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雯雯回到家,打電話把交警扣車之事告訴馬曉桃。馬曉桃罵罵咧咧地說:“你告訴我是什麼樣的交警扣了你的車?幾個人?真他媽的不夠揍,餵了那麼多,還是喂不飽哇?喂個京巴還得向主人搖搖尾巴,這些人就喂不尖?”
杜雯雯說:“我可記不清他們是啥樣的人,我早被他們嚇傻了!”
馬曉桃說:“好好好,你不要生氣,我明天就給你要回來還不行嗎?既是這樣,咱們就辦好行車證,你的駕照我給你找人辦,你就不用去上駕校學習了!”
杜雯雯一聽這些事不用自己*心,情緒馬上好多了,嬌聲嬌氣地說:“這麼多天你也不來,人家想你了,你就不來陪陪人家嗎?”
馬曉桃在電話裡發出接吻的聲響,說:“親愛的寶貝,今天實在沒有時間。我現在礦上在給他們開會!你還有事嗎?”杜雯雯忸怩地說:“人家也沒啥事,就是幾天沒見你,怪想你的,……”
馬曉桃在電話裡一聲朗笑,說:“我現在太忙了。你想,每天晚上都要在山腳下練功。每天夜夢中從師尊那裡學來招法,我都要認真演練,練到學以致用爲止。將來很可能有一場大斗。我要做好準備,所以我必須獨守善身、全力修煉、要必成正果!好啦,我讓他們先給你辦個行車證,你就可以到處開車走動啦!”
杜雯雯哪裡相信馬曉桃的鬼話?他現在還不定紮在哪個女人的懷裡哪?杜雯雯還想把下午出租車司機敲詐她二百塊錢的事告訴馬曉桃。因爲她把出租車的車牌號碼都記住了!今天如果把出租車的車牌號碼告訴馬曉桃明天就會讓司機吃不了兜着走。她就可以“報仇雪恨”了。但她忍住沒有說,因爲她把這件事說出來,馬曉桃就一定會問爲什麼去柴家屯?這不就把鬥犬掙錢的事都告訴他嗎?馬曉桃就不給她那麼多的零花錢了,那不是自己就賠了嗎?所以她在這裡就打住不說了。
晚上杜雯雯一人隨便弄口吃的就可以了。但是狀元郎可不能湊合,必須晚上餵它熟雞腿、熟豬肝和豬舌根,另外再喂二斤酸牛奶。餵飽了狀元郎就打開電視機看節目。狀元郎最愛看動物世界。特別對電視畫面裡的老虎、獅子、金錢豹最感興趣;一邊看一邊嗷嗷地叫喚。聽不出來是高興還是生氣,就好像懂得這些大型動物的脾氣秉性一樣。看完動物世界,就看電視劇,等看完電視劇就到了十點多啦。因爲狀元郎今天下午參加鬥犬。又把對手咬的血流如注,它自己也有傷痕,都已結成血痂。杜雯雯倒一盆溫水就給狀元郎洗澡,洗完澡用熱吹風吹乾狀元郎的皮毛,再噴上香水,滿身香噴噴的,這才放它自己在地板上玩耍。杜雯雯隨便洗洗澡就上牀睡覺,忽見狀元郎豎起耳朵,一躥就跑出屋子,立刻聽到一聲尖叫。杜雯雯心裡說,壞了!狀元郎咬人了!
