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典偉他瞬間移動到侯超右前方用鐵塔似的的身軀把侯超擋在身後,一個則是曹植他快速的出手拉住了曹彰的拳頭吃力的把他拉了回來並小聲在其耳邊說道:“父親屍骨未寒不要惹事生非!”曹彰拳頭攥的更緊了些骨骼似乎都要握斷了,可是後來他還是慢慢的放鬆了,曹植見狀趕緊拉扯他繼續前行絲毫不想停留的樣子。
等衆人都進城之後侯超微笑的看着郭嘉說道:“奉孝觀之若何?”郭嘉笑而不答反問道:“主公以爲如何?”侯超狡猾的笑着手指郭嘉說道:“你個奉孝啊竟反問我來了……呵呵呵,我家鄉有句話說的很好,比較貼近此時情形!”郭嘉很有興趣的“哦?”一聲拱手說道:“願聞其詳。”侯超仍舊狡猾的笑着說:“那句話是這麼說的‘叫狗不咬,咬狗不叫‘!”郭嘉頗有感覺的品味着侯超說的那句話,然後點頭說道:“貼切!貼切的很吶!”
侯超看着郭嘉忍不住笑了起來,郭嘉趕緊一本正經的以指放脣做禁聲狀,侯超也板起臉沒有了表情然後轉身吩咐:“咱們也進去吧!”郭嘉轉身拱手問道:“那城外諸人主公打算如何安置?”侯超不耐煩的說:“這種事情軍師自行處置不用請示我了。”說着轉身背手踱步進城去了,郭嘉皺眉雙手交叉放於胸前說道:“主公越來越懶了…哎!”典偉忽然面無表情的出現在郭嘉身旁冷冷的說:“軍師你說主公壞話,我要去稟報主公知道!”
郭嘉被突如其來的典偉嚇了一跳,看着典偉陰沉的臉一顆冷汗都流下來了只能手指典偉“你…你…你…”的說不出其他話來,可是典偉忽然臉色一變滑稽的笑了起來:“嘿嘿,我開玩笑的!軍師回見!”說着開心笑着轉身離開,趙雲自郭嘉身邊經過時說:“軍師陰人一世如今竟被典偉給陰了,可嘆啊!”說着很感慨的進城去了。
郭嘉張着嘴一時說不出話來,過了會才自語說道:“如今真是怪了!典偉會開玩笑、趙雲會調侃人了!呵呵呵”說着郭嘉苦笑了起來。其實他心裡也清楚,曹勢得滅侯軍臥榻之側再也沒有猛虎酣睡了,除去了心頭大患大家心裡都是興奮不已的,做出些與性格不符的事情也可以理解。郭嘉再次笑了笑然後換來一個校尉說道:“速去傳令,曹仁隨行人馬往顏良軍營處安歇。”校尉拱手稱“喏!”然後轉身迅速離去,這時郭嘉才轉身進入城門之內。
曹仁衆人進城以後在侯軍官員帶領下來到放置曹操棺木的小沛大堂之內,見了棺木就是一通下跪和哭嚎之聲,那傷感的氣氛渲染了整個城池的悽美!曹仁、曹休、曹彰、曹植等人在侯超近衛軍的看護下跪在棺木右前盡情大哭着,程昱、李典、夏侯惇、于禁等將跪在棺木左前也在抹眼淚,就這樣傷心哭了好一陣子衆人才起身商量舉傷事宜。
程昱拉着曹仁的手說:“子孝(曹仁字表)將軍終於把您盼來了…”曹仁雙手握着程昱的手說:“軍師受苦了,請您快告訴我孟德他……”說着曹仁哽咽的再也說不話來了。程昱也雙手握着曹仁的手拇指卻在其手心用力按了兩下曹仁受痛望向程昱,只見程昱的眼睛一會看看自己一會看看旁邊無人之處,曹仁在他的眼神中似乎看出了什麼於是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暗號了。
