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她夾起一塊肉塞到夜沉淵嘴裡,夜沉淵只覺得心裡一堵,不過這一次不是因爲難受,而是因爲高興。
師傅果然很在意他的情緒,她感覺到他不高興,所以特意逗他開心。
看着元初可愛精緻的小臉,夜沉淵不知道那塊肉是怎麼吃下去的,但味道確實極好。
見夜沉淵吃了,元初又挑起一團飯,像喂小孩一樣張大嘴,“來,啊~~”
夜沉淵忍不住笑了,他展顏的一瞬間,所有的煩惱盡數消散。
他有什麼好擔心的呢?師傅就在他身邊,時間久了,師傅自然會變成他的人。
之前,是他鑽牛角尖了。
“我自己吃。”
他握住她的手,將那一點靈米轉送到她自己嘴裡去了,嫣紅的小嘴和翠綠色的玉筷,形成鮮明的對比,讓夜沉淵忍不住喉結滾動,有點移不開視線了。
元初以爲他渴,連忙將唯一的一小碗湯遞到他面前,“吶,喝湯。”
夜沉淵搖頭,“這湯是用玉中泉的泉心水熬的,就這麼一小碗,師傅喝吧。”元初一聽是好東西,更堅持了,“你忘了我以前說的,好東西要三七分啊,你怎麼老是偷偷補貼我呢?嘿嘿,還好你是遇到了我,要是遇到別人,肯定被賣了還幫人家
數錢!快,喝湯啦~!”
夜沉淵心中甜蜜,認真的說,“嗯……還好遇到了你。”
然後他低頭,就着元初的手,淺淺的喝了一口。
那湯中的靈氣十分濃郁,一口入腹,薰得他整個人都是暖暖的,包括心也是暖暖的。
於是乎兩人將一小碗湯,你一口我一口分食掉了,還有那一盤肉,也吃的乾乾淨淨。
見夜沉淵的情緒已經恢復了,吃飽喝足後,元初趴在牀上,兩隻小腿一翹一翹的問。
“小淵淵啊,你今天到底是因爲什麼心情不好?”
夜沉淵很少喜怒形於色,所以元初才忍不住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此時她長長的發鋪了一牀,吃飽喝足的她看上去懶洋洋的,渾身散發着香甜的氣息,特別適合讓人一口吞掉。
夜沉淵輕步走到元初面前,坐在了牀邊。
他並沒有打算瞞着她,因爲她母親可以說是間接被一個女人害死的,那個女人還活着。
萬劍宗可以不管,元家人可以不管,但那個女人明明嫁了人還要突然破壞別人的婚禮,他就算是爲了師傅,這事也不能不管。
於是,他便將元初孃親的事說了。
說了之後,果然,原本表情軟萌的元初,眼神一下就變了!
“什麼?還有這種事?!”
她從牀上跳起來,氣憤的在牀上蹦躂!“這麼過分的事,掌門大叔爲什麼不告訴,卻告訴你了?我去,好氣!他有種再晚點說嘛!讓那個女人逍遙一輩子好了!”
元初一想起以前自己問這些事會被關禁閉就更氣!
掌門大叔超級偏心,難道男主光環強大到她已經不是掌門的小可愛了?
見元初生氣,夜沉淵連忙安撫她。
“別生氣了,等仙門的事結束,我們就去帝國找那個女人。”
元初想想就不甘心,“不用等了,掌門大叔叫我回來,其實……其實是爲了給我相親的!”
夜沉淵假裝不知道,“那師傅,你看中了麼?”
“當然看不中啊!”元初沒有發覺夜沉淵此時態度冷靜,一股腦道,“對方連我一招都接不下,我一生氣不小心把他打死了怎麼辦?掌門大叔也太不靠譜了!”
夜沉淵道,“所以讓師傅帶隊去比賽的事,也是假的?”
元初摸了摸頭,“那倒不是假的,不過,他這麼坑我,這差事我不領也是可以的!”
夜沉淵道,“師傅,仙門大比離萬劍宗不遠,不如你先接了這個差事,而我,也要趁此機會,去秘境裡提升一下實力,到時候我們再回去,也更有把握一點。”
元初聽夜沉淵又要提升實力,不由有些擔憂。
“提升實力?你才十六吧?這樣境界會不會漲得太快,導致根基不穩啊?”
她境界漲得快,是因爲這些她已經經歷過一次,而且還有特殊的體質。
但夜沉淵,他上輩子結丹都是二十幾歲的事了,這輩子提前了這麼多,他還要提前?
這掛開這麼猛,別人還活不活了?
夜沉淵卻笑着說,“師傅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只是,要勞煩師傅再忍一忍,我們過段時間再回去,可好?這段時間師傅要是無聊,就帶隊去參加比試吧?”
元初看在夜沉淵的份上,才皺着眉勉爲其難道,“行吧……那,我就再忍一忍那個白蓮花!”
反正對方都逍遙了那麼多年,也不差這幾天了。元初並沒有問夜沉淵是去哪個秘境歷練,她覺得應該是銀州秘境,畢竟那個秘境外面一天,裡面三月,加上秘境裡寶物又多,是萬劍宗最適合歷練的秘境,所有弟子
只有立功了才能進去,掌門大叔一定給夜沉淵開小竈了!
她完全不知,夜沉淵去的,是忘川秘境,那個完全沒有寶物,危險四伏,進去就是受罪的秘境。
而夜沉淵也沒有說。接下來,兩人就開始各忙各的了,因爲要等夜沉淵,元初耐着性子帶隊去比賽,其實這種比賽十大仙門並不當回事,因爲他們的資源原本就是最頂尖的,不用再爭搶
這麼點,來這權當切磋了。
只有一些小門派,會努力往上爬,因爲他們很需要大賽最後的獎勵。
元初帶着隊伍,百無聊賴的跟着一個老爺爺,老爺爺是萬劍宗的三長老,留着長長的鬍鬚,看元初的眼神,就跟看自家親孫女一樣。
元初只需要在那坐鎮就行,所有的事老爺爺會處理好,她就是個吉祥物。
終於,大比開始了,沒有夜沉淵的大比果然無聊得一匹,元初一眼掃過去,半隻黑馬都沒有看到,便有點昏昏欲睡。而另一邊,夜沉淵拿着秘境令牌,通過秘境的時候,看守秘境的弟子還看了他好幾眼,似乎對他到這裡來受罰十分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