這天晚上,杜雯雯忘記關大門,因此就惹出這起禍端。
下午敲詐杜雯雯的出租車司機把杜雯雯和比特犬送到柴家屯,調轉車頭就要返回市區。還沒有走出柴家屯就被人攔住,一個人要乘坐出租車去百公里外的一個縣城。司機就開車把客人送到縣城。從縣城回來又拉一個順路客,順路客一路口無遮攔,大談順德市的當前黑社會。
“要說黑社會老大還得說是馬曉桃。論本事馬曉桃可給人家提鞋都不要他。可要論心黑手辣那就是馬曉桃莫屬。你說,他把人家肖滿秋騙了,騙得到一座礦井,最後還把肖滿
秋打傷了,肖滿秋是雞飛蛋打還落得一身傷。這件事明顯是他馬曉桃指使人乾的,公安愣是找不到線索,就無法破案,所以對他無可奈何!這說明馬曉桃有特別的反偵查能力。對啦,馬曉桃從十七歲就一‘進宮’,十九歲二‘進宮’。二十五歲時三‘進宮’,他當然有對付公安的方法啦!再說馬曉桃的大老婆、小老婆、小姘頭一大羣……”這個人好像很瞭解馬曉桃,他說:“你們司機可惹不起黑社會,儘量別惹他們,他們手黑,爲報復你把你打死還不知是怎麼死的呢!”他又說:“他的小老婆杜雯雯現在養了一隻比特犬,正在參加鬥犬比賽,一次能掙一萬塊錢,……”
司機聽了後,想起下午他敲詐了一個女人帶着一條比特犬去柴家屯,這使他特別害怕。他知道,這個女人就是馬曉桃的小老婆,所以故意敲詐她。如果讓馬曉桃知道,派手下人找他的事,他可是吃不消,他一家三口,他和老婆都下了崗,如果他又不能開出租車,一家子可要喝西北風了。想到這裡,嚇得起一身雞皮疙瘩。他要把那錢退回給人家。
他把客人拉回順德,客人就下車走了。他心裡害怕,就開車找到馬曉桃的小老婆杜雯雯的住處。一推門,門是虛掩着的,正想叫一聲主人,就被突然跑出來的狗給咬住了大腿。
杜雯雯聽見有人尖叫,馬上走出來讓狀元郎鬆口,狀元郎鬆了口,司機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並承認自己不該敲詐她,拿出二百塊錢,遞給雯雯說:“實在對不起了,我退還給你吧!請你原諒!”
杜雯雯接過錢並沒說好話,她怕司機訛她給打狂犬疫苗,就說:“好啦,沒你事啦。你被它咬啦?沒事,它剛打了狂犬疫苗!”
司機想,誰聽說打了疫苗?還不是糊弄我?害怕我訛你給我打狂犬疫苗?出了院子開車就到醫院打狂犬疫苗。打完狂犬疫苗,他這才放心地回家。
杜雯雯送走了司機,半天的賭氣一下子消了。心裡還在想,算你小子有頭腦,若不這樣,我會把你小子的車牌告訴他們,看他們怎樣收拾你小子?杜雯雯把街門關好,就帶狀元郎回到屋裡。
杜雯雯今晚已經給狀元郎洗完澡,現在狀元郎咬了司機,於是又給它洗一次澡。她也洗了身子。洗完澡,擦乾身子,灑上香水。把狀元郎擦乾水,用吹風機給它吹乾皮毛。然後讓狀元郎在牀下玩耍。她就上牀睡覺了。
狀元郎自己玩夠了,就跳上牀拱進杜雯雯的被窩裡。它一拱,就把杜雯雯拱醒了。杜雯雯被驚醒就沒有了睡意,摟住狀元郎逗它玩。這狀元郎到了青春期。爲了讓這條比特狗戰勝其它狗,取得絕對勝利,鬥犬圈裡的行家告訴杜雯雯,要經常餵它激素和鈣片。但是它的**期就不定時了,杜雯雯哪裡知道?
