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也只是親近一些罷了,卻是什麼都不能做的,更何況,他調查了一番之後,知道她的妖魂受損,是以當初景漣誤打誤撞爲了景淵,反而把她送到了對方的身邊。
所以景淵雖然修爲極高,卻並未幫她直接增加修爲,反而需要她耐着性子,一點點自行修煉。
而這……讓他心裡有種隱忍的高興,即使知道早晚他們也是要成婚的,早晚也是要在一起的,可他還是無法剋制,至少,在這段時間裡,讓他再做一場美夢,等夢醒了,他就回去,好好做他的仙尊。
“夠夠夠,肯定夠了!”紀小小激動的不要不要的,沒想到竟然還真的有啊,她忍不住抱住了錦盒,打開,看到那丹藥,獸眸亮晶晶的,恨不得現在就回去試一試,“啊啊啊,竹先生,你太給力了,我改天再好好謝謝你啊!”
紀小小迫不及待的抱着錦盒就跑了,小短腿兒虎虎生風,一溜兒煙就沒影了。
竹意平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才忍不住擡起手臂,指腹摩挲着臉上蹭的那一塊紅痕,忍不住摩挲了一遍再摩挲一遍,彷彿這樣還能感受到那上面殘留下來的絲絲溫度。
迴廊寂寥,假山竹林,嘩啦啦的響了起來,他身上的靛青色的錦袍被吹得蹁躚欲飛,卻止不住心底的貪念一點點,隨着那點溫度慢慢加劇……
鬼宮極寒潭之地,景淵沉着臉瞧着窺明鏡裡竹意平的動作。
腦海裡閃過先前紀小小幫他用小爪摸臉的動作,薄脣冷抿,周身的寒氣不要錢似的往外冒,嚇得跪在身後稟告的鬼將,渾身抖啊抖,覺得自己這兩日肯定來的姿勢不對。
否則,明明昨個兒尊上這心情還五彩繽紛的,今個兒就直接萬丈深淵了,嗚嗚嗚,當個合格的手下,好心累,捉摸不透主子的心思,這小命就跟拴在褲腰帶上,指不定哪天一眨眼,就沒兒了……
“……說,這竹意平到底是何人?”景淵的心情終於在看到那枚助形丹是好了一些,看周身的寒氣卻依然跟極寒潭一樣,冷得讓人抖了抖。
“屬,屬下調查過了……這,這竹意平是一隻修煉幾萬年的竹子妖,只是幾百年前,因爲一些事之後,就徹底隱退了,躲在了妖界南山的一處竹林修煉,不問世事了。只是前些時候,這竹子妖不知爲何,突然讓妖主火烈給他留了一個妖師的名額,重新出山當了這天妖學院的藥理師。”鬼將盡職盡責的把打探到的消息稟告出來。
“他認識妖主火烈?”景淵眯着眼,總覺得這竹意平與墨漣太過想象,尤其是對方瞧着小東西背影的模樣,那絕對不是瞧着一個晚輩的模樣。
還有最後摩挲着紅痕的動作,讓景淵暗紅色的眸底幾欲噴火。
“回稟尊上,這竹意平與妖主火烈認識很多年了,原因是這竹意平的妹妹竹婉兒,曾經是火烈的貼身妖婢,陪在這火烈身邊近萬年,只是當年那竹婉兒因故魂飛魄散,以妖主火烈鬧了一場火家,竹意平退隱南山作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