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海若見到天仇那個樣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把他擊傷了,她雖然職業上已經做到經理了,但是對於男人並不瞭解,只是知道那是男人脆弱的地方,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太用力把他擊傷了。
天仇一手拿着花,另外一手捂向下身,踉踉蹌蹌的腳步不穩。突然,他踩中了掉在地上的脣膏,身體頓時滑動了起來,他本能地想要穩住身體,但是猛地想起夢中的情景,這應該就是自己摔倒的機會了!
他頓時很痛快的摔了下去,宛如慢鏡頭般瀟灑地摔了下去。心裡暗想,如果摔傷了,只怕她還會覺得有點內疚,說不定就有機會了。
天仇俯摔了下去,高大的身體頓時撲倒了地上,並順着地板滑了出去,一直到了薛海若的腳邊。
他非常‘偉大’的保護住了自己的任務——沒有讓花摔落,一直舉着,任由地板把手臂磨傷了。
不過很快他就體會到了護花的妙處,因爲一大束花擋在頭頂,他可以隨心所欲的偷看那雙絕世美腿了!
看着眼前白皙、嬌嫩的修長美腿,天仇暗道,怪不得這雙美腿如此誘人,原來它的主人就是公車上的絕世美女!
眼光向上,看到小半截大腿的天仇忍不住“咕咚”一聲吞了一下口水,他猶豫着要不要擡高一點去看裙底風光。從前面地下這個角度,確實可以略窺一二,但是他的理智讓他停止。
好難的選擇呀!
這個時候,他的下身已經感覺到了地板的堅硬了,幾乎要把他的身體頂起來了!
“呵呵,不錯呀,五體投地,很有誠意的獻花,這是你們花店的特色嗎?”薛海若笑吟吟着問道。
純純的薛海若雖然認定天仇是個大色狼,但是怎麼會想到他這個時候還有着齷齪的想法和行動呢?看到他摔成這個樣子,她笑得合不攏嘴,幾乎要拍手稱快了,暗讚自己一擊兩中。
天仇只好苦笑着擡起了頭,然後慢慢站了起來。“什麼誠意、特色,要我向你求婚這樣做還差不多。現在明明是中了你的埋伏!”
薛海若開心地笑了起來,“你這頭大色狼,簡直就是活該呀!”
天仇第一次看到她燦爛的笑臉,不由癡了,世界上最美麗的笑容,也就是這個樣子了。這讓他更加堅定了要追求到薛海若的念頭,他心裡暗歎,這個薛海若,簡直就是自己命裡的註定,和她一比,以後沒有哪個女孩能夠再讓自己動心了。
“你們投資部的職員真好運。”
天仇突然沒頭沒腦的一句感嘆話,讓薛海若有點摸不着頭腦。“你什麼意思?是不是想要拐彎罵人呀?”
天仇笑了笑,“那裡,我是說他們的命真好,可以天天看到世界上最美的人、最美的笑臉。我今天有幸看到一次,已經不知道修了多少年,他們真的是上輩子積德了!”
薛海若冰雪聰明,馬上知道他是在稱讚自己,雖然對天仇還有成見,但是聽到如此別樣的稱讚,仍然不由芳心大悅。
她長得這麼美,從小到大,早就聽慣了讚美漂亮的話,男人們想要追求她,對她的讚美,來來去去也就是那麼幾句,因爲她的美已經無法用詞彙來形容。
但是天仇今天根本沒有直接稱讚她,反而用特別的方式形容了她的美。她不由故意問道:“是嗎?我們投資部有這麼好命?世界上最美的人在哪裡呀?”
天仇臉上閃過一絲狡黠,忍不住逗她說道:“我剛纔來的時候,看到一個掃地的大嬸,她簡直就是世界上最美的人了!”他一臉的唏噓,笑看着薛海若。
薛海若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早就準備好的詞無法接上了,她本來以爲天仇會說她,然後她就又有機會貶他一番了。現在她明知道天仇是氣她,偏偏沒有辦法,總不能說我纔是最美的吧?她只能輕哼了一聲,瞪着得意的天仇。
天仇可不想好不容易拉上的關係斷了,趕緊看着薛海若,真誠地說道:“小傻瓜,開玩笑的啦,世界上最美的人當然是你了!我沒錢,只好借花獻佛,這束花送給你!”
