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最毒婦人心,過去這麼多年你還保留着證據!”白雲岩捂着心臟,大概氣急攻心,心臟處悶疼無比。
“白雲岩自從你我結婚以後,我們柳家和你白家三房就已經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了,當初你爲了得到白家勢力不擇手段的,這一筆一筆的帳我的都給你記得清清楚楚的,脣亡齒寒,要是我柳家敗了你也休想有好日子過!”
看着白雲岩氣急敗壞的樣子,柳葉依好像是佔了上風一般。
結婚這麼多年,他們之間的感情漸漸被利益弄的單薄不堪。她漸漸明白只有蠢女人才會想着去依靠男人!
“要是你白家三夫人的位置坐膩了,大可以拿着你手上的證據到處嚷嚷,我倒是要看看沒有了我,你還如何風光!”
白雲岩不甘示弱,拍案逼急柳葉依,一把掐住她的喉嚨面色通紅。
她堂堂一個七尺男兒,豈是一個女人的能夠威脅得了的。
“你覺得公司裡多了一個白羽壟還不夠亂,非要安排龍川進來我就不多說什麼了,可若是你在不安分,慫恿龍川在公司裡鬧事,就休怪我將所有的東西都給白羽壟!”
“白雲岩,你終於說出你的真心話了!”柳葉依聞言雙目通紅,像是被觸及了底線一般,“你想講自己所有的東西都交給白羽壟,靠着他得權得勢,呵,可是人家白羽壟完全都不把你放在眼裡!”
“自從上次接風宴之後,他不過去白氏走了一次過場而已!”
“你要是不信,大可以試試。”白雲岩將手邊的杯子摔在地上,怒吼了一聲。
而柳葉依好像是被白雲岩的樣子給嚇到了一般,再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門外的白荼關掉了錄音機,嘴角彎彎。
看來他們夫妻兩最在意的還是白氏集團公司的事情。
很好!
他們越是在意什麼,她就越是要奪走什麼,看着他們夫妻二人不斷的狗咬狗,遊戲纔有意思!
一不做二不休,白荼立即讓信得過的傭人幫自己置辦了幾身得體的衣裳。
而後幾天便將自己關在房間裡,通過自己熟練的電腦黑客技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攻破了白氏集團的電腦。
瞭解白氏集團這幾年來的最高機密。
白氏看起來風光,可是自從白軒退位將公司交給三個兒子以後就全都是敗筆。
三人爭權奪勢,爲達目的不擇手段,敗筆比比皆是。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白荼一一的記下關鍵的信息,爲進入白氏集團做足了準備。
“不知道那個臭丫頭最近躲在房間裡都在幹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一天下午,柳葉依拉着白龍川陪自己和下午茶,話間又下意識的朝着白荼的窗戶看了一眼,很是不滿的嘟噥了一句。
“這種髒東西眼不見爲淨,興許是她鬧夠了無聊了。”白龍川翹着腿,把玩着手機,聽到柳葉依的話才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
在他的眼裡,白荼就是整個白家最卑微的存在,成不了任何氣候。
“這個丫頭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她可比白兮雅難對付多了。”柳葉依只怕自己的兒子輕敵,又緊張的補充了一句。
“就她?”白龍川對柳葉依的話嗤之以鼻,冷笑一聲後諷刺道,“這丫頭以前能走的時候連大堂姐的一根腳指頭的都比不上,現在成了殘廢就更沒資格和大堂姐相提並論了。”
“白兮雅城府深,你在公司裡多小心一些,不要着了人家中了人家的計,被人賣了還傻乎乎的幫人家數錢!”
“媽,你對堂姐的偏見也太深了!”看着柳葉依不斷的說白兮雅的壞話,白龍川是在是忍無可忍,“最近大堂姐在公司幫了我不少忙,你要是在說對她不尊敬的話,就別怪我翻臉!”
看着白龍川的變了臉色,柳葉依心裡一沉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話鋒一轉又將話題轉到白荼的身上。
“白荼不是盞省油的燈,只怕她最近一直躲在房間裡是爲了籌備什麼。”
一連幾日柳葉依都睡得不安穩,眼皮也一直跳的厲害,總感覺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般。
在公司聽那些高層唸叨也就算了,回到家裡還要聽柳葉依囉嗦個不停,白龍川漸漸失了耐心。
他倏地起身,一手插在口袋裡:“一個黃毛丫頭能攪出多大的風浪來,你就不要杞人憂天了!”
說罷,他便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
“天都黑了,你要去哪!”