“軍師您的眼睛怎麼了?怎麼老向一旁瞟啊瞟的?”程昱聞言翻起白眼差點吐血出來,原來是正和曹仁使眼色之時卻是曹彰湊了過來一邊抹眼淚一邊插嘴說着那話。
曹仁怒目瞪向曹彰,曹彰見叔父生氣了便不在說什麼轉身走向曹植抱着哭了起來:“三哥……父親死的好慘!”曹植眼睛含着淚一翻白眼說道:“子文(曹彰字表),父親是病終的,去的很安詳……你別亂說話!”曹彰仍舊抱着曹植痛哭流涕的含糊說道:“是嗎?但我總覺得父親死的好慘……嗚嗚嗚……”想到父親的死曹植也開始心痛的哭泣起來,緊緊抱着曹彰兩兄弟哭成一團。
當天曹仁和衆大臣商議要曹操往陳留髮喪下葬,侯超點頭首肯並下令曹操以丞相之禮喪葬。曹仁、曹休、曹彰、曹植、夏侯惇、于禁、程昱等等曹氏舊臣分兩列護送在棺木兩旁,棺木在一個特製的馬車上安靜的放置着。
白衣、白旗、白仗、白馬……全都是白的,悲傷純美的白色。侯超親自率軍一萬護送衆人往陳留出發,典偉一直在其身邊,趙雲在前軍帶路、顏良在後軍壓陣,浩蕩的喪隊就這樣安靜的前進着,一路上除了偶爾的響亮起的啼哭聲就再也沒發生什麼了。進入陳留地界時,太史慈和夏侯淵都經率隊恭候多時了。自曹仁率衆走後夏侯淵就留在陳留主持投降曹軍的事宜了,投降的是曹操的精銳隊伍所以沒有多少裁剪就直接打散編入侯軍各營了。
夏侯淵剛望見白色的隊伍就激動了策馬奔了過去,越過趙雲的前軍直奔中軍的棺木處而去,還有百十米距離就開始翻身下馬徒步跑去然後在棺木旁重重的跪下痛哭流涕。曹仁、程昱上前攙扶起來,衆人又是響起一陣哀嚎。太史慈引隊向前與趙雲打過招呼然後策馬往中軍侯超處而去,兄弟見面又是一陣感慨親近然後大軍徑直駛入陳留城中。
第二日曹操棺木停置丞相府供衆人悼念,侯超親率朝廷文武大臣前往祭奠。因爲官渡戰時曹丕只是慌張的攜帶皇帝逃奔洛陽所以朝廷衆多文武官員仍舊留在陳留城中。七日後曹操按大漢丞相禮儀安葬陳留城西武陽墓,因爲曹操生前受封武陽侯所以其墓稱爲武陽墓。入葬之時侯超再次率衆前往哀悼,曹植和曹彰帶着其他衆多弟、妹披麻帶孝哭跪於墓前。侯超命博士陳羣致追悼詞,感情豐富的唸了一個時辰侯超也沒聽懂一句。
陳羣代表朝廷哀悼完後是輪到侯超致詞講話,侯超看看衛生紙一樣捲起的厚厚悼念檄文腦袋就大了,於是侯超乾脆的把悼念文一丟然後雙膝一跪!轟!!在場所有人腦袋都空白死機了!自古也沒有那個戰勝的君主跟戰敗的一方下跪的例子啊!就是衆多朝廷文武前進也沒誰下跪過呀,可是侯超就跪下了!侯超覺得那些虛假的詞文都不足以表達他心中的感情,曹操是他的敵人是他尊敬的敵人,所以在他的陵前一跪他認爲值得!
曹仁驚呆了、曹植驚愣了、程昱驚傻了、夏侯兄弟和衆多曹操舊部全都驚的目瞪口呆,侯超的將官也很吃驚但他們臉上多多出一份崇敬之色,因爲他們在心裡都承認曹操是個英雄!侯超這一跪驚訝了天下羣雄,這一跪跪出了曹氏衆將的歸心,這一跪跪出了一個名堂!
