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漠北琅的樣子是要將這件事情徹查到底了。
“我讓你查的東西查好了嗎?”漠北琅坐在黑色的高級椅子上,面色發黑,臉色冷的徹底。
周圍的氣壓不斷的上升,寒氣逼人。此時此刻秦言終於明白爲什麼劉碩口中的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掛在嘴上了。
“這是劉曉雪的通話記錄,每日也只有和她母親打電話而已。”
秦言不清楚劉曉雪和秦玉的爲人,只覺得這個通話記錄平凡無常,沒什麼值得過多考究的。
可是誰知漠北琅一看到通話記錄就勃然大怒,生氣的將文件拍在桌上“不知死活!”
秦言愣了愣,瞬間汗如雨下,老大這是怎麼了?
這一秒,秦言比任何時候都希望劉碩就在身旁,他在老大的身邊這麼多年,一定了解老大的心思知道爲什麼此刻他還會生氣。
只是劉碩現在負責幫漠北琅解決聖達的事情,一大早就回到A市去了,遠水解不了近渴。
“那個賤人在哪?”漠北琅目光冷冽如刀,竟然敢對白荼下手,她真是活膩了。
漠北琅暴怒,秦言更是不敢耽擱立即說出了劉曉雪的位置。
他的話音未落的,漠北琅便快步的離開了,他只感覺面前好似刮過了一道風。
劉曉雪的房間,漠北琅破門而入。
砰的一聲嚇了劉曉雪一跳,擡眼看到漠北琅的時候忙不迭的收起自己的計劃本。
漠北琅怎麼會突然過來!
“表哥。”劉曉雪的訕訕的笑了笑,生怕漠北琅發現自己的計劃本。
漠北琅將劉曉雪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眼眸微眯:“拿來。”
“拿什麼,表哥你想要什麼儘管和我說,只要是我有的都會給你。”劉曉雪裝傻,想要矇混過關。
可是她的一舉一動落在漠北琅的眼裡就是垂死掙扎,既然她不肯給,他過去奪便是!
漠北琅大步走到劉曉雪的面前,二話不說粗暴的奪過劉曉雪的計劃本。翻看了幾眼臉色便立即陰冷的下來。
該死的女人!
“表哥,你,你別誤會!”劉曉雪不由自主的害怕起來的,渾身都忍不住的顫抖。
“誤會?制定了這麼多詳細的計劃,你是想要她的命!”漠北琅從來都沒有想到原來一個女人可以心狠手辣到這個地步。
“不,不是的,表哥我這只是在打發時間而已。”
百密一疏,一直以來爲了達成這個計劃白荼一直都很小心,卻沒想到還是被漠北琅發現了。
“打發時間?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白荼已經受傷了!”漠北琅紅着眼睛,最近他一直都在忙於處理公司的事情,沒想到就這樣被劉曉雪鑽了空子。
“受傷?”這幾天劉曉雪都困在房間裡了除了秦玉就沒聯繫過別人,消息並不靈通,也是漠北琅說了,她才知道白荼受傷了。
“怎麼,你真的要裝作不知道嗎!”漠北琅眼中諷刺的意味更甚,步步逼近劉曉雪,直到把她逼到牆角才停下。
劉曉雪忙不迭的搖頭,這麼多年以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漠北琅這麼生氣。
“這幾天我一直被關在房間裡自省都沒有出去過,怎麼可能是我傷了她!”
“是,的確不是你傷的,是通過了你的傀儡你的母親!”漠北琅手裡捏着剛纔秦言給的通話記錄,如同一隻暴怒的獅子,“這些天你不斷的和秦玉聯繫,不就是佈下這個局嗎,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說罷,漠北琅便將手中的資料砸到了劉曉雪的臉上。
紙張紛飛,好一會兒劉曉雪纔回過神來。
“是,我的確是想要好好教訓教訓白荼出氣,可是我計劃還沒有開始實施,這一定是有人故意設局引你進來,表哥你可千萬不要着了別人的道!”
事到如今,劉曉雪知道沒什麼可隱瞞的,倒不如直接承認下來。
興許還可以保下自己的命。
“死不悔改!”
漠北琅捏着劉曉雪的下顎,那力度好似要把她打的下巴捏碎了一般。
“看來,讓你住在這個房間裡是便宜你了!”
不管劉曉雪如何解釋,漠北琅就是認定劉曉雪就是幕後黑手,厭惡的看了她一眼之後便冷聲對身後的秦言吩咐道:“把她關進L城最陰冷的房間裡,讓她好好的體會體會黑暗凌遲是什麼感覺!”
“不,不是我,表哥你想相信我這次真的不是我!”
