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陣,奇襲賊巢

光阪城附近。

太陽高傲的掛在碧藍色的蒼穹之上,雖有些許微風,但也無法抵擋來自本身季節所帶來的炎熱。

“隊長,他們往這來了!”一位民兵急忙跑過來向尤利報告,因爲天氣炎熱和負重奔跑,她的臉上佈滿了汗珠,臉色赤紅,氣喘吁吁。

“明白,他們什麼配置?”

“是......兩人配刀,兩人扛着長矛,還有一人看不清,那四個嘍囉都圍着他行進,估計是領頭的。”民兵答道。

“好,傳令下去,讓他們都打起精神來,小心隱蔽,不要被發現了。”尤利嚴肅地說道,他額頭上也是大汗淋漓,藏在斗篷裡的胸甲被炙熱的陽光曬得滾燙。

不久前,尤利在到處帶着隊伍幾乎是漫無目的地遊蕩時,聽說光阪附近有一支匪徒極其囂張,四處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懷着一顆爲了聲張正義的心,尤利當即問了這支匪徒的所在地,並立馬動身前往。

現在來到了這兒,尤利卻有些後悔。這裡幾乎都是平原,僅有幾顆樹孤零零的站在這大片的土地上,若要打偷襲戰,估計很難 。更何況若是敵人過於強大,可能要葬身於他們的屠刀下也說不定。想到這,尤利就感覺背後一涼。

但這可是自己的初陣,一定要打好才行,更何況這麼努力的拉起了一支隊伍,若是就這樣全滅了,豈不是太令人惋惜了。

因爲懷抱着這樣的心情,因此直到太陽落山了,尤利也沒有發出新的行動指令,唯有那重複不斷的“注意隱蔽”的指令。

夜幕再一次降臨,繁星閃爍,草叢中的蟋蟀於樹上的蟬鳴匯成一片,篝火的火星噼啪作響,火光映在幾個年輕人的臉上,他們的眼睛裡都帶着些許疲憊與滄桑。

“......大姐,馬上就到光阪了,等這票貨倒賣掉以後,我不打算再幹土匪這行了。”一個黑髮男人說道,他已經受夠了這幾天到處奔波,躲避官府的追捕和四處遊蕩的賞金獵人的苦日子,他的面容憔悴,眼神疲憊而滄桑,衣衫襤褸,下巴滿是胡茬子,烏黑的頭髮中也摻進了點銀白色。

“我明白你的意思,阿岡君。畢竟在這亂世之中,誰都不容易,而且誰又想做這些事情呢?......”大姐頭繆利亞爾苦笑了一下,剎那間,她又變回了原本嚴肅和兇狠的臉色,她突然站起來,抽出腰間的小刀擋在身前。

頓時,一個個黑色的人影從黑暗裡竄出來,銀光一閃,一個土匪就被刺倒在了地上,尖銳的矛頭沾着濃稠的血液。

“唰!”

“嚓!”

繆拉利爾向後望去,一個跟班又倒了下去,身上全是噴涌出來的血污。繆拉利爾感到了一瞬間的害怕與緊張,她的手心開始冒冷汗,身體輕微的發抖。

“咻!”一陣寒光從繆拉利爾眼前閃過,她雖舉起刀來格擋,卻爲時已晚。她的大腿被劃出了一道極深的刀痕,攻擊的衝擊力讓她摔倒在地。“大姐——!”阿岡歇斯底里的喊着,隨後就被身前的劍刺穿了身體,永遠的倒在了這片草地上。繆拉利爾趴在地上,腿部的重傷讓她動彈不得,看着她的手下們一個個被一羣來路不明的傢伙給殺死,就感到一股憤怒,不甘,甚至是害怕之情涌上心頭。

一個白髮的少年從黑影裡走了出來,讓手下將繆拉利爾的武器奪下,並用繩子將她的手捆起來。

“我是這支隊伍的領頭,尤利。我奉某位大人之命,前來抓捕你們,抱歉,這一切都是爲了執行法律!” 尤利撇了一眼繆拉利爾,然後蹲在她面前,輕聲說着:“好的,法律程序已經走完了,繆拉利爾小姐。現在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交易?官府的走狗竟然和我做交易?”繆拉利爾輕蔑的說道,她最瞧不起的,便是這些魚肉百姓,貪污腐敗的官員。“準確來說,我不是官府的人。”尤利一邊說着,一邊抽出一副畫像,展開在繆拉利爾的面前。

“我在找這個人,你知道他在哪裡嗎?”繆拉利爾眼睛直直的瞪着畫上的人,過了半晌才說:“不,我不知道。”“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說吧?”尤利站了起來,用滲人的冷酷眼神瞟了一眼繆拉利爾。

“你在他的手下幹過一段時間,你甚至可以說是他的左膀右臂,我說的沒錯吧?對於這樣的你,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去向。......如果你不想說的話,那就只能掰開你的嘴來讓你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吐出來了。”

尤利轉頭望向身後的天江衣,喊道:“小衣,看來這位小姐不願和我們做交易呢,你來跟她說明了一下......注意別傷到人了。”天江衣點了點頭,拔出腰間的劍,指着繆拉利爾

“好久不見,繆拉。只要你把那些事情吐出來,保你無恙。誒,我記得你有個弟弟吧。”天江衣邪笑着,她繼續說道:“我想,尚且年幼的弟弟君應該不會想讓自己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身首異吧?”

