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雲戟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也不是不可以,愛妃先告訴本王你的本名,否則,本王就只能繼續喊了……玉筱?玉兒?”
“不許再喊她的名字了!”紀小小用手堵住了景雲戟的嘴,先前沒上心也就無所謂了,可真的上心了之後,壓根就受不了一丁點兒的不妥。
景雲戟親了親她的掌心,鳳眸底笑意極爲惑人:“那愛妃告訴本王……”
紀小小不得已才哼哼唧唧說了。
景雲戟愣了下,無奈:“這喊出來不都是……”
“有區別!字不一樣!那也不行!”紀小小兇巴巴的,“不許錯知不知道?每次喊的時候現在腦子裡過一遍字再喊。”
景雲戟哪裡不依着她,好生一番溫存之後,紀小小白日裡發生了這麼多次,已經很倦怠了,很快就再次睡了過去。
景雲戟等她完全睡熟了,這才起身,去了外間,果然暗衛前來稟告說玄一從白日並未離開,一直待在大堂,等他醒來。
景雲戟去見了玄一。
景雲戟到大堂時,玄一閉着眼,正襟危坐,桌邊放着的茶水早就涼了,他聽到動靜,慢慢睜開眼,身上衣袍上的水漬早就幹了,原本妥帖平仄的衣袍多了些褶皺,可即使如此,也難掩玄一那張清風送月般清雅的姿容。
聽到動靜,玄一慢慢睜開眼,一雙鳳目平靜地看着景雲戟:“你終於醒了。”
景雲戟早就揮退了衆人,他從輪椅上站起身,朝着玄一走了過去:“本王說過,這件事,你莫要插手。”
“本座忍辱負重數載,爲的就是這一日,你讓本座不插手?景雲戟,你莫不是以爲自己冠了皇姓,就忘了自己骨子裡留着的還有異國的血了?你忘了那狗皇帝當初是怎麼滅了整個異國的?你忘了……本座沒有,這些年,本座一睜開眼,就是滿目的鮮血,如今有機會能夠復國,你讓本座不要插手?怎麼可能?”玄一眸色凌厲,整個人陡然氣勢一轉,像是一把鋒利的劍刃,還帶着倒刺,見誰刺誰。
“本王沒忘,可你不能動她。”景雲戟涼涼開口。
玄一冷笑:“那你告訴本座,是復國重要,還是她重要?你忘了你母妃是怎麼死的嗎?”
景雲戟沉沉望着玄一:“本王沒忘,可若是讓本王來選,她重要。”
玄一猛地掃視過去,鋒芒凌厲:“景雲戟,本座倒是不知,你竟還是個情種,爲了一個女人,你竟然連自己母妃母族的仇都不想報了,姨母若是還活着,怕只會死不瞑目!”
景雲戟眸色也沉了下來:“玄一,你莫不是真的聽信了那些話?本王從不信什麼神女之言,異國已滅,可這個仇本王會報,本王拿下景國皇位,即會被異國平凡,到時候,會再次建立異國。”
玄一:“可那要等到何時?你說不信那些,可你如今算什麼?難道你知道她,不是從當年異國那邊知道的?她若真的是普通人,你瞧瞧這又是怎麼回事?她僅用一瓶藥水,無聲無息就毀了大長老當年所言永遠不會消融的紅蓮紋,她當真一般?景雲戟,你真當本座是傻子?”
玄一猛地扯開胸口,露出一片光潔如玉的胸膛,而一日前,那裡明明還紅蓮綻放,如景雲戟的身上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