現在杜雯雯睡不着,心情愉快,就想馬曉桃,可馬曉桃沒時間。俯身躺下變着法的逗狀元郎玩。
這狀元郎一翻身,就趴在杜雯雯身上。狀元郎趴在杜雯雯白淨光滑的胸脯上,一口就叼住杜雯雯的乳峰。就好像小時候吸允奶瓶一樣。
杜雯雯讓狀元郎嘬得很舒服,就閤眼睡覺。誰知這個狀元郎在激素的作用下,急忙用前爪抱緊杜雯雯的身子。杜雯雯覺得不對勁,就一把推下狀元郎。狀元郎正在精神貫注,豈肯下來?它立刻又趴在杜雯雯的身上。因爲杜雯雯此時已經有五個月的身孕。所以一時火起,就把狀元郎從身上推下來,一掌
拍在狀元郎的頭上。狀元郎立刻獸性大發、翻臉不認人。這時的狀元郎正在發獸性,一竄又趴在杜雯雯的身上,可杜雯雯也急了,一把抓住狀元郎死死地拉它。狀元郎已不是小比特犬了,它的力氣比杜雯雯大多了,根本拉不動它,它上前一口咬住杜雯雯的乳峰不放,杜雯雯疼得慘叫一聲就昏死過去。等杜雯雯清醒過來,狀元郎已從杜雯雯的胸脯上爬下來,可是杜雯雯的一個乳峰,卻被咬的血肉模糊,疼得杜雯雯死去活來,強打精神抄起電話找馬曉桃,結果找不到馬曉桃。杜雯雯捂着前胸只好打120急救電話。半個小時後救護車來到,狀元郎此時知道闖下塌天大禍,不敢撒野,而躲在門後不聲不響。四個醫生檢查杜雯雯的傷勢,一個*已經血肉模糊。把杜雯雯擡上救護車,打一針止疼藥,再掛上吊瓶,汽車呼嘯着開走了。
狀元郎似乎知道自己犯下滔天大罪走到門口,把住家門,不吃不喝不叫不咬地趴在門口裡邊。
馬曉桃這一夜在一家夜總會賭博,這場賭博淨輸十萬。等他開車回到礦上,經理小心翼翼地告訴他:“老大,夫人得了重病,正住在醫院裡搶救。”
馬曉桃說:“奇怪,昨天晚上還打電話好好的,夜裡怎麼就得了重病?”
肯定是得了急病。急忙開車趕到醫院,一問醫生才知道,杜雯雯被比特狗咬傷一隻*,得了狂犬病。鬥犬比賽前打了狂犬病疫苗,爲什麼又得了狂犬病?原來那些狂犬病疫苗都是假的。
馬曉桃心裡非常氣憤,也非常後悔,不該給杜雯雯討一隻比特犬。因爲這條犬翻臉不認人,只要它不高興,就會攻擊主人。他馬上聯想起送比特狗的那一家。那天是馬曉桃開摩托車壓死了一條小藏獒,當時狗主還不依不饒。一聽說是馬曉桃,狗主馬上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但不讓賠錢還送一條高檔比特犬。當時自己並沒有想有無含義?現在才知道理:人家是用軟刀子剜肉——暗算你!
馬曉桃等到第二天上午九點,幾個醫生搖頭對他說:“準備後事吧!”
馬曉桃的頭嗡一聲,大腦一片空白。怎麼也想不到雯雯竟然慘死在這條比特狗的嘴裡。馬曉桃開車回到礦上,拿來兩隻雙管獵槍,他把周強和武志帶上,來到杜雯雯的住處。一推門,比特犬正在門口,一見來了三個人,它只認識馬曉桃,其他二人不認識,就想阻攔。剛一發怒,馬曉桃噹噹兩槍就把比特犬打翻在地。比特當時沒死,竟噴着血口去咬馬曉桃,周強趁機又噹噹兩槍,這纔打死了比特犬。
杜雯雯娘倆死得可憐。出殯這天,馬曉桃的弟子共有百餘人,擡着棺木走順德大街一週。車載高音喇叭放着哀樂,百餘人身穿黑衣,臂帶白紗,胸帶白花,還有十幾輛清一色的奧迪車送葬。比特犬咬死馬曉桃的愛妻,一夜之間全順德市男女老少大人小孩大知道了,一時成爲笑談。更有人罵馬曉桃是自作自受,罪該應得!這是上蒼對他的的報應!
馬曉桃在郊外買了一塊墓地,安葬了杜雯雯娘倆。
那個被比特犬咬傷的出租車司機,接連打了五支狂犬疫苗,才躲過死神的追蹤。
杜雯雯娘倆死後一個月,馬曉桃把手下叫來,他要爲死去的娘倆報仇!……
這正是:玩犬玩得神仙度,翻臉不認僕或主。
街談巷議成笑柄,造孽早晚要自負。欲知後來事,請看第一百八十二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