天色黯淡,看着白龍川好像是要出門的樣子,柳葉依心裡便着急起來。
“逍遙快活!”白龍川頭都沒有回一下,只是揮了揮手。被困在公司這麼多天,好不容易休息,他怎麼能不去就酒吧逍遙快活上一番?
白荼的動作非常迅速。
第二天早上,在白龍川還在睡覺的時候,就將白雲岩堵在了書房。
“我想去公司了。”
白雲岩深深的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因爲不知道白荼的葫蘆裡在賣着什麼藥,所以眉頭皺的深深的:“你去公司做什麼?那不是你遊戲的地方!”
白荼早就料到白雲岩會這麼說,不等他說其他的話,就將手中拿着的東西丟到了桌子上。
幾個證書一路滑到了白雲岩的手邊:“這幾年來,也沒什麼事做,除了在大學的時候雙休了一個學位,還考了幾個和管理的證書。”
在另外一個世界,白荼專攻的是電腦方面的知識,對管理可以說是一竅不通。這些厚厚的證書,都是昨天她在房間裡東翻西找的時候發現的。
她想雖然自己手中掌握的資料已經足夠了,但是這都些證書多多少少也能爲自己加分。
白雲岩低頭一看,都是國內很有權威性的企業管理方面的證書。
臉色一冷:“你的決定,小夕知道嗎?”
白荼眼神譏誚:“你沒資格提我媽媽的名字。”
“……”白雲岩默了默,“公司不是你胡鬧的地方,如果你已經做好準備的話,我允許你進入公司。”
白荼一愣,早已經坐好準備要和白雲岩好好的周旋一番的白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麼?白雲岩就這麼輕易的同意她進公司了?
“要是你覺得自己還麼有準備好,興許我還可以多給你一些時間準備!”
瞧着白荼愣神的樣子,白雲岩便掐滅了手中的菸蒂,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
靜觀眼下的形式,還是儘可能的順着白荼的意思爲妙。她身後的白羽壟雖然容易對付,可是漠北琅就……
“不用了,我既然敢來找你,就說明我已經準備好了。”
白雲岩的話音剛剛落下,白荼便立即拒絕道。
“白雲岩,我們拭目以待吧!”
白荼和白雲岩一同下樓吃早飯。
柳葉依在坐在餐桌上,雖然心中對之前發生的事情還有芥蒂,但是當着全家這麼多傭人的面又不好發作。
畢竟現在的柳家還是要依附白雲岩的實力,才能東山再起。
於是,那張鋪滿了粉底的臉上便露出了一抹誇張的笑容:“雲巖,怎麼在樓上磨蹭這麼長時間,飯菜都已經涼了。”
“讓傭人拿去熱熱便是。”白雲岩應了一聲,坐在主位上。
等到即將開飯,人都到齊了之後,纔開口:“我宣佈一件事。”
“從今天開始,白荼進入公司的管理階層……”
“什麼?”柳葉依的聲音尖銳,透着難以置信,“她爲什麼進公司?那龍川呢?”
“龍川?”
說起這個不成氣候的兒子白雲岩就是一肚子火。
身上同樣是流着他白雲岩的血,怎麼白羽壟和白龍川的差別就這麼大!
白雲岩很是頭疼的看着說話的柳葉依,恨鐵不成鋼:“但凡他成一點氣候,我都不會讓他現在還在外面亂混。”
柳依依眼中含淚,不說話,暗暗的拽了拽白龍川的袖子。
白龍川剛從被窩中爬出來,還沒清醒,聽到這裡,還是猛地一下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爸!”
“都別說了,吃飯!”
一家之主發話了,其他人都沒在說話。
兩兩相看,一時無言。
白荼吃飯,感覺到非常銳利的目光刺向她。
白荼眼皮都沒擡一下,吃完了飯。
她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白雲岩如此容易的鬆口,讓人匪夷所思。
事實證明,白荼的多慮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在那天之後的時間裡,白荼沒有接到過有關讓她去公司的任何消息。
就好像那天清晨,在書房中的談話以及應允沒有發生過一樣。
她不得不再一次去找白雲岩。
“您這是什麼意思?”白荼自懂事以來,就沒喊過這個人爸爸,在她的潛意識裡,是覺得這個人根本不配。
所以連帶着看向白雲岩的眼神中,都沒有一丁點的尊敬:“您這是要出爾反爾?”
“白荼,我是你父親,這就是你對長輩說話的態度?寧小夕是怎麼教你的?”白雲岩仗着衣服端正的臉,道貌岸然,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已經黑到了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