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間白茫茫的一片,雪花紛紛揚揚的從天上飄落下來,四周像拉起了白色的帳篷,大地變得銀裝素裹。這令我不禁想起一句詩:“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真美呀!
就在這時,在一片雪地上,有一塊雪堆突然動了動。剛開始只是輕輕的動,但到了後面就是輕輕地搖。因爲這個,他頂上的一些雪被抖落了下來。而且這個樣子看上去就像是什麼東西要“破雪而出”一樣。
最後那一塊雪堆被抖散了,隨後,樂淚的頭就從下面鑽了上來。
樂淚用手支撐着身體,無比艱難的把姿勢改成了坐姿。然後她一手撐着身體,一手摸了摸額頭,晃了晃頭,使自己清醒了些,也使自己頭髮上粘着的雪抖落了下來。等她感覺好一些後,她眯縫着眼,四處打量了一下自己所處的位置。
等她看清楚她面前那大雪紛飛的景象時,她頓時被嚇清醒了。她“騰”的一下站起來,又四處懷顧了一下,想要確認自己是不是真的在雪地上。
迴應她的,依舊是那如柳絮般飄揚的白雪,和白茫茫的大地。
樂淚這才意識到他們這一站是到了雪山,但爲什麼只有她一個人呢,其他人到哪裡去了?
她個人覺得,他們應該就在附近,不可能離得太遠的。
於是她把雙手放在嘴巴邊,圍成喇叭狀,然後就扯開嗓子大喊了起來:“莉媛!謎亞星!歐趴!你們在哪兒啊!聽到我的聲音了嗎?吱個聲啊!!!”然而無論她怎麼叫喊,都沒有什麼反應,倒是回聲迴應了她。
她叫累了,只好停下來。她低着頭,嘟着嘴,用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思考自己現在應該怎麼辦。她沒有攻擊魔法,又不像謎亞星那樣聰明,想出好的辦法來解決。
用孤立無援這個詞來形容她現在的處境最好不過了。
這個時候,她突然想起了他們之間配有聯絡器,可以互相呼叫他們之間任何一個人。
這個發現讓她心中大喜,覺得自己有救了。於是樂淚把左手擡到下巴前方,握成拳,然後右手手掌在左手手腕上方輕輕一揮。然後一道白光就出現了,等這道白光消散之後,她的左手手腕上就出現了一條非常精緻的青色的水晶手鍊。
她清了清嗓子(她見謎亞星每次分析問題時都這樣做,覺得這樣子很酷,於是就不自覺的模仿起來。),然後微微低頭,對着手鍊說道:“有人嗎?我是樂淚,如果有人就吱個聲啊。我現在是在一片雪地上,四周沒有什麼標誌性的東西。只有一大片雪,還有遠處的幾座不高的冰山。你們現在在哪兒?我要怎樣去和你們匯合?”
說完這段話後,她的心裡頓時踏實了不少。有了這個,謎亞星他們就可以來救她了。
這麼想着,她的心裡又輕鬆了不少,於是她就高興地在雪地上散起步來,欣賞一下着獨特的美景。要知道,放在平時這種景象可是很難得的啊。
不得不承認,你的心態真的太好了。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冠林等人可謂是欲哭無淚啊。爲什麼?就因爲他們被困在了一個山洞裡,洞口被厚厚的積雪給堵住了。說真的,他們也不知道他們爲什麼會在這兒,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這裡了。
“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啊,出不去了,我們該不會一直都被困在這裡吧。”冠林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在這個不大的山洞裡走來走去,把雅麗他們快要弄暈了。
焰王實在是忍不住了,他一把拉住冠林的胳膊,把他拉到牆邊,然後用極其不耐煩的語氣警告他:“冠林!你能不能消停一下啊,不就是被困在山洞裡了嗎?有什麼好怕的啊。我們不是有魔法嗎,用魔法融化積雪不就得了?”這傢伙腦子因進水進多而生鏽了吧。
經他這麼一提醒,冠林終於想起自己會魔法這麼一回事。在人類世界呆太久了,他差點就忘記自己的身份了。
但是他又想起一個問題:“可是我的魔法在這麼狹小的空間裡施展不了啊,要不...你去融化積雪?反正你的魔法是火屬性的,這種事最適合你了。”哈哈,不用一絲力氣就可以獲得成功,真是天大的好事啊。
不經意間看到冠林那賊賊的笑容的雅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徑直走到他身旁,擡起腿就給了他一腳,疼得他齜牙咧嘴,欲哭無淚。
雅麗指着冠林,一副不滿的樣子:“喂!你什麼意思啊,就算你施展不了魔法也應該幫點忙吧。要知道世界上沒有不勞而獲的東西,你就不要癡心妄想了。”哼,想要不出力?沒門!
