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壟有手裡有白家的鑰匙,在加上傭人都是認識他們的,就直接給他們開了門,非常順了的進去了。
等到兩人進入可停止後,發現裡面還真的有客人,柳葉依、白雲岩還有白龍川都在,還有一個大概是客人。
白雲岩率先發現了兩人,看到兩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就示意將客人送走。
客人剛起身,白荼含着憤怒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白雲岩,我媽媽呢?把人交出來!”
白荼對白雲岩說話的語氣算不上好,但這一次,真的是完完全全的翻臉。
白雲岩一臉的茫然:“什麼?”然後趕緊補充,“你什麼態度?”
白荼冷冷一笑:“我媽媽從家裡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手機已經關機,除了你,我真的是想不出她還能去哪裡!”
“喲!不知道去哪裡就來我們家找啊!我們家可不是什麼收容所,什麼人都能夠往裡招攬的!”白雲岩還沒說話,柳葉依尖銳的聲音急u已經插入到兩人的對話中。
白荼冷哼一聲:“你還有精力接話,看來柳家的私立醫院倒閉,對你沒多大影響啊!”
“你!”這一直都是柳葉依心裡的一道傷口,心在聽白荼這樣說出來,從覺得自己在這個家裡矮了一頭,“不愧是賤人生的孩子,說話都不知分寸!”
“你說誰是賤人呢!”
“寧小夕!”柳葉依直接道出了白荼媽媽的名字,讓本來就着急的白荼心中的怒過更盛。
伸手就將手旁的東西砸了過去。
柳葉依的額頭登時流了血。
柳葉依伸手一摸,看到滿手的鮮血,身子猛地晃了兩下。
兩隻手臂張開,就像是打架的麻雀,朝着白荼就撲了過去!
白荼倒也不懼,坐的筆直,等待着柳葉依的到來。
不過等待的還沒有到來,就看到白龍川狼住了柳葉依:“媽,你別鬧了!”
柳葉依掙扎咒罵着:“你給我滾開,我是你親媽!”
“……”可白荼也幫過我啊!
如果沒有白荼,我現在早就被趕出白家了,指不定在哪個旮旯角里待着呢!
白龍川是個懂得知恩圖報的人,不過倒是有些感情上分不出輕重。
不然此刻也不會幫着白荼攔在自己的媽媽。
白雲岩在一旁看着頭疼,上前制止:“都別鬧了!”
白荼一臉嘲諷地看着白雲岩:“你說話真的管用嗎?”
擡眼示意白雲岩看柳葉依。
柳葉依仍舊是一副要衝過來將白荼撕碎的表情,猙獰的模樣完全沒有往日裝出來的優雅。
白雲岩頓時不說話了,坐在一邊,臉色不愉地看着白荼。
倒是白龍川,這個白荼最不看好的人,認爲最沒用的人,在將柳葉依安撫好之後,走到白荼面前:“白荼,我今天一天都在家,我真的沒看到和寧姨相像的人進入白家。”
“而且我媽最近大多數時間都和我在一起,真的沒有時間去找人來綁架寧姨。”
頓了頓,看了眼身後的白雲岩:“我爸也是,沒有見過陌生的人,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已經將白家大門口的監控記錄調出來看看,真的沒有。”
……
白龍川說了很多的話,但白荼都沒有聽得進去,挑着關鍵的聽了聽。
轉頭和白羽壟進行了眼神的交流。
白羽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此刻正朝着這邊走過來,到了白荼面前的時候,搖了搖頭。
沒發現。
白荼都不知道這是一個好消息還是個壞消息。
媽媽沒有被白雲岩弄到白家,還是清清白白的一個人,不是像那些人說的那讓是插足他人婚姻的人。
而從不好的方面看,就是關於寧小夕的尋找,有陷入了一個困境。
寧小夕更多的時間都是聽白荼訴說,很少同表土說她喜歡的地方,或者說不喜歡那些東西。
以至於到了L市之後,白荼沒有和寧小夕出去看看。
白荼猜不到寧小夕的去向。
倒是白雲岩沉了沉聲音:“我雖然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但如果你想要幫助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
這是白荼在離開白家的時候,聽到不要說的最後的一句話。
白荼嗤之以鼻,沒有任何的回答。
沒有目標之後,白荼就想是一個瘋子一樣,陷入瘋狂的尋找之中。
從白紙轉來的錢像紙一樣撒出去,絲毫不見彙報。
不夠用的時候,漠北琅的卡就派上了用場。
說起來,在漠北琅將這張副卡交到她手上的時候,她還以爲她在和他結婚之前,是不會用裡面的錢的,但沒想到,打臉來得這樣快。
漠北琅在得着寧小夕失蹤的消息之後,也給了白荼一部分的人手去調查。
不過,五天過去了,沒有一點的收穫。
最有用的是,在六天前,有人用寧小夕的身份證拍了一張去臨時的機票。
不過除了機場之後,就自查不到任何消息了。
可以得知的是,寧小夕身份證的持有者是乘坐私家車離開的,出租車的話很容易查到去向,但私家車則未必。
到第六天的時候,白荼已經是在外面找了一晚上了。
剛開始的時候白羽壟還沒怎麼在意。
等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就聯繫不到白荼,電話關機。
白羽壟就知道是沒電了。
這大概就是一夜未過。
而當時跟着白荼出去的人已經回來了,但白荼卻不見影子。
“白荼呢?沒回來?”
