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語,你和這個白羽壟之間該不會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很快,花昕昕便在空氣當中嗅到了一絲絲八卦的味道。葉語雖然平易近人,可是卻極少有男人能讓她露出如此羞澀的笑容。
“我和他之間哪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是白荼的朋友,他是白荼的哥哥,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是這麼簡單!”
好像是擔心花昕昕誤會自己和白羽壟之間的關係,立即解釋着。、
“那你這麼緊張做什麼?”花昕昕壞笑着打量着葉語,兩人的關係簡直就是呼之欲出,葉語的蒼白辯解更顯無力。
“我和白羽壟是知己,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葉語被花昕昕的笑容看得發虛,連忙撤開視線,“現在最重要的是小荼的事情,、”
花昕昕翻了一個白眼,頗爲無奈的探了探手。“白荼和頭牛一樣,她決定的事情,誰能改變?”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白荼現在行動不便卻執意要回白家,白家的人詭計多端,我們一定要小心提防,以免小荼再受傷害。”
而另一邊的,劉碩將在白羽壟家探聽到的消息第一時間彙報給漠北琅。
之間漠北琅坐在位置上,一隻手抵着下巴沉吟了許久。
“老大,聽說白小姐執意要回白家,您看這該如何是好?”
看着漠北琅沉默的樣子,劉碩也只是站在一旁乾着急,以前因爲白荼是漠炎域拍到漠北琅身邊的人,再加上她是白雲岩的私生女的特殊身份,所以他一隻對白荼有所防備。
可是將近半年的時間,白荼在漠北琅的身邊盡心盡力,幾次不惜爲了漠北琅犧牲自己的性命。漸漸的劉碩對白荼的態度也有所改觀。
“你認爲白荼現在不是白家那羣人的對手嗎?”漠北琅一下一下的輕釦着桌面的,他的小野貓並不是吃素的,白家的那些頑固迂腐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聞言,劉碩有些摸不着頭腦,漠北琅一向將白荼捧在手心裡疼着,這次怎麼……
“老大,您的意思是要對這件事情袖手旁觀嗎?”
“以前是我把她保護的太好了,現在也是時候讓她施展拳腳了。”漠北琅沉沉的嘆了一口氣,他深知白荼的脾氣,她敢愛敢恨向來是有仇必報的,可是自從她搬進漠家之後,她就努力的收起了自己的鋒芒。
之前她在白家受的委屈,以及寧小夕受的傷害,這些恩怨都都已經在她的心理堆積了太長時間了。
“去給白雲岩帶句話,如果白荼回家那天,他們白家沒有風光相迎的話。我就讓他們整個白家付出應有的代價!”
他漠北琅的女人回孃家若是無聲無息的,豈不是太委屈她了?
接到漠北琅的消息的,白雲岩雖怒火攻心,但是卻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尚且還莫不清楚白荼突然搬回來是想要做什麼,但是漠北琅現在他得罪不起。
所以在白荼回白家的陣仗轟動全城,柳葉依雖心中有氣,可是也是敢怒不敢言。
白荼勾了勾嘴角,這一切的一切只不過是剛剛開始罷了。
回到了白家,這偌大的房子給了白荼一種難以適應的窒息感,雖說是這個家裡面的人,可是她卻覺得還不如外人來的親切。
“喲,回來了?”柳葉依站在樓梯口,翻了個白眼開口道,一邊緩緩地走下來。
白荼全然當自己沒有瞧見這個人,按下按鈕就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因爲現在她行動不便,所以房間也換到了樓下,安全便捷。
被無視的感覺真不好受,柳葉依的眉頭輕輕一皺,心中憋着一口氣,不吐不快,便踩着高跟鞋擋在了白荼的面前,一臉驕傲,居高臨下地盯着白荼,眼神裡充滿了挑釁。
“有事嗎?”白荼輕聲開口,眼神毫無波瀾,彷彿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攔在自己面前一般。
柳葉依的眼睛微微眯起,心中甚是不快,道:“白荼,好歹我也算是你的半個媽媽,你這樣目中無人,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呵……”白荼終於忍不住冷笑出聲。
她還真的從來沒想過那“半個媽媽”會從柳葉依的口中說出來,她那樣的人,也配當自己的媽媽?可笑,可笑至極!