冠林撇撇嘴,心想她會讀心術吧,居然可以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烏克娜娜和歐趴沒有理他們,而是仔細觀察着被大雪封着的洞口。“看樣子,洞口堆着的雪應該很厚,如果光用火去融化他是不行的,這樣只會消耗我們的體能。要想清理積雪,只能從外面着手。”
烏克娜娜一邊觀察這些雪,一邊分析現在的情況。“可是我們現在是在洞裡面,不可能從外面融化積雪。”烏克娜娜突然轉身,告訴了大家這個不幸的消息。
“除非...”這時,歐趴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他轉過頭看向大家:“除非外面有人可以幫助我們。”
說到這,大家有些爲難了:“但是現在我們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啊。以我們現在所處的山洞和洞門口堆着的雪來看,我們現在應該是到了雪山之類的地方。如果真到了這個地方,那就很難遇到人。”冠林一想到這一點,整個人都不好了。
雅麗託着下巴想了想,然後擡起頭,眼睛裡有一絲光彩:“現在只有我們5個人被困在這裡,還有9個人是在外面的,我們可以聯繫他們來幫我們啊。”
“對哦!”冠林一拍腦子,恍然大悟。“我們之間不是可以用聯訊器來聯繫嗎?可以用這個向他們呼救啊。”他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因爲你笨啊。
說幹就幹!想到這兒,冠林就用自己的聯訊器去聯絡艾瑞克他們。其他人目不轉睛的盯着他,希望這種方法能成功。過了一會兒後,冠林還是沒有說話,一直在搗鼓着他的通訊器。半晌,他擡起頭,用哭笑不得的神情看着衆人:“這個...那個...這裡沒有訊號,聯繫不上他們。”
聽到這個結局,衆人都是一副心塞的表情:好吧,這是天要滅我的節奏。
不願看到衆人這個表情,冠林拿出一副不知從哪兒哪來的紙牌,開了口:“要不,我們先打打牌來解悶吧,反正也沒有事情幹。這幅紙牌,是我從海遠航的船上的閱覽室裡拿的,忘了還給他...”
衆人:......
這座雪山的山腳不遠處,有一座小鎮立在那兒。小鎮的街道被白雪覆蓋着,宛如一條條白色的絲帶。各家各戶的屋頂都被雪籠罩着,像是被一層厚厚的鵝毛覆蓋着一樣。
在這些屋子當中,有一座木屋格外引人醒目。他的屋頂不像別的屋子一樣是平的,他的屋頂是尖的,就像是三角形一樣。這種屋子一般都是有閣樓的。
屋子裡,火爐裡的火熊熊燃燒着,爲這個空間帶去他的熱量,溫暖屋裡的人。在爐火的亮光下,屋子裡的擺設清晰可見。木製的茶几和椅子,青花瓷的茶壺和杯子。靠牆的高高的書架和書架上那琳琅滿目的書籍,以及屋內的其他地方的精緻的工藝品。
蒂蒂卡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眨巴了一下眼睛,使視線更加清晰一些。然後他就感到自己的腦子昏昏沉沉的,像是灌了漿糊一樣。他晃了晃頭,告訴自己要清醒一些。之後他用手支撐着身子,費了好一番功夫坐了起來。
此時的他已經清醒多了,腦子沒有那麼暈了。他看到周圍的景象剛要叫出聲來,就聽到一陣若隱若現的悠揚的樂音,以及女子那略顯憂傷的歌聲。
“陽光微涼 琴絃微涼 風聲疏狂 人間倉皇
呼吸微涼 心事微涼 流年匆忙 對錯何妨
你在塵世中輾轉了千百年
卻只讓我看你最後一眼
火光描摹容顏燃盡了時間
別留我一人 孑然一身 凋零在夢境裡面......”