侯超雙膝跪地拱手向前大聲了吼出一聲:“曹丞相走好!”噗嗵,又是一片跪倒之聲“曹丞相走好!”,這是侯超的軍士們,他們爲尊敬的敵人彎下了驕傲的身軀和頭顱,他們跟隨主公單膝跪在地上悲情的吼叫着送別的離傷。
“曹丞相走好!”萬餘人口**同發出的聲音震顫了曹操舊部的心,他們也緩緩彎曲膝雙跪下跟隨着侯軍一起拱着手悲傷的喊叫起來:“曹丞相走好!”他們的臉上帶有的感情比更加豐富,有激動有感動有欽佩有疑惑還有一種說不清楚的衝動……
侯超眼眶之內晶瑩的淚水轉啊轉的就是不肯流出來,侯超緊緊的一個閉眼表情十分感傷的樣子,然後眼淚順着臉頰流下劃過脣角滴落在地上……曹家人看來侯超傷心難過的樣子又是一陣感動,哭聲再次大響了起來…如果他們知道超當時的想法估計非拿起刀槍跟他拼命不可。
侯超沒有擦拭臉上的淚痕而是緩緩的站立起來,緊接着跟隨他跪倒的衆人也“唰”整齊的站立了起來,這其中也包括曹操的舊部將兵,似乎他們也開始容入了侯軍之中一切皆以侯超馬首是瞻。此時地上還在跪着的只有曹仁爲首的曹氏家人和夏侯兄弟爲代表的夏侯氏族,于禁、李點等外姓將軍看着他們還跪着忽然覺得有種背叛他們的感覺,可是站都站起來了總不能再跪下吧,看來以後……
侯超站直以後心中還在感慨着:終於還是流出來了,不然多不完美呀…曹操你真的死了嗎?侯超的驚心一跪算是整個祭奠儀式的高潮部份了,後續又進行了一系列其他程序。第二日曹植、曹彰主動上表表示不願在朝爲官請求僅爲父親守墓,侯超不忍心爲難就准許了而且派遣原曹操親衛兩百爲守墓軍,又賜白玉巖墓碑一塊命其滿朝文武文官經過下車武將過下馬致上殊榮!
可是即便這樣侯超也沒能籠絡到所有曹將的心,當日一直在家養傷的徐晃就單騎獨身闖出了陳留往虎牢關尋曹丕而去。曹仁、曹休、夏侯兄弟、于禁、李典等人都奉曹操遺諭入大司馬帳下爲將軍,可侯超一時也不敢完全信任他們所以暫時沒有啓用或是先擔任了不重要的官職。
于禁被任命爲鄴城督巡將(管治安的)、李典爲晉陽督訓使(管訓練的);夏侯淵被調爲青州軍囤使(管軍隊囤田的)、夏侯惇派爲了幽州軍騎副使(管軍馬放養的,正使爲左賢王);曹仁、曹休暫爲中軍聽調將在侯超中軍聽候差遣,其他曹操舊部也大都如此被暫時冷藏了起來。收回徐州、攻下兗州侯超的勢力再次達到一個新的頂峰。
侯軍並沒有因爲收降曹氏而停住征伐的腳步,青徐軍與河北軍、淮南軍匯合之後指揮大全再次落到侯超手中,陳宮也已經引軍前來陳留與之匯合。侯超命郭嘉爲三軍軍師,陳宮爲副軍師率領張合、呂曠、呂翔以及五萬軍士鎮守陳留;另命趙雲爲前鋒將軍,顏良、徐盛爲副將,太史慈、典偉、許褚、管亥、文丑爲中軍將帳前聽調,揮軍十五萬囤聚虎牢之前發難洛陽皇宮。
侯超大軍剛剛駐紮侯勢的文官武將雪花飄似的奏表就落到了洛陽皇帝和曹丕的桌案前。請封公爵!侯超竟然請封公爵,他想要建立自己的公國!曹丕怒氣的把所有奏表推撒在地上,臉上憤怒的表情還夾雜着悲傷,父親剛剛逝世的打擊的風波還沒來的及平靜侯超逼宮的架勢已經展開。準他的奏表曹丕無法容忍父親被其迫害的憤怒(曹丕一直認爲曹操是被侯超迫害死的),不准他的奏表那虎牢關外的十五侯軍肯定要藉口清君側除奸佞的旗幟開戰攻打過來。
怎麼辦?