“你什麼意思?白荼,你要知道,這白家早就已經不是你的天下了,你還不知道夾起尾巴做人,就是你不懂事了。”柳葉依的臉色一變,言辭十分的激烈。
白荼閉上了眼睛,想要忽視掉眼前的這個人,可是她的話一直刺激着自己的耳膜,她實在是沒有辦法當做聽不到。
而且,看着她這樣耀武揚威,白荼就想到自己如今這樣子,都是拜他所賜,心中再也不能夠平靜安然了。
“柳葉依,該夾起尾巴做人的人,是你,你自己是什麼身份,請你掂量清楚。”白荼的表情變得十分冷漠,言語也透露着寒氣。
“你不過就是一個殘廢,被漠北琅拋棄的垃圾,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耀武揚威?”柳葉依被白荼戳到了痛處,心裡不服氣,就失了分寸。
“漠北琅”三個字,是白荼的禁詞,她突然眼睛睜得大大的,對着柳葉依綻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開口:“我失去的,我會一樣一樣地奪回來,所有欺負我的,我會一個一個地加倍奉還!”
丟下這麼一句話之後,她便直接越過柳葉依離開了。
她心裡清楚得很,跟這種女人糾纏,往往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回到房間,白荼就聽到了客廳有什麼瓷器被打破的聲音,她對着鏡子,冷冷一笑。
“好戲,纔剛剛開始。”
話都挑明瞭,白荼在白家也有了底氣,再也不會任憑別人隨隨便便騎到自己的頭上了。
“容媽,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遲到了這麼久啊?”柳葉依早上睡醒,看到容媽還在廚房裡面忙活,自己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心中十分不快。
容媽趕緊出來回覆:“太太,我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一不小心起得晚了,對不起……”
“真是的,我約了朋友的,要是耽誤了我,你就回家養老去吧!”柳葉依的眉頭緊緊皺着,臉上滿滿的都是嫌棄,尖酸刻薄地說着。
容媽聽了頻頻點頭,也一直道歉。
這個時候,白荼從房間裡出來,也知道是怎麼回事,開口:“容媽,既然你身體不舒服,今天你就請假回家休息吧!早飯不用做了,柳小姐有手有腳的,她自己會做。”
“白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要我親自下廚不成?”柳葉依轉身對着白荼,質問道。
“怎麼?同樣是人,容媽可以下廚你就不可以?難道你比容媽差了什麼地方下不得廚?”白荼輕蔑一笑,問道。
柳葉依被她這麼一說,心中憋着一口氣,可是卻吐不出來。
好好的一個闊太太,竟然要自己下廚,這說出去不笑死人才怪呢!
“我好歹也是白家的太太,親自下廚有失身份。”柳葉依一臉驕傲,仰起頭說道。
白荼卻冷笑出聲,眼神裡滿是嘲諷,道:“呵,是嗎?別忘了,今天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你用卑鄙的手段得來的,名不正言不順,只要我稍作功夫,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很快就能變成雲煙。”
“你!”柳葉依氣得鼻息呼呼而出,可是卻語塞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白荼變了,自從她變成殘廢之後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說話都是帶刺,而且也不像以前那樣逆來順受了。
爲了自己的榮華富貴,柳葉依只好忍着不發作,但是也沒有順了白荼的心意親自下廚,而是叫了外賣。
接下來,不管柳葉依做什麼,白荼都會去擾一擾,並且還在家裡使喚柳葉依做事情,只要是能夠讓柳葉依生氣的事情,她都會去做,並且還會故意裝出一副自己是“無意”的樣子。
畢竟她是白家的小姐,白家的人基本上都是比較認同她的,對於柳葉依這個外來之客,只會帶着輕蔑的態度看着。
柳葉依泡了咖啡,白荼討了一杯去喝,剛喝進口,就吐了出來,皺緊了眉頭,滿臉嫌棄:“這是什麼東西?這麼難吃的咖啡,你竟然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
“是你自己要喝的,不是我非逼着你的!”柳葉依心中憋屈,道。
“怎麼?技術不行被我戳穿,這就惱羞成怒了?”白荼一邊用紙巾擦着自己的嘴巴,一邊慢悠悠地說着。
這個時候,管家拿了另外一杯咖啡給白荼喝,她品嚐了一口,彷彿喝到了人間美味一般,道:“這纔是真正的咖啡,謝謝管家。”
白荼的行爲,擺明了讓柳葉依丟臉,可是她只能忍着。
白龍川回來了,正好看到了這一幕,他心中疑惑,並且十分吃驚,可是卻不明白爲什麼會這樣子。“白荼你這是……”白龍川開口,卻欲言又止。
“爸爸回來了?你請的這個保姆真的不行,連咖啡都不會泡,笨手笨腳,真是浪費錢。”白荼刻意強調了“保姆”二字,輕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