看着黑衣人上來,劉曉雪猛地搖了搖頭,撲通的一聲跪在地板上,抱着漠北琅的大腿急的眼淚都冒了出來。
可是漠北琅卻是面不改色,無動於衷。
劉曉雪奮力的掙扎,可是奈何力氣敵不過幾個男人,最終還是被狼狽拖走了。
“白荼她每天和你出門招搖過市,自然有人會看不過眼。她樹敵太多,遇到這樣的意外也不足爲奇。”
“漠北琅你因爲這樣你就篤定是我傷害了她,是不是太武斷了!”
劉曉雪不放棄掙扎,不顧一切的對着漠北琅大喊着。
的確她是看不爽白荼,可若是她真的出手了就絕不會是在她的手臂上劃一道傷口這麼簡單。
她一定會要了白荼的命!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傷害了白荼又故意陷害給她!
“去給我封了這個女人的嘴,要是她的聲音驚擾到白荼我唯你試問!”
漠北琅渾身戾氣,想着她剛纔囂張跋扈的樣子,恨不得親手將她撕了!
秦言被漠北琅強大的氣場嚇手腳直哆嗦,立即轉身打了電話將漠北琅剛纔的原話傳達下去。
……
“咔噠——”這是鎖鏈被重重甩開的聲音,緊接着劉曉雪被丟進了這個暗無天日的地牢裡面,枯黃的草墊,昏暗的燈光,長滿青苔的牆壁,無不顯示着這裡已經有多年沒有人來過了。
她跪趴在地上,看不清面容。
“你就好好在這裡待着吧,好好反思自己之前做的事情,至於你什麼時候出來,那要看我的心情了。”漠北琅冷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不帶一絲溫度,倒是和這地牢裡面的氣氛很是匹配。
劉曉雪終於是擡起了頭,眼神裡面有着不甘心,但是卻迫於漠北琅的氣場,終究還是抿了抿嘴,沒有再說什麼。
耳旁的頭髮終於順着臉龐掉落了下來。
並不去細看劉曉雪此刻的表情,漠北琅臉上一片冷漠,只是離開了地牢,小心地上了鎖,離開了這個地方。
劉曉雪爬了起來,坐到了一處還算是比較乾淨的地方,默默思慮着自己應該怎麼逃出去。
或許是因爲地牢裡面十分寒冷。
щщщ ◆T Tκan ◆c○ 劉曉雪漸漸覺得眼皮越來越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間,她只聽到了一陣“叮叮咚咚——”的聲音,就像是有人正在瞧着地牢的欄杆一般。
是漠北琅突然明白他誤會了自己,所以回來放了她了嗎!
這麼想着,劉曉雪一個機靈,睜開了雙眼,看到地牢的外面站着一個人影。
這女人臉上帶着面具, 仔細端詳着她的脣眼,劉曉雪蹙了蹙眉。
好像她並不認識這個女人!
這個人的全身用黑色的衣服包裹,似乎是並不想被人識破身份,她的臉上用一塊金屬面具遮擋着,身體纖細,但是卻帶着不可小覷的氣場,劉曉雪很確定,自己絕對不認識這個女人,劉曉雪的眼底升起了警惕感。
就在這個時候,女人不顧劉曉雪眼底的警惕,開口了,“你就是劉曉雪吧。”
雖然聽上去像是一個問句,但是這個女人看上去很有信心,看上去早就已經確定了劉曉雪的身份一般。
應該說她對劉曉雪是早有耳聞,那個死不要臉自詡是漠北琅的未婚妻的女人。
想着T的眼神便冷了下來,可是在劉曉雪的面前她還是掩飾的很好。
“我是,你是誰?”
劉曉雪有些意外她居然認識自己,但是卻不知道她是過來做什麼的,難道他是漠北琅派來雖然她的?
“你可以叫我T。”女人報出自己的代號,眼神裡面有着冷漠。
像她這種下等人,又有什麼資格知道的名字?
“你來這裡做什麼,你爲什麼會認識我?”
劉曉雪全身都已經進入了戒備狀態,生怕這個女人一衝動,自己就會有危險。
“我自然是來救你的。”
T開口了,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只是那微笑看上去十分冷漠,甚至還有一絲殘忍。
那笑如同是讓人致命的罌粟一般。
聽到T的話,劉曉雪的瞳孔一縮,她總覺這個女人,給她一種奇怪的感覺。而且她和她非親非故,她又爲什麼要救自己,救自己出去她又有什麼好處。
“你爲什麼要救我!”劉曉雪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不必知道那麼多,”T的眼睛還是一直直視着劉曉雪,眼神是那麼銳利,似乎想要剖開劉曉雪,看看她的心裡面到底是裝着一些什麼,有着這種眼神的人,近乎可怕 。
T停頓了一會兒,然後接着說道:“你只要知道,我是來幫你的,而且我知道,你現在白荼的僕人,你不甘心有此命運,而且現在犯了事情被漠北琅關到了這裡,我說的,可有不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