被白羽壟抓住的保鏢渾身僵硬,面對白羽壟威壓,竟然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支支吾吾半天,只能搖搖頭,表示沒有。
白羽壟將人扔到一邊,擡腳去找白荼。
在一個小時後,白羽壟是在一個便利店的休息出找到的白荼。
白荼的輪椅上都是劃痕,身上淺色的衣服已經髒了。
頭髮也是亂糟糟的。將人抱起來,沉睡的白荼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白荼在牀上醒過來,看到藍色吊頂之後,猛然起身,下一個動作就是掙扎着坐上輪椅要出去。
可當到門口,白羽壟就進來了:“你想去哪?”
“我要去找……”
“白荼,你清醒一點,你現在這副樣子,你要做什麼?”
白羽壟的態度第一次這樣的嚴厲。
白荼擡眼看白荼的時候,眼睛裡都是死灰一片:“讓我出去。”
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卻讓白羽壟心中鈍鈍的。
“那不是你的親人,和你沒有任何關係的人,你什麼都不懂!”
“讓開!”
白羽壟感覺這麼長時間以來,從來沒有這樣低三下四的地和人說過話。
“好,我讓你去,到時候你在外面怎樣都和我沒關係!”
白羽壟側身讓開,白荼推着輪椅出去。
白羽壟看着白荼日復一日的消瘦,還有臉上劇增的疲憊,白羽壟深知,這就是一種自我折磨。
白荼在折磨她自己,沒有保護好寧小夕。
……
寧小夕回到寧家的時候,第一個見到的就是站在門口等待的父母。
當初她離開家的時候,他們兩個還是四十歲,最潤和的年紀。
爸爸有着最和善的面容,媽媽會用柔和的方式來和她說話。
可這一期,都在她離開的那一年改變了。
兩人都是冷着一張臉,家中都是冷寂的。
她離開的時候,滿心熱情,奔赴所謂的愛情。
現在她會到家,看到的卻是早已經兩鬢斑白。
寧小夕站在門口,看了良久,終於開口,聲音都是嘶啞的:“爸,媽,我回來了。”
寧峰國站在原地,冷着一張臉,沒說話。
旁邊的寧夫人卻早已經紅了眼眶,走上前來幾步,拉過寧小夕的手:“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等坐定了,寧小夕說了一些這些年來的生活,才猶豫着開口:“我這次回來……”
……
第十三天的時候,白荼已經連軸轉了好幾天,紅色的血絲布滿了一雙眼睛。
長時間沒有喝過水的嗓子,乾啞難聽:“有消息嗎?”
“還……還沒有……”
“……”
“滾……”
剩下的話還沒說完,白荼就暈在了辦公桌上了。
!
本來做好了捱罵的準備,就看到白荼暈了。
還愣了兩下,接着就將人推了出去。
叫了白羽壟,送去了醫院。
“和你說了的話,你從來不放在心上,現在好了,你躺在這兒,找寧姨的事兒,還不是得我來?”
白羽壟說完之後,擡頭看站在一旁不說話的葉語:“沒事兒吧?”
“不是很好,不應該讓她這麼勞累,帶出舊傷,就不好了。”
葉語說完之後,幫白荼壓了壓被子。
一別經年,寧小夕站在寧家大宅前,伸出手按門鈴,但猛的一下又縮了回來。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寧小夕摸了摸因爲這些年的操勞而生出的一絲白髮,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咦,這不是大小姐嗎?寧家燒飯的阿姨手裡拿着菜籃,一臉驚訝,“我的大小姐啊,你可算回來了,你走的這些年夫人和先生都快愁死了,趕緊進來,讓夫人高興高興。”
阿姨不等她拒絕,拉着還在神遊天外小夕進了寧家大宅。
寧小夕看着院子裡的場景和自己離開之前一摸一樣,爸爸親手綁的鞦韆也還在,可惜常年沒有人用已經生鏽了。小時候自己常常坐在鞦韆上看書,爸爸媽媽回來了會推她一把,然後蕩的好高好高,那時候的自己可真開心啊。
寧夫人正作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阿姨後邊跟的人後,刷一下站了起來,“小夕!老頭子,你快出來!你看看誰回來了,我可能是眼花了!”寧夫人急衝衝的,也沒有了豪門貴婦該有的儀態,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母親,“小夕,你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