“天江衣!......”繆拉利爾一瞬間就被激怒了,父母早逝的她與弟弟相依爲命,弟弟尚且年幼,且體弱多病,繆拉利爾爲了能更快的搞到錢纔不得已上了山。如今她落入敵人手裡,天知道他們有沒有對她的弟弟做了些什麼。萬一他......這是她最不敢想的。

“我明白了,請你們放了我弟弟,我什麼都說,我懇請你們不要對他做什麼事......”繆拉利爾想被戳中軟肋一樣,之前那些輕蔑的,憤怒的表情一瞬間就消失了,唯有那充滿懇求的神情與淚水。

天江衣輕輕的笑了下,用劍鋒挑斷了繆拉利爾手上的繩子,將她扶起來。

“那麼,交易就達成了!你爲我們帶路,而你們之前劫下來的那些贓物,我們也會原封不動的還給你的。若是討伐成功,戰利品中還有你的一半!”

襯着滿天繁星,篝火的火焰尚未熄滅,一顆顆火星竄出火堆,噼啪作響。

黎明的曙光從東方地平線照射出來,青草尖上掛着晨露,早晨的微風吹拂着廣袤的平原,帶來了一絲絲夏季特有的暖風。

經過一番休整後,尤利等人早已精神百倍了。士兵們全副武裝,在繆拉利爾的帶路下,一路穿過一片高草叢,透過草的縫隙,尤利看見了一羣人正在交談着什麼,旁邊的篝火也尚未熄滅,一邊的小木屋裡升起了一縷縷的炊煙。

“那就是目標沒錯吧?”

“嗯,應該就是那沒錯了。”

“好!趁他們尚未防備,我們要衝過去解決掉他們,你在後邊保護好自己!”尤利輕聲對繆拉利爾說道,繆拉利爾稍稍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弓手上前!把那幾個哨口的嘍囉解決掉,沒問題吧”

“是!”話音未落,兩個弓手手裡的弓弦就隨着一聲悶響,箭矢像一束光一般飛了出去,精準的落在了哨口旁的匪徒的腦袋上。

“趁他們混亂的間隙,衝!”尤利大聲喊到,順手抄出了背在身後的盾和短矛“快跟上!不要走散了!”天江衣也舉着劍大喊道。一行人徑直的朝賊匪的老巢衝鋒過去。

“敵襲!是敵人!快去通報老大!......”一個匪徒還未喊完,就被一根箭矢穿破了喉嚨,像一攤爛泥倒在了地上。土匪們想要拿起武器抵抗,但爲時已晚,尤利的部隊猛衝進了寨子裡,天江衣揮舞着手中的劍,砍翻了幾個進攻上來的敵人。那些民兵們與僱傭兵們也趁着土匪嘍囉沒有武器,舉起手裡的武器砍倒了幾個匪徒。

尤利舉着短矛,“噗呲——”一個匪徒倒在了他的矛頭之下,濃稠且帶有些腥味的腥血呲到了他的臉上。他的手不住的顫抖,一瞬間,身體像是觸電了一樣顫抖着,額頭上冒着冷汗,嘴裡喘着氣。

原以爲自己早已習慣了殺人,沒想到還是不行啊......

尤利向四周望去,血腥,打鬥聲,刀劍與鎧甲的碰撞聲匯成一片,篝火盆倒在一旁,點燃了旁邊的茅草。土地上浸滿了血液,死屍倒得到處都是,身上或許還插着一兩根箭矢。不久後,一個領頭的男人衝了出來,手上的大斧在瞬間就砍翻了尤利手下的三個民兵,死相悽慘。

尤利與他面對面的站着,他的四肢不住的顫抖,冒着冷汗,腳在不住的往後移。太可怕了!只要是一個人,面對這樣可怕的一個怪獸一樣的人物,都會不由自主的往後退。

“這就是......”

“噬殺者·艾格基里爾!”

天江衣雙手握着劍,幾乎喊着的聲音說道。

“特麼的,是哪個小蟲子來打擾本大爺的美夢,我要殺了他!”艾格基里爾大吼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近,隨之而來的威壓也越來越大,即使是靠在他的身旁的匪徒也感到十分恐怖。“該死的,就沒有什麼辦法嗎?”尤利小聲說道,他已經是被嚇得根本無法移動了。艾格基里爾突然加速朝尤利衝了過來,舉起手中的大斧就要砍下去。

“不會讓你得逞的,艾格基里爾!”天江衣用盡全身的力氣挪動腳步,舉着劍向艾格基里爾刺去。

“給老子滾開!”艾格基里爾一揮左手,正中打在了天江衣的肚子上,將她打飛了數米遠。尤利趁着這個空檔,舉起短矛刺進了艾格基里爾的肉裡,又快速拔出腰間的劍,大吼着刺穿了艾格基里爾的腿,又給他的手腕上來了幾劍。疼的艾格基里爾瘋狂揮着大斧,怒吼的聲音震得天地顫動。

嘭!

突然的一聲槍響過後,艾格基里爾的腦袋被開了一個不大的洞,他大叫一聲,應聲倒下。

被摔到旁邊的尤利費力的拄着劍站起來,望着應聲倒下的巨人,和一旁士兵們的歡呼聲,心中終於如釋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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