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驚無險

順着湖邊,是一條曲折的用石塊鋪成的小路。這是一條幽僻的路,白天也少有人走,夜晚將會更加寂寞。

少年沿着內側的木樁圍欄緩緩走過,由於靠近湖邊,水浪拍打假山的聲音顯得尤爲明顯,而湖水邊的水草叢中,漂盪起幾根水草葉,只有當湖面略帶平靜,不然距離近的一些水草就將會被埋入水中。就像此時浪潮的波紋將水草捲入其中。

向着一旁的假山望去,隨手丟了一塊石塊,少年之所以會有如此行爲,是因爲想聽聽水花飛濺的聲音“鬥之力,只是停留在第二重,再過幾天就是家族的鬥技競賽了,看現在的狀況,想要入圍是不可能了。 ”

“咚”水花四濺,聽入耳,清脆而沉悶。

“想要拿到玄天寶錄更是毫無希望了......”

離這不遠處,一位妙齡女子腳步輕點水面,輕巧的身影漸漸地,正對着這一處水草叢行來,不一會兒功夫就立在了隨風飄起的葉片之上,腳尖步入假山外圍一小塊平地之中,女子神色略帶蒼白的脫下了外層衣物,透出包裹之中拖着薄霧般的裙裾,豔麗纖巧的蠻腰修短合度若隱若現,待得她剛想換上手中衣物之時。

四濺的白色水滴則不偏不倚地散落在她身上,讓原本稍有絲定神的俏麗面容多了一些錯亂。

“誰?是誰?”女子羞怒道。

“哇塞,什麼情況?完蛋。跑!”說完少年就好似無腦一般往一旁通向有着緊簇着樹葉垂落的一段綠蔭走道上跑去。

嬌舌輕輕的咬了咬小嘴,露出了一絲倔強,白皙手背輕點着擦拭俏麗的臉頰,配合着她的身材和精緻面容,彷彿是空靈入境的女子,如果此刻換做女子戲水話,那可以讓很多人爲之失措,顧盼之間,依舊能讓人爲如今的急促以至於牽動對女性嬌美的聯想,在心間砰然一動。

距離水面並未晃動的先前時刻,平靜宛如鏡面的碧綠清澈之中,反射出一道掮着芊芊玉蔥指的倩影,隨着步履輕盈,彷彿陽春三月的楊柳那般身姿優雅,亭亭玉立,舉步間,擡頭往前,纖細指尖託着擺動的枝葉賞閱之時,不由得向外顯露出的巧笑兩靨,水靈雙睛,使人既加深對多好看的理解,同時其身上也能一齊見得女子容妝照着分外嬌的光彩,而增添的美感和魅力,平時再次也極少罕見的乖巧機靈模樣。

女子放下玲瓏身段微屈地蹲在一處綴滿鮮嫩綠葉的枝叢中,目光停留在那筒裙似的花托上,白皙雙手不自禁地攏住豐腆的白玉般的花苞,用掌心岔起的雪白花瓣,在眨眼之後,漸漸地向外綻放開來,純真潔白與圓滿嬌嫩,匯聚在一起的清新對很多年輕女子都會產生一種特別愉悅的心思。

“摩羅花!”女子喊出花名之時,儼如天鵝般的眼眸之中頓時洋溢起滿心的歡喜。

大陸之中疆域遼闊,自然地理狀況十分複雜,水土、氣候、日照、生物分佈等生態環境各地不完全相同,甚至南北迥異,差別很大。因而造成有些珍貴藥材更加難以找尋。

藥材,自然是各種天材地寶,用一些極品的原材料,配合着一些方式,使人沉浸在某種環境中。

比如簡單的,用來沐浴或者外敷的同時,可以讓鬥者提升實力,更加如意的修煉鬥氣,不覺間與一些無外力輔助的修煉者,拉開較爲大的差距。

複雜一些話,需要對藥材一類掌握頗多,就像一些植物的根、莖、葉,用一些方式或方法進行轉換,甚至被煉製成丹藥,來配套組合在一起成爲修煉鬥氣、增強實力的最佳途徑。

而似乎只有一些大家族或者少許勢力方纔可以窺得其中的奧妙!

