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孤傾語走出閣樓後,發現賈騏哲和墨白都不見了。
“人呢!”孤傾語瞪着眼前空落落的街道。
“小語兒,我來了。”賈騏哲從遠處走來,他藍色的袍子北風吹起,翻飛,與身後白色的袍子交織着。
孤傾語一蹬眼:“你們去哪兒了?”
“給你買好吃的了,語兒。”墨白的手上拿着幾串糖葫蘆,遞給孤傾語。
賈騏哲的手上也是拿着糖。
“誒?謝謝啊!”孤傾語受寵若驚地接過,“我是很開心啦,不過賈騏哲,爲什麼你的一隻手捂着鼻子?還有墨白,爲什麼你捂着額頭??”
賈騏哲伸手揉着鼻子上的淤青,沒有讓孤傾語看見:“沒什麼,鼻子有點癢而已。”
墨白也是伸手蓋住額頭上的青紫:“我……剛剛被蚊子叮咬了一下,不礙事的語兒,別在意。”
鬼才信!
孤傾語點了點頭,把零食一半給了賈騏哲,讓他單手拿着,另一半給了墨白,也是讓他單手拿着:“哼,你們想遮就遮着吧,千萬別讓我看見了哦!”她轉過身,快步往回走。
“小語兒!”賈騏哲趕緊快步跟上,“等等我!”
“語兒,小心着涼!”墨白也是匆忙跟上。
孤傾語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伸出雙手,一人一隻把他們的手給拉了下來。
“小語兒?”賈騏哲一驚。
“語兒?”墨白一驚。
孤傾語瞬間看見他們鼻子上和額頭上的淤青。
孤傾語頓時怔住:“你們被人打了?”
他們對望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孤傾語不禁勃然大怒:“NND!打狗也不看主人!”話說是誰那麼厲害,一下子把賈騏哲和墨白都給……而且還不是用法力,而是這樣純粹的毆打?
還沒等賈騏哲和墨白反應過來,孤傾語就立刻關切地看向賈騏哲:“小哲哲,是哪個沒有節操的人揍了你?”
她又看向墨白,更是一臉關切:“小白白,是哪個該去宰的人打了你?”
賈騏哲扯了扯嘴角,一指墨白,聲音滿載着委屈:“是這個沒有節操的人!”
於此同時,墨白也是伸出手,一指賈騏哲,聲音飽含着憋屈:“是這個該去宰的人!”
孤傾語:“……”
孤傾語緩過神來,難以置信地看着他們:“你們互毆了?”
他們兩個誠實地點了點頭。
孤傾語瞬間感覺眼前一黑:“你們兩個也是簡直了!”
“對不起,語兒。”墨白像個小綿羊一般乖乖地開口認錯,“我們沒有用法術。”
沒有用法術?用法術還了得?
賈騏哲倒是很會抓住少女心,邪魅的聲線在風中挑起:“小語兒,這裡風大,我們先回去好不好?回到客棧,你怎麼罵都行。”
孤傾語也是很有少女心的,點了點頭,往客棧走去:“哼!討好我也沒有用!回去趕緊睡覺!”
這不是起作用了嗎~
賈騏哲把袍子披在孤傾語的身上,對着墨白示威性地笑笑:我有袍子你有嗎?
墨白看了看自己身上單薄的一襲白衣,不語,滿是心酸地往前走去。
早知道就多穿一點了。
(2)
不久就回到了客棧。
孤傾語看着賈騏哲和墨白,點了點頭:“嗯,我要去睡覺了,如果你們的私下矛盾還沒有解決的話可以去解決一下,有一整晚的時間呢!”
賈騏哲嘴角一抽:“不必了,我也要休息了。小語兒,你快去睡覺吧。”
“語兒,晚安。”墨白微微一笑。
“嗯好,晚安。”孤傾語揮了揮手,走上了樓。
孤傾語一回到房間,就看見炎尊慢悠悠地飄蕩在空中。
“師父?”孤傾語眨了眨眼,“怎麼了嗎?”
炎尊脣角一勾:“覺得怎麼樣?”
“誒?”孤傾語這下才發覺,從沐浴完自己的身體感覺就是輕飄飄的了,“感覺自己萌萌噠!”她下意識地回答道。
炎尊白眼一翻:“得了,趕緊睡吧。”
翻白眼?炎尊也有這麼可愛的時候哦……
孤傾語點了點頭:“師父,今天不訓練嗎?”
“用完【斷骨】最好好好休息哦~”炎尊笑了笑,“或者說,你想馬上試試看用完斷骨修煉後的感覺?”
一定不是什麼好感覺!
孤傾語撇了撇嘴:“師父晚安!”
“嗯,乖徒兒晚安。”炎尊飄蕩在空中,轉來轉去。
孤傾語把自己蒙在被子裡,不斷進行自我催眠:他只是個魂~他只是個魂~只是個魂~是個魂~
事實證明,這樣的催眠是有效果的,孤傾語很快就進入到了深度睡眠。
第二天,孤傾語是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的。
是祁烷。
他歡脫的聲音不斷地傳入了孤傾語的耳朵:“boss~快起牀啦~太陽曬屁股啦~再不起牀我就進來咯~哇啊啊啊賈英雄!啊!”