薛海若本來還想要罵天仇幾句,沒想到他忽然又變得如此的正經真誠,讓她有點慌亂。加上天仇那一句親暱的“小傻瓜”,把兩人的距離拉近不少,更讓她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雖然追求者衆多,但是她脫俗的美麗、高貴的氣質讓一般人自卑、保持距離,追她的都是一些有錢人士、成功人士,那些人沒有一個會像天仇這樣大膽直接。
薛海若到底見識過大場面,雖然天仇今天很多話都讓她意外,但她還是迅速的冷靜了下來,優雅地拿出了花裡面的卡片,看了看,笑着說道:“原來你這個大色狼真的是送花的,不過我不想收,你拿回去吧,或者扔掉,隨便你。”
天仇沒想到她會這樣說,快速想了一下,嬉笑着說道:“我知道這個送花的人肯定沒有我帥,你見了我之後,就不想收他的花了。沒關係,你就當做是我送的好了。對了,我不姓大,也不是叫做大色狼,我姓天,叫天仇。你一定會記得我的!”
薛海若不禁搖頭,憐憫地說道:“你這個人的臉皮可實在是厚啊!”
“是啊,你剛纔不是說我的臉皮比立交橋還厚嗎?你說一,我絕不說二。”天仇嘴角帶着邪邪的笑容,他清楚這個美女已經對自己沒有戒心了,想要發展追她可能快了點,但是起碼要留下聯繫方法。
“你可以走了,是不是要我讓秘書請保安呀?”薛海若臉色變冷,冷淡地說道。她椅子一滑,到了電腦前面。
她以爲這樣刺激天仇,天仇會馬上離開,但是沒想到天仇反而跟進了幾步。
“海若……”
“海若是你叫的嗎?你們老闆的電話是多少?我要投訴!”薛海若勃然大怒,豈有此理,這個送花的太大膽了,竟然敢這樣跟自己說話。
天仇看她真的有生氣了,想起自己居然這樣對她說話,只怕真的會遭到投訴。他可不怕投訴,他是怕她討厭自己。他看着海若的眼睛,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抓起桌上的筆,寫下了一個手機號碼。
“薛小姐,你也罵過我了,也揍過我了,投訴電話也有了。”天仇一邊說,一邊捲起袖子,把擦傷的手臂給她看,“現在能不能簽收這束花,要不然我們不好向買花的顧客交待。”
薛海若見到自己說要投訴,馬上制住了這個油嘴滑舌的傢伙,不禁有點得意,看他“老實”的樣子,想起自己真的算是‘報仇’了,也就沒有再糾纏,接過了花。看到天仇手上的傷,她想要說什麼。
轉念一想,這是他自己摔倒的,怨不得別人,要是隨便問他一句,他還以爲關心他呢!這樣一想,薛海若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看她已經簽收了花,天仇露出了笑臉,低聲說道:“謝謝你,美麗的薛經理小姐,也歡迎您的投訴,只是不要太狠就可以了。”
薛海若哼了一聲,冷然說道:“你以爲我不敢投訴你嗎?”過了一會兒,又說道:“我這是看你受傷和求我的份上,才收下這花,一會兒我還是會扔了。”
“當然,一定要扔了,我們纔有生意做嘛。”天仇當然沒所謂,而且還是非常的高興,送她花的當然是自己的情敵,她對情敵越是不好,我就越是有機會!他已經把自己當成追求者一員了。
天仇不想繼續破壞印象了,從地上撿起了那支讓他摔倒的脣膏,嚴肅地說道:“雖然這是你的東西,但是它是偷襲我的肇事兇器,所以我一定要嚴懲它!我要帶着它做證物,我不還給你了!”
薛海若無所謂的瞟了他一眼。
天仇抓住了海若用過的脣膏,告辭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猛地回頭,套用了一句電影臺詞,“我會回來的!記住我,最帥的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