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禮者,也不過是五禮,這是儲君自幼就開始修習的,趙暻自然不在話下。
衆人本來以爲這珏公主不過是個公主,又不是儲君,怕是根本對六藝瞭解不多,可沒想到,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竟是不遑多讓。
幾輪下來,趙暻與楚凌煬不相上下,最後定了一個平局,否則,就算是再進行下去多久,怕是兩人也一直分不出個勝負。
第一局比試的是禮,第二局自然也就是樂了。
趙暻擅長彈琴,楚凌煬擅長玉笛。
兩人乾脆就比試即興彈奏,誰若是不能追上誰,就算是輸。
兩人慷慨激昂開始了彈奏,紀小小本來還挺擔心的,可看到趙暻行雲流水淡定自若的模樣,加上那一身風姿,怎麼看都帥炸了。
紀小小看得兩眼泛桃心,等趙暻彈到高昂處,還給他用手比了個小心心。
“嘭”的一聲響,玉笛直接碎了。
楚凌煬面無表情地垂着眼,並不看四周看過去的衆人,站起身:“這局算我輸了。”
趙暻瞧着楚凌煬的身影,眼神愈發的深沉。
事情這也太巧合了,對方這模樣,哪裡像是正兒八經的對他不順眼,怕是目的就是因着小小。
可理由呢?
可對方覬覦他的人,這讓趙暻能忍?必須不能忍啊。
第三局開始,趙暻像是開了掛一般,一路開始碾壓楚凌煬,文武百官看到激動處,也忍不住遙遙吶喊,他們剛開始還以爲殿下第一局跟對方持平是真的持平,如今看來,怕是殿下根本就是有意讓了對方一二。
也是,畢竟遠來是客,他們身爲東道主,怎麼着也得顧念着對方的身份,更何況,對方還是以爲嬌滴滴的公主。
可是他們殿下夠大氣,只是這突然怎麼殿下不讓了?
“……誒,說你傻吧,你剛剛沒看到,我可是瞧的一清二楚的,這珏公主吧,偷偷看我們太子妃了呢,沒想到殿下的醋勁兒這麼大,不僅男子的醋要吃,這女子的,竟是也要吃。不過這珏公主也着實奇怪,她好端端的看到太子妃給我們殿下做手勢,做什麼氣這麼狠?”一個朝臣嘀嘀咕咕,小聲跟同僚咬耳朵。
“這我哪裡知道?許是腦子有病。”另一位朝臣道。
“哈哈哈你說得對,有病有病。”
“……”
不管衆人怎麼說,最後六藝除了第一局的平局,其餘五局,楚凌煬都輸了。
趙暻一身正氣的接過趙德勝遞上來的錦帕,擦拭乾淨了雙手,才上了臺閣,把興奮的小臉泛紅的紀小小給抱緊了懷裡:“看得可還高興?”
紀小小偷偷比了個拇指:“殿下真是太厲害了!”
趙暻挑挑眉,眼底詼諧更勝:“孤無論哪方面都厲害。”
紀小小:“……”流氓暻。
楚凌煬站在下方,眉眼沉冷,面無表情地看着上方兩人,孤冷清絕的模樣,讓四周的文武百官莫名打了個寒顫。
這珏公主,着實太冷了些。
紀小小低咳一聲,讓臉上的熱意退了些,這纔看向楚凌煬:“六局五勝,珏公主可還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