會兒去拿葉子頂在頭上,一會兒向後跳上幾米,然後栽倒在地,一會兒捉着自己方纔被燙到的地方,一邊找着一邊哭,大有一種讓東籬給它做主的模樣。
車無垢氣的眼睛翻了幾個翻,這傢伙難道忘記了東籬方纔把它一巴掌拍出多遠了?這貨絕對對東籬有所企圖。想及此,車無垢冷笑道:“我看着它和你挺投緣的,我才懶得帶這個拖油瓶。”有冷傲,她還缺這麼個二貨麼?
說罷,她便將一隻烤兔硬塞到驚詫的東籬手中,轉而便拿了樹葉準備再去弄些清水來,誰知紅粉白見她要走,立時奔上前去,跟在她後面不厭其煩的“啾啾啾啾”叫着,好似只要她不理它,它便一直這麼叫下去。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