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樓外站着的幾個姑娘,原本還想上前招呼的,可愣是被對方這模樣給嚇到了,貼着門縫,愣是沒敢上前,總覺得這位爺不是來逛青樓的,更是想找茬的。
李景湛等人一踏進風月樓,掃視了一圈古色古香的大堂,陪酒的姑娘巧笑嫣嫣,調情的、喂酒的、玩鬧的,讓李景湛的瞳仁更黑沉了,薄脣緊抿,周身都帶着一股生人勿擾的寒意。
老鴇瞧見了,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好傢伙,這……這位爺,不是、不是要來鬧事的吧?
李景湛冷目掃視了一圈,並未瞧見紀小小,鳳眸幽幽眯起。
就在他掃視的時候,整個大堂,莫名因爲突如其來闖入的這十幾個人給靜了下來,不知爲何,他們竟是被這些人渾身的肅殺氣息給震懾住了,愣是半個字都沒敢說出口。
李景湛的目光精準的鎖在了老鴇的身上,他還握着黑色馬鞭的手,擡了下,立刻有將士直接大步走過去,一把提起了老鴇,拽到了李景湛面前三步外。
老鴇嚇得渾身都哆嗦了:“這、這位爺……您、您這是做什麼呀?”
李景湛波瀾不驚的目光,瞧着對方像是看着一個死人,嗓音冷漠:“半個多時辰前,有人拿着這樣的金錠子過來了,在哪兒?”
他說着的同時,將士立刻攤開掌心,露出一個明晃晃金錠子。
老鴇嚇得臉色都變了,這……這半個時辰前……她瞧着那金錠子,渾身一哆嗦,“有、有兩位俊俏的公子都拿着金錠子,不知道爺您說的是……哪一位?”
李景湛掀了掀眼皮:“都說。”
老鴇渾身哆嗦着,指着一個二樓末尾的房間,還有一個隔了兩個房間的廂房。
幾乎是同時,李景湛看也未看老鴇一眼,轉身的同時,墨袍捲起一抹煞氣的弧度,嚇得老鴇的腿都軟了。
等被鬆開的時候,直接就坐在了地上,就看着這位爺,帶着十幾個人,直接朝着二樓而去,老鴇哭喪着臉:這……這別出事纔好啊。
而另一邊,紀小小躲在烏連的身後,朝着趙黎風吐舌頭扮鬼臉。趙黎風多少年都沒見過這麼不怕死的了,乾脆直接擡步就朝着紀小小走了過去,不過烏連也隨即站了起來:“你到底是來找我的,還是來找事的?”
趙黎風摸了摸脣,眼底閃過一抹陰鷙,“等小王先處理了這膽肥兒的,再來說我們的事。”
紀小小:你其實真的可以不用管我,可以隨便說你們的事,我絕對當個最好的聽衆。
只是就在趙黎風剛踏出一步的時候,突然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突然就傳來一聲巨響,像是有人直接一腳就把門給踹飛了。
紀小小本來還躲在烏連身後,想着要不要跑的時候,聽到這麼一聲,突然小身板一僵,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爲、爲什麼這門踹的……好像是她先前呆的那個房間?
還沒等紀小小天真的以爲只是錯覺的時候,沉穩的腳步聲就那麼一步接着一步有條不紊的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