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擱在別人身上,怕是早就顧念着名譽答應了。
偏偏這景雲戟是個軟硬不吃的主:“你覺得本王連不舉的名聲都不在意,會在意這個?剛好,你紅杏出牆,本王也有理由退婚了。”
紀小小:“……什麼是你覺得不舉的名聲不在意,你這不舉是真的,我這紅杏出牆是假的!這能一樣麼?”
紀小小叨叨叨的說完,小心臟撲騰了一下:麻麻咪啊,她是不是說錯話了?
果然,一擡眼就對上了景雲戟陰測測的目光:“很好……”
紀小小被他的眼神嚇得嗷的一下躥起來,差點就要跑,只是身上還壓着一位,根本就跑不掉,欲哭無淚:“大哥,有話好好說……”
“既然你都這麼誠心實意的打算紅杏出牆了,本王不介意讓假的也變成真的。更何況,這藥不是你自己下的?”
“藥的確是我下的沒錯,可我後悔了……我突然發現,王爺你纔是我真愛!我可願意嫁給你了!”紀小小張嘴就開始跑火車,先把這廝給糊弄住了再說。
“是嗎?”景雲戟冷笑。
“……”紀小小抖了抖,不過隨即視線瞥見景雲戟的輪椅,以及過高的門檻,突然眼睛一眯,就小狐狸一樣賊笑了起來:哎呦,差點忘記了,特麼這廝不能走路啊,這有門檻,她怕他作甚?
只是下一瞬,紀小小就笑不出來了。
她難以置信地看着那景雲戟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隨即不知在輪椅上動了什麼開關,紀小小就眼睜睜看着,那輪椅的輪子下方,突然就出現了一個木板,直接卡在了門檻與地面上,形成一個坡度。
而那景雲戟,則是手臂放在兩邊的輪椅上,也不知他到底是怎麼做的,就那麼輪椅輕飄飄的一滾動,就進來了……
進來了……
紀小小:“……”她覺得自己現在想哭。
於是,瞧着輪椅越靠越近,紀小小嗷嗷的開始掙扎了起來,只是不知爲何,身上壓着的某個男子,簡直跟塊巨石,沉得都不像是一個人,而像是一堆人了。
“嗚嗚嗚,王爺你不能這麼小氣啊,有話好商量的,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雖然只是未婚夫妻,卻也算是半日夫妻五十日恩,對不對?我錯了……求放過!”這廝要是真的做點什麼,再一喊人過來,特麼的,她這名聲肯定沒了。
丟人是沒事兒,可特麼,她還不想人人喊打啊。
紀小小淚汪汪地瞅着景雲戟。
景雲戟已經到了近前,眯着眼盯着可憐兮兮的少女,一張臉塗抹的雪白嚇人,厚厚的一層,胭脂水粉塗的看不出本來面目,只除了往日厭惡的一雙眼,此刻清澈透亮,委屈巴巴的,像是被遺棄的小奶狗,甚至還伸出唯一能動的手,小心翼翼拽了拽他衣袍的下襬:“王爺有話好說啊,你看綠帽子的名聲肯定不好聽對不對?我們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啊。”
“本王何時說要娶你了?”景雲戟已經擡起的手,對上那雙委屈巴巴的小眼神,竟是在半空中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