不知是歌詞本來就寫得這麼傷感,還是這音樂的問題,又或者是這位女子的聲音中帶着的淒涼感。總之蒂帝卡在聽到這首歌時,心中忽然有了一種憂傷的感覺。這種感覺使他愣愣的坐在牀上,以至於其他人都醒了也沒有發現。最後這首歌唱完時,某人掐了他一把他才反應過來。
莉媛見蒂蒂卡還是那副愣愣的表情,轉頭看向衆人,徵求他們的意見。衆人一致點頭,認爲只有身體的痛疼感才能喚醒他。於是莉媛一不做二不休,伸手過去就很用力的掐了他一把。這一招果然有用,一直神遊天外的蒂蒂卡終於反應過來了。
“哎呀!莉媛,你掐我幹嘛啊?很疼的啊。”蒂蒂卡一邊用手揉自己被掐的那個部分,一邊不滿的發泄自己心中的怨氣。“什麼仇什麼怨讓你如此對我啊?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啊。”
莉媛點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是嗎?那隻能說時光過得太快了,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人了。而且啊,我依稀記得,剛纔某人一直愣在原地,目光直直的看向前方,就好像是見到了什麼美好的事物一樣。嘖嘖,蒂蒂卡啊,你說這麼婉轉動聽的聲音,它的主人應該是一位漂亮的美女吧。嗯?”這小子該不會是被迷住了吧。
當她說完這番話時,其他人都捂着嘴巴偷偷的笑了起來。瞧蒂蒂卡剛纔那副癡癡的樣子,肯定是被這歌聲給迷住了。哈哈,沒想到這臭小子居然也有今天。
蒂蒂卡的臉一下就紅了,他生氣的別過臉去,竭力爲自己辯解:“你、你說什麼呢?不要亂說!我只是、只是被這音樂給迷住了而已,不是被聲音迷住。畢竟...畢竟這麼好聽的音樂也不是常常聽到啊。”然後他乾脆用一旁的被子捂住了臉,不讓衆人看到他那副紅蘋果...不!是西紅柿般的臉。
蒂蒂卡的這個舉動更加證實了大家心裡的猜測,這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隔壁王二不曾偷”的道理呀。
正當他們說笑之間,一位白衣女子施施然朝他們走了過來。
她身着雪白色對振式收腰託底羅裙,奶白色的雪梅淡淡的開滿雙袖。三千青絲綰起一個鬆鬆的雲髻,隨意的用一隻白玉髮簪挽住。腰間鬆鬆的綁着墨色宮滌,斜斜插着一隻簡單的飛蝶摟銀碎花華勝。淺色的流蘇隨意的落下,在風中漾起一絲絲漣漪。眉心一點硃砂,綽約的身姿娉婷,腳步如同白雪般輕盈,就像是掉入凡間的仙女。
再加上她那如同白雪般潔白的皮膚,以及精緻的五官,更爲她增添了幾分魅力。
大家被她這樣子給驚呆了,尤其是蒂蒂卡。他本來是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察覺到有人向他們走來,他就掀開了被子,沒想到他一掀開被子就看到了如此漂亮的女子。他只有用那癡癡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的份。
白茹雪本來是在練習自己的琴藝和歌聲,以便明早的時候在小鎮的劇院演出。可是沒想到她才練習了一遍,那些暈倒在她家門口的人就醒了。於是她就停止練習來看他們的情況,可是沒想到她一走進這裡那些人就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尤其是蒂蒂卡,那直勾勾的眼神啊...
她走到他們面前不遠處便停了下來,用疑惑的神情打量他們:“你們...沒事吧?”這麼盯着她是幾個意思啊?
白茹雪的一句話把衆人拉回了現實(除了蒂蒂卡),他們愣了愣,然後明白了白茹雪在說什麼。“呃...沒事,我們已經沒事了,你不用擔心的。”艾瑞克笑了笑,以示友好。
頓了頓,他又問道:“請問這兒是哪兒啊,我們怎麼會在這。還有...”艾瑞克的話還沒有說完,蒂蒂卡就反應過來了。他看到眼前的白茹雪,想也沒想就直接問了句:“請問姑娘芳名?”
哎呀媽呀,蒂蒂卡,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是要“釣(liao)魚(mei )”嗎?
