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她迫不及待的擡起玉足,準備用她練了許久的那招,讓他完全爲她着迷,然而,就當她的玉足觸到他的前襟時,她突然“呀”的叫起來,而後整個人“撲通”一聲向後撲倒,而她的腳跟狠狠砸在了那矮几上,立時,桌上的酒肉菜湯全部飛起,而後十分有方向感的,潑濺在她的臉上身上,那原本看起來十分神秘的面紗,此時因爲沾了許多酒菜,而顯得十分黏膩,令人嫌棄的蹙起了眉頭。如您已閱讀到此章節,請移步到
軒轅離醉早早的就閃到了一邊,他冷眼望着這狼狽不堪的女子,眼底再沒有方纔的一分“欣賞”,而是說不出的冷漠。
這樣的眼神,讓那原本就羞憤欲死的舞姬更加驚恐不安,她慌忙後退幾步,跪在那裡,悽悽切切的喚道:“求太子殿下爲奴婢做主啊!”
其實,此時的她真是有苦說不出,因爲方纔她那突然傳來的痛感,絕非她自己的失誤,而是有人故意爲之,而這個人,就是依舊坐在那裡,連眉頭都不眨一下的女子。
“本王爲何要爲你做主?”軒轅離醉撣了撣袖上本就沒有的灰塵,看也不看此時正慌忙過來收拾的阿蠻,和跪在那裡一臉委屈的*,而是一臉關切的拉着車無垢的玉手,一臉關切道:“無垢,可有被嚇到?”
那舞姬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望着軒轅離醉,因爲她不明白,爲何這個男子對她一瞬間便柔情全無,卻依舊能對那冷冰冰的女子體貼非常?而這也讓她意識到,她這靠賣弄身姿來取悅男人的女子,果然是比不上這名揚四海的太子妃的。
所以,此時她恨不能挖個坑將自己給埋了,她方纔喊得該是饒命或者恕罪,卻一定不能是求這男人給她做主啊。
而正座之上,夜珈藍毫不意外的望着一臉關切的軒轅離醉,而後有些惱怒的瞪了那女子一眼,冷聲道:“平白掃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興致,你還有什麼用?下去吧。”
那舞姬十分委屈,她知道縱然她舞的再好,今日被這樣羞辱,便再也擡不起頭來了。可是可汗都下了命令,她哪敢不從。
可就當她告退的時候,她的腳腕再次痛起來。她捂着腳腕,強忍着痛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根本就走不動。這是怎麼一回事?正當她惶恐不安的疑惑之時,那一直沒有說話的車無垢終於緩緩開口道:“姑娘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
不知爲何,當車無垢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夜珈藍看到一邊的阿蠻和阿富,竟然都是微微一抖,好似被戳到了什麼痛處一般。
只是,不等夜珈藍轉完這個念頭,便聽車無垢悠悠開口道:“不如,就讓九尾神狐替你治一治傷吧。”
“九尾神狐?”立時,那些大臣們不由開始喃喃低語起來,畢竟九尾神狐這種神奇的動物,在整個世界都有享有盛譽,神秘而尊貴,遂立時引起了所有人的興趣。
而車無垢要的,便是這個效果。她原本是想再等一會兒便提紅粉白失蹤的事情,可是如今有人想幫她,她自然樂得順水推舟。
那舞姬也是一臉的驚奇,畢竟神狐那種高貴而冷豔的物種,並不是誰都能見到的,只是她很難相信,車無垢竟然會這麼好心。只是既然人家都開口了,她還能說什麼?於是她強硬的擠出一抹笑容,囁嚅道:“謝謝娘娘的美意,只是……”
這個“只是”還沒說完,她卻突然咳嗽起來,因爲,軒轅離醉突然便彈了一粒花生米到她的口中,並甚是厭惡道:“莫要在我娘子面前說話,她看着你就煩。”
誰也不知道爲何軒轅離醉會突然露出這般冷酷無情的模樣,只當是他太愛太子妃,所以不願意讓別的女人破壞了他們的感情。
而虎視眈眈的鮮于榮時,此時終於放下戒備,繼而再次窩在那裡喝起了悶酒。只是,他那雙眸子依舊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絕塵般的女子。
夜珈藍此時心中卻有些不自在,他不知道自己爲何會這麼緊張,只是當他看到一邊顫顫巍巍,神色極其不自然的阿富時,他突然明白了什麼。只是,未等他開口詢問,車無垢的聲音已經在大廳內響起:“可是紅粉白它……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有人說是在可汗的寢殿內,一直沒有出來,阿富,可有此事?”
車無垢沒有問夜珈藍,而是直接將目光對準了此時正躬身立在那裡,面色緊張的阿富,這讓一些人立即察覺到了什麼,遂均將目光投向阿富,一時間,阿富只覺得周身如遭碳烤般難受。
夜珈藍凝眉冷眸望向他,語氣卻依舊一派溫和,淡淡道:“阿富,今天我讓你帶紅粉白去我的寢殿,後來它去了哪裡?”
阿富心裡敲了鼓,他就知道車無垢這女人一肚子的壞水,不可能輕易放過他,可也沒想到她會公然刁難他,只是,紅粉白被他藏的好好的,只要他打死不承認,她便不能拿他怎麼樣。
想到這裡,阿富攥了攥手心,斂眉沉聲道:“回可汗,阿富早就送神狐回去了,阿富見那神狐極有靈性,以爲它會認得回去的路,只是沒想到……”說至此,他咬了咬牙,擡眸狠狠的望着一臉笑意的車無垢,凝眉道:“太子妃,莫不是神狐找不到回去的路?”
車無垢“嗤”然一笑,這一次,她根本連客套都不與他客套,便斬釘截鐵道:“怎麼會呢?紅粉白很聰明的,當年它往返兩軍軍營都通暢自如,幾座小小的帳篷而已,它又怎麼會不認得?”
角落裡,鮮于榮時猛然一怔,他目瞪口呆的望着此時淺笑灩灩的車無垢,終於明白自己爲何會輸得如此慘烈,原來他後來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的問題,關鍵在於紅粉白,難怪他的軍營戒備森嚴,軒轅離醉卻對他的所有行動了如指掌。
可是,知道了又如何?上天讓車無垢遇到紅粉白,便說明是天在助她,而他……註定輸的一敗塗地。
想至此,鮮于榮時揚起鬍子拉碴的下頷,狠狠的灌了一口酒,面上神色鬱郁,更加沒有精神。
而車無垢並未看他,只是得意的望着此時面色慘灰的阿富,繼續道:“而且,隨着我和紅粉白的相處時間越來越久,我們之間在一定的距離內,甚至能夠產生心靈感應,也就是說,無論它在哪裡,只要它想,我都可以知道它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