當然其中也包含一些品級略高的煉丹師這一類人羣,也是能尋出其中的便捷。

“這株摩羅花比起拍賣場的那株品相還要更好些!運氣蠻好嘛,居然被我碰見了。”笑了笑,隨之揚了揚精緻的俏鼻。

拍賣場中她所接觸的,則是大陸特殊的商品交易方式,近百年以來,在大陸各角落廣爲發展。而拍賣活動是在一定經營理念或者說在資本運行的指導下進行的。

拍賣其實是商品讓渡的一種特殊方式。其特殊性在於"拍賣"必須具備一定的條件。

首先,價格不固定,最終商品由出價最高的人獲得。

其次,必須有兩個以上的買主,只有這樣纔能有競爭。因此,"拍賣"也稱"競買"。

最後,必須遵守公開、公平、公正的原則。

拍賣是物品財產權利轉讓的最古老方式之一,起源於大陸中有些人有了剩餘的物品之後,爲了轉讓,而產生的公開競買行爲。

人們起初是爲了轉讓或出售自己的產品,並不是專門進行拍賣活動。只是這種競價買賣方式,方便而且成功,才引起了人們的興趣和更多的關注。

如炎震所在的薩滿城,便只有一處拍賣場,主持拍賣活動。

而它背後的主人,也是城中實力頗雄的沐府。幾家甚至少數兩三家獨大,這可能就是屬於壟斷交易中的範疇。裡面也會或多或少牽涉進一些盤踞在道路運輸網中的勢力,在城內外,他們通過協議或聯合形成暗中接近壟斷的方式、、、=

不過,此時的白衣女子手提一根樹枝,卻向着花叢,翩翩行來。

行過之處,帶着一股獨特香氣,從她的身上能隱約透出的是,經常沐浴珍貴藥材的氣息。如此話,她日常工作似乎要接觸各類藥材。又可能是哪個名門府邸裡的小姐,喜歡用各類珍貴藥材浸泡,來保持身子的韌性,以更好的修煉鬥技。

白衣女子五指間是末端成扁圓型的枯乾,雙手輕輕地把扇型狀的尾部,對着根部周圍的泥土,至土壤表面後,小心翼翼地插了下去。

一搖,一提,一根或一小撮白白胖胖的小根摩羅花就挖了出來。

它的莖葉雖然很柔弱,不過根卻很碩大,那根白白的,圓圓的,大的像小蒜頭一般,小的只像黃豆粒一樣大小。

白衣女子的動作很是嫺熟,提的頃刻,整株摩羅花連帶泥土,混雜着花葉,就這樣拔蘿蔔帶出泥,被輕手輕腳地放進雕刻着精美花紋的盒子中。

“砰”,伴着一陣煙霧後,盒子漸漸變小,最後收入懷中。

細緻的她用雙手將原地的摩羅花苗扶直扶穩,半鏟,半鍬,填上一層後,又起身,在用腳使勁地踩實一層。

一填一踩之間,爲的是讓其他還未結出花朵的小摩羅,可以牢牢地紮根在泥土裡。

填滿先前挖空的土坑,再做了一輪踩實動作,從三步並兩步間,可以看出周邊低窪處,被修整平復的同時,修長美腿引着翩躚玉足搖曳出許多歡快。

“嘩嘩”,瞧着清清的水倒進坑內,慢慢地滲進泥土裡,率真甜美道:“搞定。”

此刻,在她略帶香汗的俏臉中,可以看出多了幾分輕鬆與自然。

微風輕輕吹起她的髮梢,花海的盪漾,在風中優雅的側影,懷着對大自然的饋贈,女子沉氣凝神起來,在草地上抿起小嘴,帶着一份淡然的笑容,稍微閉上了眼眸。

“咚”,其中在少年手裡攥着爲數不多的一結實石塊,終於從指縫中被丟在了此刻露出祈禱神情的白衣女子身旁。

突如其來而毫無防備的一場水浴,當水花四起,使得白衣女子俏臉先是一怔,然後伴着水位被撞擊,濺起的簾幕中,浮現出一抹猝不及防的表情,只不過臉上的水滴並未讓得她有多少狼狽,反倒是給她增添了獨特的女子清新味,擡起頭的瞬間,眼裡含着略帶朝紅的潤澤,不過凝眸的霎那,彷彿是一片充盈着明媚的晴空。

