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紀小小是不知道了,她上一次能去狩獵還是剛穿來那會兒,特麼的只是那時候她只是一隻剛出生的小胖龍,天知道她當時所有的念頭都在怎麼讓男主信任她,怎麼讓和順帝信任男主,怎麼讓男主躲開命劫。
所以當知道自己竟然也能去狩獵場時,紀小小莫名有種故地重遊的感覺。
啊啊啊,她跟李小湛第一次遇到的地方啊。
這麼一轉眼,都過了十年了啊。
紀小小窩在李景湛的懷裡,竟然莫名有種心臟撲通亂跳的感覺,讓她忍不住一路上都嘿嘿傻笑着。
李景湛低下頭,剛好對上紀小小水潤潤激動的小眼神,忍不住笑了:“這麼高興?”
“是啊啊,好歹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不知道我當時蛋殼掛着的那棵樹還在不在?”紀小小對着小爪,眼底都是懷念。
李景湛鳳眸底也閃過溫情,小東西懷念,他又何嘗不是?
過往的十多年太過悽慘,沒有一絲活下去的希望,可從對方出現的那一瞬間,他的命運就改寫了,讓他至少感受到了這世間的溫情,讓他覺得……自己還沒絕望到毀滅整個世間的感覺。
李景湛忍不住把懷裡的小胖龍抱緊了,垂下眼,親了親她的龍角。
紀小小傻笑着,只是晃了晃腦袋,就繼續掰着小爪,細細數着自己要故地重遊的地方,李景湛靜靜聽着,眼底的深情與溫暖,被窗櫺外投射進來的日光一晃,美得驚心動魄,溫情纏綿。
而就在御駕經過的街道上,卓雅君躲在暗處,瞧着經過的御攆,想到那個女人也在裡面,就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
可她到底這一路過來清醒了不少,深吸一口氣,咬着牙,恨恨盯着御攆,只是四周的禁衛軍以及暗藏在四周的暗衛,讓她望而卻步。
該死該死,要是有辦法能殺了她就好了……
她還是想的太簡單了,霄帝怎麼可能會讓她單獨行動?
她根本找不到任何接近對方的機會。
不甘心啊,真的是不甘心……
卓雅君陰毒的目光死死盯着御攆遠離,垂着眼,攥緊了懷裡的匕首,只是下一刻,突然一道身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卓雅君的身後,猛地捂住了對方的嘴。
卓雅君剛剛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御攆上,自然沒察覺到靠近自己的身影。
那捂着她嘴脣的掌心裡弄了迷藥,卓雅君掙扎了幾下,就昏迷了過去。
而那黑影直接把卓雅君往肩膀上一扛,幾個縱身,就無聲無息的很快消失在了小巷的暗處,並未引起旁人的注意。
等卓雅君再次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渾身溼淋淋的,像是被人潑了冷水才醒過來的。
她視線不甚清楚的睜開,頭痛欲裂,只是隨即想到昏迷前的一幕,臉色驟然大變,猛地擡起頭,就發現自己是在一個房間裡,而她則是被五花大綁的束縛在椅子上,根本動彈不得。
房間裡唯一的一個人站在窗櫺前,背對着她站着,對方渾身都被一個寬大的黑袍給從頭到腳裹住了,不辨男女。
窗外泄露進來的日光灑在對方身上,卻是給她一種格外隱忍的詭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