他的聲音開始變得斷斷續續的,直到伴隨着最後一聲“啊”而消失。
孤傾語翻了個白眼:這種鬼片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她無奈地起身,穿好衣服,走到門外,看見了祁烷滿頭都是包,被賈騏哲正往樓下拖去。
孤傾語憐憫地看了祁烷一眼,給了個“自求多福”的表情,慢悠悠地跟着他們往樓下走去。
迎面走來的是慕容佐羽,他略微一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竹弟,早。”
“早啊慕容兄!”孤傾語笑了笑,“路線可有畫好?”
慕容佐羽點了點頭,從袖中拿出一張圖紙給孤傾語。
孤傾語接過,細細看起來,點了點頭:“嗯!不愧是慕容兄!”
齊逸塵打了個哈欠:“什麼嘛,竹弟,我也有分的哦!”
“嗯嗯,你也很棒棒哦!”孤傾語敷衍了幾句,坐下吃飯。
齊逸塵倒是心滿意足地坐下,開心地拿起碗筷。
孤傾語笑了笑,看着大家都到齊了,纔開始吃飯。
“小貓咪,昨晚可有打聽到什麼消息?”血葬歪了歪頭。
“有啊有啊,”孤傾語一臉八卦地看着血葬,“皇帝和國師,關係匪淺哦~”她的話語顯得意味深長。
“咳咳咳!”剛剛喝下一口水的齊逸塵明顯被嗆到,“竹弟,你也太……”
她真的是一個女子嗎?
“我說的都是事實嘛。”孤傾語眨了眨眼,“事實,事實~”
齊逸塵噴茶水。
(3)
用過早飯,幾個人騎着馬,飛奔在街上。
“祁烷,還真是一匹好馬啊!”孤傾語點着頭,騎了沒多久的馬,她的馬術可以算是很熟練的了。
“Boss,你的技術也不賴啊!”祁烷盡情地拍着馬屁。
“哦喲,是嘛~”孤傾語捂着臉,“人家就是最喜歡聽你們說實話了啦~哇啊!”她一下子沒有拉好馬繩,一旁的慕容佐羽迅速扶住了她:“竹弟,小心。”
“謝謝慕容兄!”孤傾語並不擔心自己會被摔下去之類,因爲旁邊還有那麼多人嘛!她接過慕容佐羽手上的繮繩,牽好了馬兒。
“小語兒,你下次放手,我不介意直接把你拉到我這邊來。”賈騏哲的語氣裡充滿了威脅。
“不敢!”孤傾語立刻乖順地牽好馬繩,全神貫注地騎着馬。
他們出了城後,孤傾語一邊騎馬一邊翻看着地圖:“直接往西走,路程大概一天。”
“事不宜遲,出發吧。”賈騏哲點了點頭,駕着馬,飛奔了起來。
“賈兄~等等我~~”孤傾語也是立刻飛奔了起來,其他人全部跟上。
還好這一路基本上都算是暢通無阻,多久了開路的賈騏哲,他們比預定快了幾個時辰,在日暮時分來到了西阡國的皇城。
孤傾語看着一片其樂融融的景象,心下也是讚歎着那個國師。
他們找了一家客棧落腳,突然,孤傾語不懷好意地看向齊逸塵,更準確地說,是他手上拿着的那把扇子。
“竹弟,幹嘛?”齊逸塵繼續搖着扇子,渾然不覺自己的扇子已經被人盯上了,“是不是覺得我又變帥了?”
“是的!”孤傾語點了點頭,萬分誠懇地走上前,緊緊握住了齊逸塵的手,“齊兄!”
“幹什麼?”齊逸塵的表情立刻僵住,“竹弟你就有話直說,小生也是個清白之人,畢竟男女有別……”
“放心吧,我從未把你當男的看過!”孤傾語也是誠懇地點頭,“齊兄!其實我覺得你很帥,只要把這個拿下來就好了!”她一把抓住齊逸塵的扇子。
齊逸塵的臉色再次一僵:“竹弟,這可不能開玩笑的!”
“實不相瞞,西阡國師喜好扇子,愚弟看你這把扇子實在是極有韻味,所以想來借用一下!”
齊逸塵抓狂:“借用一下?你確定你會還給我嗎?”
“當然!”孤傾語伸出手指對天發四(真的是發四哦),“我發四!”
“好吧。”齊逸塵戀戀不捨地遞出扇子。
“好啦。”孤傾語用力一扯,發現齊逸塵的手勁還真是大,居然扯不出來,“小塵塵乖啦~鬆手~”
終於,她再次一扯,終於從齊逸塵的手中扯了出來:“而且這不是你的武器嗎?如果想要的話到了國師手上再弄回來唄!”
“嗯,有道理!”齊逸塵點了點頭,又是哭喪着臉,“可是我已經離不開它了怎麼辦!”
“齊兄,我這把你看可好?”祁烷遞了一把扇子過去,也是雪白雪白的。
齊逸塵嫌棄地看了那扇子一眼,剛想接過,祁烷就收回了手,打開,給自己扇着風:“這麼好看的扇子怎麼能給你呢!想太多了齊兄!”
扇子的上面赫然寫着六個方正的大字——
老子天下第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