“誰?是誰。”擡頭望見一道人影,能察覺得到那束黑影偷偷瞄了自己一眼之後,涌現出慌張奔走的身形。

少年沿着假山下的湖邊曲徑,一路小跑,一邊加快速度一邊頭微微向後側瞥。

喘着粗氣,到石階邊,手肘撐在欄杆處,躲在一處,由於周圍樹枝簇擁着,而一層一層地向四面舒展的,正好能納有一人的陰涼空間,用力睜大眼睛在枝葉間隙中暗中留意起來。

少年的周圍一時間響起白衣女子間接的嬌羞帶着一絲想用威逼使人服從的語調。

“臭小子,跑哪裡去了?快給我出來!若要本姑娘揪出來,你就慘了告訴你。”

“如果你,你、、、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就趕緊出來!”

周圍的蔥鬱的草本物系,從泥中長出較爲粗壯的根莖,在兩側展出呈手掌形帶有棱角的葉片,翠綠欲滴。

旭日般的香氣縈繞,披着豔陽的光輝散發着它們靈動的生命。

風中,最外面的是層層疊疊約莫小一半的小葉子,相鄰挨着翻亂起原有的順序,隨兩邊,一面起,時而落。因爲它們是活動的,每當一排排葉浪涌起的時候,那映照在先端上的光暈,又油綠又亮堂,簡直就像一片片霍霍點燃着的螢火,閃爍着,消失了。

身處八面枝葉延展的下方,視線在往上瞧去,高聳挺拔的根莖,隨着微風輕吹,嫩綠葉片擺動,下一秒連着莖與杆那質地略微牢固的交界處節點,在葉片輪換時,透出斑駁交叉的間隙,投到地上形成細碎的影子,在籠罩以外的部分,綴着每一條葉脈紋路都是能看得清清楚楚。

緊接着,後面的一排,又閃爍着,滾動着,翻了過來。

光線透過蟬羽般的雲層,從中發出燦爛的光輝,漸漸地淡下去了,晝白的顏色變成了深藍,深藍又變成了淺藍。

交替地點染在碧綠上,點染在少年所處的,用一種 蜷縮的姿態來尷尬利用狹小的空間上。

湖面上,也被這淡藍色染成了些許黯然色彩。不過卻是比天空的景色更多了一份飽滿湛藍的壯觀。

最後,當這一切雲朵都移向一旁的時候,那突然顯得高而遠了的天空,則呈現出一篇肅穆的神色。

“我說,不用躲了,我能察覺到你身上的鬥氣。”白衣女子憑藉她的直覺,好似辨別出了大致方位,絲毫不否認自己的感覺,斷言道:“雖然很微弱,但我早晚能找到你!”

“不就是水浪濺到你身上嗎?是受傷了嗎?”少年這刻也是從草叢中擠了出來。

白衣女子一雙纖手頑皮的負於身後,視線忽然的透過周圍的枝葉,停在了聲音傳出的那道身影上,靈巧地揚起俏臉,眸子巡着轉動裡,彷彿也是將對面的男孩,定視了好幾回:“你不是要跑嗎,爲什麼現在不走了?”

省視着對方,似乎是等待着一個不會讓她失望的回答。

與白衣女子對視一眼:“這位姑娘,我只是不想你我尷尬而已,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炎震有些幡然,他還的確不明白,剛纔的行爲是有什麼讓得自己不好面對的。

張着清澈明亮的眸子對着少年眨了眨,閃過有些刁難的念頭,於是道:“剛纔給我難堪,總不能讓你白看了。”此時一張櫻桃似的小嘴兒微微撅起,說起話來多出了一些伶俐:“好歹要付出點代價。”

“有道理,你看我身上有什麼是你想要的只管拿去就是了。”眸子溜了一圈,反正現在自己身上也沒有啥值錢的玩意兒。

思考了半會兒,性格開朗的她,方纔張嘴道:“既然是你的眼睛看了我,那我就挖下來。”