蒂蒂卡一問出這個問題,在場的人都驚呆了。誰也沒有想到蒂蒂卡居然會來這樣的橋段,深藏不露啊。
蒂蒂娜最快反應過來,她趕緊翻身下牀,快步走到蒂蒂卡身旁,一手捂住他的嘴巴一手直接掐了他一下。同時還轉過頭來對白茹雪訕訕的笑着:“呵呵,他、他是在開玩笑,你不要介意哈。呵呵...”天啊!好尷尬啊!
說完這句話後蒂蒂娜又轉頭低聲罵起蒂蒂卡來:“哥!拜託你清醒一些好不好啊,不要丟臉了。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讓人很討厭,而且也很丟人啊。萬一人家把你趕出去怎麼辦啊?”
蒂蒂卡被蒂蒂娜狠狠掐了一把,疼得他想要大叫起來。怎奈嘴巴被堵住了,他想叫也叫不出聲啊。只得“唔唔”的忍受那份痛疼。
白茹雪起先是一愣,然後便笑了起來:“你們很有趣嘛,怪不得一個個看上去都那麼的不凡。”應該很厲害吧。
大家被白茹雪的話給嚇到了:她該不會是看出什麼了吧?可是他們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行爲啊。
沒有理會衆人的神情,白茹雪繼續說了下去:“白茹雪,我的名字叫白茹雪。白色的白,有草字頭的茹,白雪的雪。你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一座位於雪山山腳不遠處的小鎮,這兒是我的家。至於你們爲什麼會在我家,你們應該沒有忘記自己暈倒在我家門口這件事吧。正是因爲如此,我纔會收留你們的。”
白茹雪的解釋已經很清楚了,他們是因爲昏迷在她家門口,所以纔會在這裡的。
“哦~是這樣啊。”莉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一副“我懂了”的樣子。其實她還有一點不懂,這也是大家不懂的地方,那就是爲什麼他們會昏迷在她家門口。
但介於他們目前所處的情況來看,這個問題不好問出口啊,只有等以後再慢慢說了。
這個時候,潼恩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這屋子裡的裝飾風格都是古風。而且白茹雪的衣服和髮飾也都和古代人一樣。這有什麼寓意嗎?
似乎是看出了潼恩心中的疑惑,白茹雪開口解釋:“我們這兒都是這樣的,大家都很喜歡這種古代的樣子。你們習慣就行了。”
“哦。”潼恩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但她還是不明白他們爲什麼會喜歡這樣。
白茹雪轉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掛鐘的指針剛好指到三點整。“我該去練習了,你們請自便吧。如果你們餓了就自己到廚房找吃的,不用客氣。”然後她轉身,又像剛纔那樣施施然走了。
在她走出去的時候,她微微轉頭看了看圍在一起聊天的莉媛等人,眼裡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看來,這次的使者不在他們當中,得要再找找了。
然後她就轉過頭,加快步伐走了。
等白茹雪走了之後,蒂蒂娜懸着的一顆心才放下來。她剛把捂着蒂蒂卡的那隻手放下來,蒂蒂卡就迫不及待的翻身下牀,急忙穿好鞋子,然後朝白茹雪走的方向跑去。這一切動作,他控制在了四秒之內。
“誒!哥!你幹什麼去啊!”大家被蒂蒂卡的行爲給驚呆了,如此快的速度,是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嗎?
蒂蒂娜慌忙朝蒂蒂卡大喊,他這個樣子看上去有些不對勁啊。尤其是他剛纔看白茹雪的眼神,更加不對勁!
可是蒂蒂卡的眼裡只有白茹雪,其他什麼的,都是浮雲罷了。於是乎,蒂蒂娜的叫聲他一點也沒有聽到。
看着被蒂蒂卡奔跑時所帶起的風吹起的一個個珠簾,莉媛無限感慨:“嘖嘖,情人眼裡出西施啊。蒂蒂娜,等蒂蒂卡成功釣到‘魚’之後,他估計是不會再關心你了。有可能啊,你理都不理你呢。”這臭小子估計是“發春”了。
潼恩點頭:“同感。”白茹雪這麼漂亮,也難怪蒂蒂卡會喜歡上她。
艾瑞克等人只能笑笑:這得要看他能不能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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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好熱啊!親們知道嗎?我剛纔吃午飯的時候出了滿頭的汗,現在又熱的不行。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寫出這麼多的字,我也是蠻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