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皇甫少天堅決的模樣,白億風將手一抽,決絕地搖了搖頭:“不行,這是我和白烈宇的事,我不想連累其他人,也不想別人插手。”
“我不是其他人,”皇甫少天此時只擔心她的安危,即使真的要將靈力耗盡也沒有什麼可惜的,最重要的是她安然無恙,“我們的關係,是用‘其他人’來形容的嗎?”
“但也不至於讓你爲了白烈宇做這些事情,”白億風面無表情地將皇甫少天給推開,“他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想讓別人來代替我的責任。既然薛梓巖把一切都算計的這麼精確,我就如他所願。”白億風的話中似乎還帶着一些負氣的味道。
皇甫少天看着她心意已決的模樣本想再繼續勸解下去,但一聽見她用“別人”來形容自己,心裡卻突然生出一股沒來由的怒氣。他抓住白億風的手慢慢鬆開,將手一揚飛快地別過身去:“好,既然我是‘別人’,那我也沒有資格再說什麼了。”
白億風看着皇甫少天落寞的背影卻沒有出言解釋,而是將注意力全放在了白烈宇的身上,手裡的靈力剛一涌動,她感覺有人直接從後方將自己給拖了起來,隨即另一個身影已經搶在了她的前面將一道更爲強烈的靈力給注進了白烈宇的身體裡。
“少天——”白億風正要上前阻止,賀易揚起手裡的鞭子將給她拖地更遠了些。
皇甫少天的手緊貼在白烈宇的身上,那破碎的微光逐漸開始融合,最後變成了一個完整的個體,而此時皇甫少天的額頭上早就已經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水,見白烈宇的夢影已經徹底恢復,皇甫少天才小心翼翼地將手給收了回來。
“我就說該我來吧?靈力消耗不大。”皇甫少天笑着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看着已經愣在原地的白億風,他的臉上卻滿是輕鬆。
賀易手中的鞭子剛一鬆開,白億風上前一步輕輕地一巴掌扇在皇甫少天的臉上:“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聽話?!”
這突如其來的巴掌打得皇甫少天直接懵了,捂着臉好半天才呆呆地說:“對不起。”
白億風的怒意陡轉,突然伸手將他抱住,埋在皇甫少天的耳邊輕聲道:“不是對不起,是謝謝。謝謝你,少天。”
皇甫少天感受着她直面而來的溫度,臉上也開始不受控制地發燙,他傻傻地笑了笑說:“師傅,你不該跟我客氣。”
“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衆人剛鬆了一口氣,薛梓巖的聲音卻突然從門外傳了進來,隨即便看見他雙手抱懷地站在了門前。
“手下敗將又來找打了?”賀易冷笑着揚了揚手裡的鞭子,薛梓巖像是勾起了心理陰影,腳步有些不穩地往後一退。
皇甫少天剛想要出聲振勢,白億風卻伸手在背後輕輕地捏了他一下,少天便立刻會意沒有再說話。
“你還真是瞭解我,竟然算準了我這個死穴。”白億風臉上的笑容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這麼多年以來,似乎現在纔看清了這個男人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