話落,禁不住吟吟一笑,她的容貌起了變化,只看得見她嘴角的那絲完美弧度,透着一股調皮的模樣,逐漸咧開略大一點的嘴上,此刻正露出了笑容,偏過頭來,瞥了一眼旁邊少年的反應。

隨後紮起富有彈性的青綰下面,額前面晃動的青絲也似乎都在她的優美而放膽的神態中飄動起來。

見到白衣女子露出別緻模樣,如果周圍存在其他雄性話,會有股攬入懷中的衝動,不過或許其中部分人會去設想,想要經歷,而他們可能只是體會到搬起石頭打腳的難堪,被這位白衣女子巧言婉拒。

若是在平時,炎震倒還會戲謔兩下子,不過現在實力停留期,卻是沒了這份空想琢磨。

擡起頭,望着白衣女子的臉龐,只得耐着心神,暢開嗓子道:“我一再退讓,既然姑娘不肯收手,就休怪我不講情面了。”

聽到炎震這份應聲回覆,白衣女子饒有興致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她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真的有這份膽識,朝向炎震的俏臉上不僅沒有絲毫的惱怒,竟然是淡淡一笑,張嘴道:“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佈滿青草的半弧狀湖邊,兩道人影在太陽光輝的照射下,隔着翻轉的葉子,在地面上閃動的斑駁,迎面而立。

微風帶着一陣涼爽,從臉頰處拂過。

當兩對眸子交匯時,兩者身形瞬間騰空而起,半空中,響起一陣肢體觸碰的撞擊聲。

伴着短暫的交手過後,身形下落時,少年猶如從高處跳水般凌空翻轉,身軀在半空中旋轉了三百六十度,有意識地平緩身形在空中的重心。

當兩腿彎曲下落時,少年臀部在將要貼向地面的剎那,便是將之快速地脫離開了下垂區域,急速的身影,頓時呈現馬步姿態,震起一圈氣浪的波紋過後,手腕處便是悠然地支在右腿上,蹲足屏吸間,側過身瞅見。

回落的白衣女子這時也是迅速返身,正握着手中劍刃,朝這邊襲來,眉宇間凝神的目光,劍尖的大概方位若是察覺不錯話,應該是徑直對準了胸口的周圍。

“**的,看不出這女人也怪狠辣的。”心底暗自挑了一嘴。

剛纔眼神中帶着乖寵,丟過來的霎那,若不是有着不錯的定力。他可差點被迷暈過去。

輕踩枝葉,白衣女子在腳尖蹬離葉片的剎那,伴着一陣略微向下的搖擺。徒然間的身形拔起,在望向炎震的時候,緊捏手中劍柄位置,也是有所謹慎般的再次握起,高挺着秀鼻仰起笑意,便是對着少年下落處俯衝進來。

“臭小子,體術控制得不錯嘛。不過瞧我的。”

白衣女子擺動皓腕又一次托起劍身,行來的不遠處,在光線反照之際,修長的劍刃中間凝結着絲絲寒光,如鏡般的劍刃中透着森森冷氣。

劍之所向,如雷霆之震;劍氣所動,千里不留。

“你不是說沒受傷嗎?那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十指緊握,女子聲音中,竟然帶着絲絲冰冷,並無之前那份溫韻:“臭小子,希望你能躲得了這一招,要不然,本姑娘手中的劍,可是不長眼的。”

“好強的劍招!”

隨着身形的穩固,緩過神來的炎震也是踏步往前,每行一步,變換着步伐氣息,由踏轉向彈,視線交匯間,與白衣女子保持着正面相對的直線距離,提起的速度上,身旁氣壓也是將衣物吹得緊緊貼在毛孔表層。

在劍刃快要到達衣襟處時,腳跟微動,聳肩的同時牽引一股緩急力道,順勢地將女子手中,驟然向前落下的鋒利劍刃,硬生生地避開在了離胸前不到一寸的位置。

隨着呼吸略微喘息過後,雙方也是逐漸的停下動作,除了湖面吹過的漣漪之外,雙方眼神中都是不約而同的收起了一份凜冽。

當兩道黑影再次拉近距離的時候,二者的目光對視中也是逐漸的產生了些許特殊光彩。

“鬥氣微弱,不過卻可以躲掉我的劍氣。原來是想給你點教訓的,不過現在,我改變了主意!”

