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一瞬,手裡的海螺就被拽過去了,被重新扔進了蛋殼裡,隨即,她就被妖力封住了小身體,被龍王慢慢擡了起來,直到對上龍王陰沉可怖的暗眸,紀小小渾身已經,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
龍王陰鷙的眸仁再也僞裝不下去,咬着牙,“小東西,這是你自找的,本來好言相勸,你偏偏非要告訴鬼尊,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你……”紀小小獸眸裡都是怔愣,瞧着面前氣質陡然發生改變的男子,傻了眼,臥槽……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她確定不是做夢?一睜開眼,父王突然要弄死她,這……玩大了啊。
紀小小回過神,突然奮力掙扎了起來,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可她不想坐以待斃。
只是她修爲着實太低了,一百年的修爲,在假龍王的面前,就像是螻蟻與大象的區別。
紀小小最後的記憶就是龍王猙獰的一張俊臉,原本金色的瞳仁隱隱透着一層霧濛濛的灰色……
紀小小小爪虛弱的耷拉下去,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完蛋了,景小淵……怕是這次接不到她了。
同一時刻,天界宴會上。
景淵懶散地撐着下頜執着一杯瓊漿玉露把玩,卻並未飲入口中。
仙霧繚繞的正中央,仙娥雲袖飛舞,仙姿細腰,翩然起舞,彷彿一幅幅極爲賞心悅目的花捲。
可偏偏景淵愣是提不起半點興頭,他身邊坐着的就是妖王祈天焓。
他端坐在那裡,因爲修爲不穩,是以極爲低調,力求不會被發現。
畢竟,六界之主之一的妖界妖王,如果被發現修爲只有一成,那怕是立刻就可以易主了。
不過一擡眼,祈天焓就看到對面的魔尊正眯着眼盯着景淵,顯然對這個糟心的兒子,心情極爲不好。
祈天焓想到這魔尊的新魔後如今正被身側的這位給扔到了凡界當那什麼什麼,再想到這魔尊頭上此刻綠得一片草原了,頓時就覺得自己怕不是最慘的了,畢竟,最慘的……還在對面呢。
果然,祈天焓發現不僅僅他,周圍的六界之主,都時不時那眼神瞥一眼魔尊。
顯然對景淵做的事,都有所耳聞,畢竟,他們這些坐上這個位置的,哪個沒活了十萬年往上,活得久了,對一切看得就比較淡了,難得有這種花邊看,自然都跟打了雞血一樣。
景淵並未搭理任何人,他這性子六界都有耳聞,也沒人真的敢上前給他不自在。
景淵一直在等壽宴結束,等終於結束了之後,直接站起身,長腿一邁就直接要走人。
早去一刻,那小東西也能稍等一會兒,想到先前對方嘴賤撩他的那一句,忍不住心頭一癢,就有種想把龍抓過來,好好蹂躪一番的衝動。
只是很顯然,他想立刻就走,某位卻是不怎麼樂意了,景淵剛走到一株仙樹下,就被一道黑影截去了道路。
“我們談談。”魔尊陰沉着臉,直接開門見山。
他忍了這麼久了,如今六界都傳遍了,他這張臉都快丟盡了,再不把魔後給弄上來,到時候,他要麼廢后,要麼就被六界嘲笑數萬年,除非有更大的笑料讓他們忘記這一樁醜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