曹丕內心非常的矛盾,雖然徐晃已經親自上虎牢關上駐了可是自己這萬把人還真沒有膽量和侯超大軍一拼生死。頹廢的坐下悲弱的喘息着,良久之後曹丕還是決定低頭妥協於是大聲對殿外的侍衛叫道:“速去請皇帝過來……”侍衛在殿外“喏”聲後離開,曹丕閉上雙眼使勁的呼吸着,大概是想借着深呼吸來讓自己心情儘量平和些吧……
第二天一隊十人左右皇家衛隊護送着一個太監自皇宮中策馬奔出,然後出了洛陽再然後出了虎牢直直的向侯軍大營處奔去。大帳之上衆將都單膝蓋跪着拱手向前做恭敬狀而侯超則是微彎着腰拱手聽着上位前一個年輕太監宣讀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大司馬侯超武功卓越,鎮平六州,兩掃北蠻,外震國威,內撫民心,實乃大漢肱骨賢臣,特准百官薦舉晉爲公爵,恩賜幽、並、冀、青、徐、兗六州轄淮南爲其滕國封地,欽此。”“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侯超帶領衆文武拜接聖旨高呼萬歲,然後侯超大步向前雙手接過聖旨。這個年輕的宣旨的公公顯然就是上次去冀州宣旨侯超晉升大司馬的那個,看侯超接過聖旨立即擺出一副奴才嘴臉迎奉的說道:“恭賀大司馬授封公爵!不不不,奴才該死!奴才該死!現在應該稱滕國公纔是了……”侯超看着他假笑恭維的嘴臉心裡就噁心但面上卻表現的很受用的樣子笑着說道:“呵呵呵,這次又有牢公公前來宣旨了!冀州一別公公活的可美好啊,可惜是數萬徐州軍民了!”
年輕的公公聽着前半句話心裡還正美呢可聽了後半句話卻驚的心裡一顫,擡頭再看看侯超皮笑肉不笑的臉龐冷汗立刻出了一身。他纔想起侯超在冀州賞賜他黃金時交待的話語,撲嗵一下雙腿一軟就跪在地上了然後就是使勁的磕頭嘴中一直祈求的說着:“滕公饒命!滕公饒命!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求滕公饒了奴才一條狗命!”侯超蔑視的看他一眼然後走上主位隨手把聖旨遞給了旁邊的侍從,那公公趕緊爬着轉過身向着侯超繼續磕頭,他知道侯超要取他一條小命太容易,大漢天下他都打得還不敢殺他這個狗奴才嗎?
侯超呼出一口長氣才問道:“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曹操來攻徐州爲何沒有前來通報!”像是質問卻更像是在訓斥一般,公公再次使勁磕了兩個頭才緊張的說道:“曹操向來行事緊密,此等軍機大事更不會向外人宣露,奴才只是一個賤命的宣旨太監怎麼有機會提前知曉呢,當大軍發出城池之後奴才立即派人前往徐州報訊了……可是曹操的軍隊實在太快了,奴才的信馬到時曹軍已經開始…開始攻城了…請滕公明察饒奴才一條狗命!”說完這些話語太監繼續使勁的磕頭祈饒。
侯超看他緊張的樣子和說話的神態也不像再說謊,而且事情已經過去了在糾查下去也沒意義了,留他一命也許以還有用處……侯超嘴臉再次泛起笑容略帶溫柔的說道:“公公的忠心我還是知道的,只是以後要多努力主動探聽消息纔是不可在敵人發兵後再遣人送信了!每條有用的信息賞你一千金!重大信息賞賜萬金!本公絕不小氣之人!此次前來公公也是辛苦,這一千金算是補貼好了。退下休息吧!”
那太監跪着聽侯超說話越聽越來精神,後來知道小命保住了還有獎勵更是喜不勝收的使勁磕頭說道:“謝滕公大恩!謝滕公大恩!奴才以後一定竭力爲滕公探聽消息!”這時一個侍從端着黃金上前來了,太監磕頭再謝然後慢慢爬起來退出大帳,一邊走心裡還一邊想:能靠上侯超這座大山以後富貴不用愁了!看着興奮的樣子剛纔生死一線的感覺已經全忘了,雖然他臉上還掛着驚嚇出來的冷汗。侯超看着宣旨太監走出大帳便向前走了一步不知爲何發笑了一聲,隨後郭嘉率先拱手鞠躬行禮說:“恭賀主公榮封公爵!”衆文武趕緊拱手出列行禮齊聲說道:“參見滕國公!”
侯超見郭嘉起頭衆文武跟着起鬨只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心裡暗叫:我這公爵還不是你們上表硬訛來的?說笑歸說笑,侯超此時的擁有的無上權利感卻燃燒到了頂點……建安十一年即西元206年春,侯超授封公爵,轄治幽州、幷州、冀州、青州、徐州、兗州以及揚州淮南地區建立公國“滕”,效仿朱元璋打着君主守國門的口號設都下坯並牽小沛東北滕縣百姓入小沛城命人在原址修建宮殿。侯超強勢稱爲滕公建立公國威霸六州之地……一個新的大滕國伴隨着清晨太陽正在冉冉升起……遮蓋它輝煌劇幕即將緩緩拉起……
(第二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