伴着一道輕靈的嗓音響起,白衣女子旋轉的身姿,立在一岔開的枝葉之上,腳踩搖曳間,伶俐地用手將劍刃對準劍鞘,頓時就收了回去。

望着迴旋着退出戰鬥狀態的白衣女子,炎震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弧度,這姑娘對鬥技的喜愛程度,遠在他的意料之外,不過眼見這罷手的舉動,照此看來,那麼剛纔的尷尬是已然化解了?

望着尚未有明朗趨勢的情景,也免得再次被迫裹挾,被動的捲入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給自身造成難以應對的變故。

少年面帶笑意對着枝葉之上的白衣女子作揖道。

“姑娘,氣既然已經消了,那在下就不奉陪了。告辭!”就在炎震略微抱拳,剛欲走爲上計,而匆忙轉身之時,白衣女子卻是對着,正預備擡腿的身形,大喊道:“哎!你別走。”

女子那輕靈嗓音從不遠處緩緩地傳入耳中,稚嫩的聲音中,不僅有着一絲急促,而且還聽出了些許有所抱憾而擲地響亮語調。

話音未落,靈巧的身形從一小撮葉片上飛身而下,蝴蝶似的輕盈,下落的弧度,劃過天際,伴着腳尖的輕點,便是朝向少年前進了一段距離。

“還是走爲上計!”扭頭向後,少年再一次加快了腳步。

望着少年,白衣女子略微一愣,雖然僅僅舉目送去一眼,不過她卻是覺得,現在的少年,似乎比方纔,多了點什麼…

在湖畔, 當一雙靈動眸子,伴着清風稍作顧盼時,白衣女子終於是尋出炎震這般轉身是想要幹嘛,拔腿的身影,那是…想跑!

這時,白衣女子腳尖又一次輕點,美眸間,明麗目光對着架於水面之上一條延綿的曲折,那其上快速奔走的黑影移去。

當湖面略微聚攏,微微擴展爲妍姿豔質的人影之時,落雁般的白衣女子,躍向空中,便是追趕上了正迎面,快步行來的少年。

伴着腳尖傳來的少許痠麻,女子輕飄的身形緩緩落在了一處水榭附件,而那處水榭是炎震即將要邁進的,在延綿中,幾座爲數不多的水榭。

此時,雖說看起來,炎震快要到達水榭之中,不過才邁入連接水榭階梯,三四級左右的位置,按照這樣的前進速度,約莫還需走上七八分鐘的距離,才能到達水榭左側翹角下…

身形舉步從水榭另一端,行進水榭,微風吹來,潔白裙邊微微擺動,好像蓮花在水面上盪漾,徐徐湖風,盤旋間,掀動身着白色絲裙的少女,細柳般的腰身猶如是在翩然起舞。

初次相遇,她能覺察到,雖然表面看起來實力平平無奇,不過對體術的操控卻是精妙得很,而且隱約地感覺到,少年身上蘊含着一股神秘的力量,或許能夠讓剛纔那個臭小子幫助自己,多帶些珍貴藥材回異寶齋會場進行拍賣…

臨水的一面,設座凳欄杆處,靜待片刻的白衣女子轉過身來,望向正對着自己走來的少年,彎腰前傾之時,面容上守株待兔般笑盈盈道:“剛纔還沒分出勝負,我們再比試一局如何?”

對着女子,腳步向上行了一階級,緊收腳步的炎震差點兒沒撞上近在咫尺的窈窕身段。

亭子外,柳枝般來回飄蕩處,如此這般,近得恍如一陣溫柔香風直逼跟前的狀況,炎震微微對着面前香風的主人,挪了挪腦袋,瞧着這襲一身翩躚裙襬的女子,目光再掃向那張略顯稚嫩的美麗小臉,炎震心頭忽然有些慌亂,這姑娘果然是咬上自己了。

尷尬的憨笑了笑,少年目光躲閃之時,前移的身子陀螺般偏過女子身旁,對着美麗臉頰道:“咳咳,我們改天再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