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孔覆在這楓魔聖教也已經住了已有一月之久,也是在半月前便與莫茹兒暫時分開了。不過孔覆對這楓魔聖教也漸漸地有點熟悉,便也難得隨處閒逛,自在一回。
這日清晨,濃霧瀰漫。孔覆出了房門,悠悠的向那練武場行去。
至於這練武場,乃是楓魔聖教每日人數最多的地方。也是一日孔覆在與莫茹兒一同閒逛時,偶然發現的。當時孔覆聽了莫茹兒的解釋後,頓時就注意到了這個地方,對其念念不忘了。
這練武場內,分天地玄黃四大場,分別對應成嬰以下的四個境界。每日每人都可以在這練武場內,各自選擇對手,只是禁止跨級戰鬥罷了。
不過雖然每人每日都可上場,但上擂之人若是一日內第一戰便戰敗的話,就是一週內不得上臺比試了。若是第二戰戰敗,便是六日內不得上臺比試了。以此類推,如果是一日之內第七戰戰敗,則是次日仍可上臺比試,只是當日便不能再比了。
而且一旦上了擂臺,若是未輸,便不能停下來,除非是連勝七場。不然若是不肯再比,便直接判作失敗。
故而,這練武場雖然是對任何修爲的弟子,都是自由開放的。但是一般修爲不入流的弟子是上不了檯面的,只有那些鬥法經驗十分豐富,對各類法術都很精通的精英弟子,才能在那練武場上越戰越勇。
而孔覆此時,正悠悠的在那山間小徑漫步,不緊不慢地趕往那練武場去。耳邊只聞鳥鳴,百囀千聲,卻看不見其玲瓏身影。
團團微帶寒意的濃霧不時撲在臉上,頓時讓孔覆神清氣爽,連體內靈力都活絡了幾分般。
行了莫約半個時辰,孔覆終於是到了練武場外。
果然,此時才清晨,這練武場就已經人聲鼎沸了。看來這魔教弟子,果真是好戰勇武啊。
此時天地玄黃四大擂臺上,都有着各自的同門弟子在互相比試鬥法着,或煙熏火燎,或赤身肉搏。無一不是在不斷地訓練着自身的戰鬥意識和技巧。將場外弟子們心中的好勝之心與戰意,完全的激發了出來,恨不得此時就想上臺鬥上一番般。
孔覆此時看着地字號擂臺上的二人比鬥,也是不由得心中一陣技癢。畢竟是錚錚鐵血男兒,看着擂臺上二人鬥得你來我往,滿腔熱血也是開始沸騰起來。
於是慢慢地撥開人羣,向着那地字號擂臺緩緩走去,一副鬥志昂揚的樣子。
待孔覆到了到了那人羣前方最靠近擂臺的地方之時,正欲找個上好的位置坐下。
突然!起身後傳來一陣急切而熟悉的聲音,正是那黃臨,黃師弟!
卻見那黃臨帶着臉上幾分憨傻的笑容一路小跑而來,連忙對着孔覆問道:“孔師兄,你今日果真又來啦?我前幾日便在這練武場看見過你,以爲你只是觀看一番,便沒有跟你打招呼。”說完又笑笑道:“今日孔師兄如此一大早的來這演武場,想必也是心懷一番鬥志吧?這樣吧,不如讓師弟我幫你去找個位置?保證讓你看的更加清楚,若是上臺比試也更加方便,如何?”
那孔覆本來就對黃臨這耿直的性子頗有好感,如今見這黃臨出言要幫忙,便對這黃臨好感更甚。連忙點點頭道:“嗯,既然如此,那就多謝黃師弟了。日後你若是有什麼難處,你便儘管與我說,我自會全力助你的。”
那黃臨道了一謝,連忙便叫上旁邊一個煉氣境界,眉清目秀的小弟子道:“蕭玉!你拿上這塊執事令,去讓澹康將其位置讓給這位前輩!記住,就說是我親自吩咐的!”
那煉氣小弟子唯唯諾諾地接過執事令,連忙朝着孔覆行了一禮道:“這位前輩,還請隨我來。”說完領着孔覆向那練武場後方走去。
待孔覆走遠了,那黃臨也是終於嘿嘿地笑了出聲來。其身後一個方纔似乎一直在看練武場上激烈戰鬥的小青年,突然納悶地伸過脖子來問道:“黃師伯,那人是何方神聖?竟能讓您如此客氣?”
那小青年一副機靈古怪的樣子,此時卻似乎對那黃臨的行爲十分不解,正忝着臉的討教道。
那黃臨卻又是憨傻一笑,拍拍那小青年的肩膀道:“以後少呆在這練武場了,多出去走。只有外面那片地方,對你來說纔是真正的練武場。”說完這些,那黃臨又嘿嘿地傻笑了幾聲。
那小青年聽了這話不由得納悶的撓了撓頭,似懂非懂地應了聲是。
再看孔覆,此時正隨着那煉氣弟子七拐八拐的,終於是行到了一處高樓。那高樓上此時正立着三個劫丹初期的核心弟子,正互相討論這些什麼。
其實這所謂的核心弟子,是這楓魔聖教的老規矩了。無論天賦有多差,只要你能到達劫丹境界,你便能享受與門內哪怕是十年劫丹的天才弟子同樣的待遇。
故而這三人雖然歲數不一,但是各自還是相互尊重,十分的客氣。
卻見那煉氣童子小心翼翼地向那三人走去,對着其中一個身穿黑衣,痞氣十足的中年修士機智地道:“澹康師叔,我師尊下令讓我前來。說有要事要找你相商,還請您快快前去!”
那痞氣十足的男子看了那小弟子一眼,頓時哈哈大笑道:“你這小不點還真是幸運!竟然被那黃臨師兄收爲了親傳弟子,真是幸運啊!”說完絲毫不顧及身份的一把抱起那小弟子,健步如飛的出了這高樓,應該是尋那黃臨去了。彷彿根本沒有看到孔覆一般。
孔覆也懶得關心這些,便急不可耐地向着那高樓上走去。上了樓後,便自顧自的用心觀看那練武場上的鬥法起來。沒有一點要與二人搭訕的意思。
那二人見此也不在意,同樣是觀看起那場上的激烈戰鬥起來。
直接那場上,乃是兩個劫丹初期的修士。其中一人手持一杆赤色長槍,舞地生龍活虎。
只見那人是槍槍威勢逼人,槍尖入星,槍勢如龍,煞是不凡。那一杆長槍舞弄着,瀟灑犀利的同時,也將對手壓得越來越狠。
而其對面乃是一個手持銀白小劍的矮小男子,那男子似乎遇上了剋星般,往往連那使搶之人的衣襟都難以摸到,便被打的抱頭鼠竄。
終於,那使搶之人抓住了那矮小男子一個轉身的時機。雙手持槍,如力劈華山般將那丈許長的赤色巨槍朝着對手怒劈而下!
那矮小男子本欲打消耗持久戰,卻不想對手使出了這等槍技。
感受着身後那滾滾的殺伐槍罡,那矮小男子連忙狼狽的一個懶驢打滾,滾出了擂臺。引得下方各大弟子們的一陣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