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長青一怔:“……啊?”
他撓撓頭想說自己與那火流菲並不是他想的那樣,可話一開口,莫名竟是不想開口否認,他忍不住朝先前火流菲站着的地方看去,發現不知何時火流菲早就離開了,只有一個很眼生的少女正一眼不眨得瞧着他。
敖長青反射性的露出一個笑,隨即,就看到那少女猛地睜大了眼,飛快地跑走了,只是跑遠了,還忍不住回頭眉眼含情的看了他一眼。
敖長青:“……”
他沒忍住打了自己一巴掌,這些年的習慣到底何時才能改掉?
早知道那“龍王”是假的,他何苦跟自己過不去?
只是如今想改好,哪裡又是一時半會兒能夠改變得了的?
……
紀小小窩在景淵懷裡,咬着小爪還在想敖長青與火流菲的事。
“怎麼?擔心?”景淵挑眉,一手抱着龍,另一隻手,則是沒忍住捏了捏她的龍角。
“吐豔。”紀小小瞅他一眼,撲棱了一下腦袋,把景淵的手給甩開了。
景淵低低笑了聲。
“大哥雖然這些年不靠譜了些,可也有分寸,可昨晚在春香苑,他跟菲美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紀小小想不通,到底一個是自己大哥,另一個是她的好朋友,她不想讓菲美人吃虧,即使那個人是自己大哥。
“既然不知道,倒不如順其自然。”
“可那梨花妖……”
“放心好了,她肚子裡的,不是你大哥的種。”景淵慢條斯理開口。
“噫?”紀小小嗖的一下躥起來,扒着景淵的脖頸,勒緊了,嗷嗷的纏着問他是怎麼知道的。
“秘密。”景淵薄脣動了動,低低笑了聲。
“啊啊啊,景小淵你太討厭了,怎麼能吊起了我的胃口又不告訴我呢?是不是男人?”紀小小故作極兇的表情,張牙舞爪。
景淵挑挑眉,湊近了,低沉的嗓音極爲悅耳:“怎麼,本尊是不是男人小小難道不知?嗯?”
長挑的尾音,讓小銀龍臉徹底紅了。
“你,你你你……現在怎麼這樣?太不要臉了。”
“哦?看樣子小小是不想知道了。”景淵狹長的鳳眸一勾,瀲灩勾魂,讓人想要沉迷其中。
“夫君,我錯了,求告知,不然娘子食不下咽,夜不能寢……好難過的。”紀小小立刻認慫,乖巧招人的話脫口就出。
景淵瞳仁深了深,捏着她的小爪,頗有些咬牙切齒:“小東西,你這麼沒節操,讓本尊……甚是欣慰啊。”
紀小小:“……那你還不說!”
“直覺。”景淵也不逗她了,薄脣動了動,吐出兩個字。
紀小小:“……”尊上啊,您老人家要不要去擺個攤當神棍去?
景淵眯眼:“……”你確定你要當神棍夫人?嗯?
紀小小:“……”
紀小小到底是信了,畢竟當時哥哥的反應的確是挺奇怪的,雖然哥哥不靠譜,可也不至於不認自己的崽,只是他跟梨花妖到底怎麼回事?
紀小小沒確定,也不敢隨便告訴火流菲,導致傍晚跟着景淵坐馬車回去的時候,還蔫蔫的。
不過反觀景淵,卻是心情極好,瞧着蹲坐在軟榻邊緣,小短腿兒晃來晃去的小東西,暗紅色的瞳仁愈發的意味深長。
紀小小不經意看過去,莫名抖了抖鱗片,爲什麼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你怎麼這麼盯着我瞧?”紀小小搓了搓小爪,變成了人形,毛毛看着景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