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與“挫骨揚灰”相比自然已經格外的開恩了,火家主咬着牙,應了:“老夫自然沒意見,沒意見。”
火雪傻了眼:“……”憑什麼?
爲什麼她當敖晶晶的時候被欺負,爲什麼她只是潑了那火流菲一杯酒水,還是要被懲治?
可不管火雪願不願意,直接被帶了下去。
如果景淵先開口這麼說,火家主或許覺得過分,可有那麼一句在前,想到對方隨隨便便就讓妖王撤了一個世家,火家主不敢冒險。
敖長青沒想到,就這麼輕而易舉解決了。
不過,一杯酒,是不是……太……
景淵擡眼看了敖長青一眼:“身爲龍王,心軟可不是好事。”
如果對方不是小小的大哥,他才懶得管這件事。
說罷,一道透明的信箋入了敖長青的衣袖,他皺着眉展開,看清楚上面所寫,氣得差點沒忍住親自去鞭打。
火流菲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怎麼了?”
敖長青不想讓她知道這些齷蹉事,搖頭:“繼續敬酒吧。”
火流菲也就沒再多問。
紀小小難得看到景淵說這麼多話,好奇的湊過去咬耳朵:“怎麼回事?”
景淵睨了她一眼:“想知道?”
紀小小重重點頭:“想!”不想知道他問她做什麼?
景淵挑眉笑笑,湊到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紀小小的一張臉迅速漲紅了,呸了他一聲,坐好了不肯理他了。
景淵嘴角噙着笑,淡定的繼續喝酒,對上火烈似笑非笑的目光,涼涼掀了掀眼皮,火烈聳聳肩,擡手敬了一杯酒:行了行了,我不惦記你的龍了,別再威脅了,慫。
景淵冷笑:你會慫?
三番兩次在他眼皮下調戲他的龍,他要是慫,這六界就沒不慫的了。
火烈低咳一聲,默默轉過頭,不再圍觀了,生怕再被這小氣的給下了絆子。
太黑心腸了,一個鬼尊跑到妖界也就罷了,還讓他堂堂一個妖主慫成這樣,太不合情理了。
紀小小看景淵一杯接着一杯喝酒水,還當真不說了,急得抓耳撓腮。
瞪他,再瞪他。
景淵淡定的看過去:同意嗎?
紀小小幽怨的小眼神都能溢出水了:我不是你的掌上龍了是不是?你都這樣欺負我了。
景淵:放心,本尊會小心的‘欺負’的。
紀小小:…………
信他個大頭鬼。
不過紀小小着實想知道火雪到底做了什麼,讓自家大哥氣成這樣,小爪探過去,撓了撓景淵的掌心,雙手合十:好尊上,好大人,告訴我吧。
景淵握住了柔軟的小手,摩挲把玩:不好。
紀小小哼哼:“那算了,我等下自己問大哥。”
景淵慢悠悠道:“他不會告訴你的。”
紀小小:“不可能,大哥纔不像你這麼小氣……”
景淵揚起薄脣笑了:“那小小盡管試試好了。”
結果,等宴席結束,紀小小跑去顛顛找敖長青,發現這有了媳婦兒忘了小妹的大哥,竟然急匆匆留下一句“謝絕告知”,就跑了。
紀小小:“……”臥槽,日了龍了,大哥你這樣不靠譜你自己知道嗎?
結果她一回頭,就對上某個惡劣的男子意味深長的鳳目:“考慮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