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無垢只是冷冷笑着望着他們二人,軒轅離醉沒有說話,瀟瀟柔聲道:“無垢姐姐既然喜歡鶯鶯,也是那個丫鬟的福氣,我給你便是。(恐怖懸疑)”說罷,她轉身喚道:“鶯鶯。”
鶯鶯怯怯的躬身走了進來,瀟瀟悠悠道:“從今日起你便跟在無垢姐姐的身邊罷,幫我好生照顧她,知道了麼?”
鶯鶯“面色大驚”,旋即跪倒在地,悽切道:“姑娘,鶯鶯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惹得姑娘不悅了?鶯鶯會改,還求姑娘莫要將我送給別人。”
瀟瀟俯下身,將鶯鶯攙起來,柔聲道:“你就像我的妹妹,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只是無垢她喜歡你,我只好忍痛割愛,放心吧,姐姐心善,你一定會過得很好的。”
鶯鶯抽泣着說了許多話,瀟瀟溫言軟語安慰着,好似她真的很疼這個妹妹般,直到後來,車無垢覺得黃花菜都要涼了,她才依依不捨將鶯鶯推到車無垢身邊,然後稱身體不適,軒轅離醉便忙扶着她離開了,可巧的是,他們出去時,郎中正好跟着藏心來了。
軒轅離醉望着那郎中,只是微微一愣,旋即面色更加陰沉的離開了。
郎中進來時,車無垢強撐着的身子也垮了下來,她閉上眼睛,滿臉疲憊,再沒有方纔那盛氣凌人的模樣。
秋涼雖然不知道車無垢爲何要鶯鶯過來,也只以爲她只是泄憤,遂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依舊讓鶯鶯去門外守着,笑話,內室除了她,她不放心任何人靠近。說白了,秋涼現如今是忠心耿耿的跟在車無垢的身邊了,至於她的正主,那花心臭男人愛哪哪去吧。
秋涼想到軒轅離醉,頓時又開始磨牙霍霍,但看到車無垢疲倦的模樣,她又不忍心再討饒其,遂一看到郎中,秋涼欣喜迎入,小主人一般道:“先生,快些看看我家娘娘吧。”
她垂下簾幔,見車無垢似是又睡着了,遂執了她的手腕遞到簾幔外,車無垢緩緩擡眸,她勉強一笑,淡淡道:“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
秋涼眼圈突然便紅了,她半心疼半無奈道:“娘娘哪裡是沒用?只是被氣的,只是喜歡逞強,您比任何人都厲害。”沒錯,在她改口管車無垢叫“娘娘”而不是“姑娘”的時候,她便認定了車無垢,只是她沒發現,春暖其實也已經改口。
那郎中是個面貌普通的中年男子,在聽到車無垢的那句話後,他的身體微微一頓,只是這一個動作,車無垢的目光便如飛刀般掃過來,然她面前的男人實在普通,普通到她只是懷疑一分,便收回了目光。
郎中給車無垢把脈後,沉聲道:“娘娘想必着涼,感垢了風寒,在下這就寫個藥方,這位姑娘拿去抓藥,每日兩貼,加上好好休養的話,三日便能好,只是風寒能好,娘娘的體虛一時半會卻好不了,在下勸娘娘萬事莫要太操心,也別太勉強,好生調養,事情儘量假以他人之手,否則娘娘日後縱沒有大病,也只會小病不斷。”
車無垢安靜的聽着,好似根本不關心自己的身體,倒是秋涼面色焦急,追問郎中該用什麼藥爲車無垢補身子云雲,那郎中極有耐心,寫完治風寒的藥方後,便又寫了一張詳細的藥方,上面寫明瞭該在什麼時候給車無垢用什麼草藥,秋涼認真的看着,接過方子又是一番真誠道謝。
那郎中面色淡淡,目光卻一直瞟向車無垢,車無垢做特種兵這麼多年,自然嗅覺敏銳,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但她只是不動聲色的看着那郎中,待他起身準備告辭的時候,她突然道:“先生請留步。”
郎中好奇轉身,躬身抱拳道:“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車無垢搖搖頭道:“沒什麼,只是難得先生這麼關心無垢,怎能不賞?秋涼,給先生取一張銀票。”
秋涼立時領悟,一邊去拿銀子,一邊不好意思道:“我一時心喜倒是忘了這茬了,先生,對不住。”說着,她拿着一張銀票給那郎中,一百兩的銀票在他們眼中雖然不算多,但夠一個尋常人家生活兩年了,然那郎中接過銀票的時候,神色淡然中帶着幾分隨意,與他診治車無垢時完全不同,不由令人生疑。
秋涼讓藏心送郎中離開,而後關上門,擔憂的望着車無垢道:“娘娘,那個郎中好像有點奇怪。。這張藥方我們還是不要用了。”
車無垢清淺一笑,搖搖頭道:“我已經知道他是誰了,他是不會害我的,所以,你放心用便好了,另外,我一會兒便回去,所以這藥,回山莊再煎吧。”
秋涼面露驚愕,忙道:“娘娘,奴婢知道你不想留在這裡,可是你的身體虛弱,哪裡經得起顛簸?還是喝了藥,好些了再回去吧。”
秋涼搖搖頭,“我沒關係。”
“可是。。”
“娘娘,三皇子來了。”這時,春暖的聲音打斷了秋涼的話語。
車無垢微微一愣,略有些不耐道:“他來作甚?”旋即,她鑽進被窩,舒舒服服的閉上眼睛,淡淡道:“讓他進來吧,秋涼,你幫我招呼他,就說我身體不適,半昏迷半清醒,知道了麼?”
秋涼頷首道:“明白了。”
不一會兒,軒轅曄東走進院門,春暖忙上前恭迎,他寡言少語,只是問了些關於車無垢身體的事情,便不再說什麼。
進了內室,軒轅曄東一眼便看到躺在榻上,用被褥將自己緊緊包裹住的女子,雖然隔着紗幔,他依然清晰的看到她紅豔如火的小臉上,那緊緊蹙起的眉,可見此時她有多難受,突然便有些心疼,想起以前她總怯怯的跟在他的身邊,小心翼翼的討他的歡心,內斂卻明確的傳達她的心意,那時的她,那般美好,令他念念不忘。
只是一步錯,步步錯,曾經如白玉般美好的女子,而今卻躺在別人的王府,躺在別人的牀榻上,做着一個沒有他的夢。
以前,他以爲爲了皇位,他可以捨棄一切,就好像縱然厭惡車麗冰,他也可以完美的扮演一個好夫君——不過,那是在車麗冰“通。奸”之前。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