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漠嗎?”看着女兒掛了電話以後出神的樣子,寧小夕等了一會兒纔好奇的看着白荼問着。
白荼的思緒被寧小夕的聲音拉了回來,不願母親擔心,揚起一抹笑容走到才病牀便:“是。”
“你怎麼給小漠的備註是大色狼?”寧小夕像是嗅到什麼八卦的味道,微微笑着問。
“媽,你就別問這麼多了,漠北琅這個人壞得很。”白荼坐在牀邊,對上母親探尋的目光的時候不斷打着哈哈。
身爲過來人寧小夕將白荼所有的表現都看在眼裡,繼而又握着她的手苦口婆心道:“我看小漠人不錯,要是你對他有感覺的話…..”
“打住打住。”白荼立即將自己的手從母親的手中抽出來,怎麼感覺母親好像是有意要撮合自己和漠北琅的樣子。
怎麼,這麼快就被漠北琅假仁假義的樣子收買了,要賣女兒了嗎?
誒,怎麼感覺這一點寧小夕和她那個世界的老母一樣…..迫不急的想要給她找到一個可以託付終生的對象啊?
“媽媽,你不要被漠北琅那衣冠楚楚的樣子給騙了。他,他就是衣冠禽獸!”想起剛剛被漠北琅捉到時候,要不是她聰明懂得使用苦肉計,恐怕早就已經被他吃抹乾淨了。
寧小夕笑着,她這輩子唯一的期盼就是女兒能夠遇到一個好男人,不要重蹈自己的覆轍。來到漠氏醫院的這幾天漠北琅幾乎每天都會過來看自己,雖然白荼和他之間總是在鬥嘴,但是畫面看上去卻十分有愛。
十足的歡喜冤家。
“你這個性子,恐怕也只有他能夠收得住你。”寧小夕用手指溫柔的戳了戳白荼的腦袋,還帶着絲絲憔悴的臉上疼愛的笑容都快要溢出來了。
“胡說。”白荼皺了皺鼻子,向天花板上瞟了瞟,“明明是我大度,不和他計較。”
那她無可奈何,寧小夕只好笑着搖了搖頭,真是個古靈精怪的丫頭。
下午的時候,劉碩如期而至給寧小夕送來的滋補的東西。託了寧小夕和漠北琅的福,才幾天的功夫白荼的臉就圓了一圈。
“白小姐,這是老大交代的給你準備的點心。”看着白荼吃飽喝足了之後劉碩不知道又從哪裡變出了一盒趣銘軒的點心。
白荼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看着那盒點心呵呵的笑了笑:“阿北是把我當成豬了嗎?”
“老大說這些東西還不夠您塞牙縫呢。”劉碩笑了笑已經將一盒點心送到白荼的懷裡。
……..白荼一時語塞。
好你個漠北琅!好你個劉碩,盡然敢變着法的說我是豬!
姑奶奶和你沒完!
“幫我謝謝漠北琅全家。”說這句話的時候,白荼已經在心裡把漠北琅和劉碩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次。
“白小姐客氣了。”雖然明白她的言外之意,但是劉碩還是笑了笑不動不動聲色的說了一句,在漠北琅身邊這麼多年,他早就練就了一顆處變不驚的心。
“白小姐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老大還交代了些事情讓我去辦。”劉碩沒有久留的意思,完成了漠北琅交給自己的任務就想要開溜了。
寧小夕點了點頭,聲音輕輕:“小荼,快去送送劉先生。”
“不用麻煩了。”劉碩退後幾步,想起前不久白荼才和漠炎域見了面笑容便收了收,這個女人是敵是友還分不清楚。
“走。”
可是白荼卻已經走過來了,若換做平時她一定一句好走不送就把他給打發了,可是現在正好她也有事情要問他。
怎麼還有這波操作,趕鴨子上架?
劉碩面不改色,朝着寧小夕微微頷首便退出了房間。
走了幾步,白荼便聽了下來:“劉碩到漠北琅的休息室去坐坐吧。”
“好。”雖然不知道白荼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是隱隱感覺今天的她很不一樣。
正好趁着老大不再試探試探她。
醫院頂樓,漠北琅特意爲白荼準備的休息室。
“這裡是你們給我準備的地方,你應該放心吧,不會隔牆有耳。”白荼關上門,認真的盯着劉碩看着。
“我不明白白小姐什麼意思。”劉碩坐了下來,故作糊塗。雖然這個休息室是他們準備的,但是他哪知道這些天白荼有沒有在休息室裡裝上竊聽器或是監視器什麼的。
難道漠北琅剛走她就藏不住狐狸尾巴了嗎?
劉碩心有提防,提醒自己切記要小心應付。
“阿北去哪了?”白荼倒了兩杯水,一杯放在劉碩面前。
“老大有事情去出差了。”劉碩故作輕鬆笑了笑。
“出差不帶着你?”白荼立即反問,自從她來到這裡以後,劉碩和漠北琅幾乎是形影不離,只要是能見到漠北琅的地方,周圍必定有劉碩。
一瞬之間,劉碩便覺得白荼不簡單了,眯了眯眼睛,難道她這是在漠炎域打聽消息?
“老大做事有自己的道理,我們身爲下屬肯定不能過問。”
“我看,阿北是故意把你留下的對吧?”白荼抱着手,認真的看着劉碩的,心中隱隱不安起來。
“白小姐這麼聰明,我也不再隱瞞了。”劉碩笑道,“老大把我留下是爲了防止白小姐你逃跑,畢竟之前你已經逃了很多次了。”
“是嗎?”白荼明顯不信,她又不是傻子,漠北琅權勢滔天只要他願意隨時隨地都能夠找到她。
“當然。”劉碩堅定的回答着,末了又補充了一句,“所以白小姐你還是老實一點,這樣我兩的日子都好過,你說是吧。”
是你個大頭鬼!姑奶奶好聲好氣的問你,卻一直在這裡和我打馬虎眼!
真把我白荼當做是三歲小孩兒了?
“劉碩,你信不信哪怕你不說我也能找到漠北琅在哪?”白荼抱着手眯了眯眼睛,在她原來的世界裡她是個電腦黑客,不管多麼加密的防備都難不了她。
劉碩一愣,對白荼的話將信將疑。誰不知道白荼是被白家一直圈養的私生女幾乎一點權勢都沒有,可是看着她信誓旦旦的樣子,他心裡又生出一絲懷疑來。
“是道上的事情,白小姐不用擔心,老大很快就會處理好的。”劉碩沒有明說,給了白荼一個答案,讓她安分下來。
道上的事情?第一次和漠北琅見面的時候他就坦言他是混黑社會的,他臉上橫着的那道疤痕估計就是什麼危急的時候留下的。
“你留在阿北身邊這麼多年肯定知道處理道上的事情有多危險,爲什麼不跟着他去?”白荼繼續問道,越是如此漠北琅的身邊才越需要信的過的人,無論如何他都該把劉碩帶在身邊纔是。
“因爲你。”劉碩毫不猶豫的說出口,他怎麼會不想跟在漠北琅的身邊時刻保護着他,只是漠北琅走的時候一驚下了死命令,“我唯一的任務 就是保護好你和寧伯母。”
什麼?白荼一愣,漠北琅將心腹留下是爲了她?
“所以,白小姐在老大回來之前您還是安分一些吧,不要讓老大分心了。”
說道這裡劉碩已經起身了,其他的事情不便再說下去。
白荼整個人都陷阱柔軟的沙發當中,知道劉碩離開時她都還沒有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