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然然紅着臉指着房東,可是話還沒出就直接被漠北琅搶聲了。
只見那張好看的臉高傲得不可一世,整個人立在那裡,不怒自威。
“一筆歸一筆,咱們先把欠她的錢還清了,之後我們在慢慢的清算昨天的事情。”漠北琅悠悠然的勾着嘴角,淡淡的說完後便掏出手機。
看着的動作,房東立即緊張起來,忙不迭的制止漠北琅的動作,要知道往別人的酒裡下藥這個罪名就已經夠她做半輩子的牢了。
“我也不是什麼無情無義的人,既然你真的有困難,那這房租就先緩緩吧。”
“您的錢我可不敢欠着,以免哪天被您賣了都不知道。”阮然然呵呵的冷笑了兩聲,吃一見長一智,她知道這個地方自己是萬萬不能留了。
現在因爲漠北琅在,房東纔是一副假仁假義的樣子。誰知道漠北琅走了以後她會是什麼樣子。
與其每天都提醒吊膽的,倒不如一走了之的痛快。
“漠少,這筆錢就麻煩您先幫我墊着了。”阮然然轉頭看着漠北琅心裡不禁的有些忐忑,要是他不給自己面子,拒絕了自己那該怎麼辦啊。
“我漠北琅從來都不喜歡欠別人的,這筆錢我會讓人翻十倍的送給你,但酒中下藥的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漠北琅眼珠子轉向阮然然,才又道,“敢動我漠北琅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What!我什麼時候成了他漠北琅的人了?
話畢,還不等阮然然反應過來的,漠北琅長臂一撈,就直接將她帶走了。
車裡。
“剛纔謝謝漠少幫忙,這筆錢我會慢慢的還給你的。”
阮然然雙手不安的攪動着衣服,臉蛋已經紅到了耳根子。
“這點錢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漠北琅靠着座椅,閉着眼睛,緩緩地說着。
許久都聽不見阮然然的聲音,漠北琅才緩緩的睜開眼睛:“只是念一最近鬧着要見你,你要是真的想要感謝我,有時間的時候去看看他。”
漠念一?
說起這個小傢伙,阮然然的眼前就不禁的浮現出他可愛的樣子,一段時間不見也不知道這個小傢伙有沒有長大一些。
“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阮然然突然來了興趣,笑吟吟的看着漠北琅,一雙黑眸熠熠閃光,就好像是黑幕中閃爍着的星星一般。
……
漠家,也不知道漠念一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知道阮然然要過來高興的跳了起來,早早的就守在門口,不管誰勸都不聽。
一直到漠北琅的車子緩緩的開進來,他才動了動,興高采烈的朝着車子跑了過去。
“媽媽~”
阮然然的腳纔剛剛落地,就感覺有一個小肉團抱着自己,聲音軟軟的,直接甜進了心裡。
“念一好久不見。”阮然然彎下腰,輕輕的颳了刮漠念一的鼻子。
不知道爲什麼,每次看到這個小傢伙阮然然都會覺得格外的親切。
“媽媽這麼久也不知道來看我,人家真是想死你了。”漠念一幾乎是報着阮然然的大腿,昂着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那萌萌的樣子,簡直就是要把阮然然的心給融化了。
“那你怎麼和我你很想我。”阮然然蹲在漠念一的面前,真是把他喜歡進了心坎兒裡了。
“茶不思飯不想,夜不能眠。”
“噗~”
看着漠念一一本正經的樣子,阮然然忍不住的笑了出來,沒想到這傢伙這麼人小鬼大,能一口氣說出這麼多個詞兒來。
“我給你準備了好多好吃的東西,快跟我來。”
漠念一肉肉的手,緊緊的握着阮然然的手,一句話後就迫不及待的牽着她朝着主屋走了過去。
周圍的傭人看着漠念一的舉動驚訝的目瞪口呆,要知道就算面對着的是帶着他從小長大的葉語時,漠念一都沒有這麼熱情的一面。
這個帶面具的女人是誰,怎麼能引起小少爺這麼大的興趣,更重要的是,漠北琅盡然親自帶她回來。
“還真是稀奇,念一從小沉默寡言,今天居然和一個陌生女人這麼親近。”
漠炎域從不遠處走過來的,剛纔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阮然然臉上的面具十分的扎眼,所以他一眼就認出這就是上次和漠北琅在酒店見面的女人。
“阮然然救過念一,念一和她親近些也是什麼奇怪的事。”漠北琅冷冷的看了一眼漠炎域,不請自來定沒有好事。
“念一從小性格孤僻,極少看見他和誰這麼親近,這女人的出現倒是……”
“你來這裡做什麼?”
漠炎域的話沒有說完,就直截了當的別漠北琅給打斷了。
“腿長在我的身上,難道我這個做弟弟的就不能到哥哥家走動走動嗎?”漠炎域微微勾着嘴角的,俊逸的臉上帶着晦暗不明的笑容。
今天早上在酒店撞見漠北琅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的事就已經讓手下的人去徹查,沒想到這還沒有調查清楚,這麼快就又碰到了這個女人。
雖然這幾年漠炎域和漠北琅的關係緩和了不少,但若不是因爲漠念一,他也不屑來漠北琅家裡走動。
漠念一是白荼的兒子,所以每隔一段時間,漠炎域都會過來看看他。
“這女人明眸善睞,能夠得到念一的喜歡也不足爲奇。”漠炎域頓了頓,一雙眼眸直直的逼向漠北琅,“只是爲什麼上次我好像看到大哥和這個女人在酒店裡有說有笑的,曖昧得很呢?”
漠北琅臉上“滿是漠然: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插手了?”
漠炎域越想越氣,忍不住質問漠北琅,“你還記得你和白荼在一起的時候發生過什麼事?”
“當然記得。”漠北琅手上的動作停了停,眼睛裡閃過一抹悲痛。
“你敢說你記得?”漠炎域氣的想要一拳揮在漠北琅的臉上,真不知道白荼當初怎麼偏偏選擇了嫁給漠北琅。
漠北琅聽到這接二連三的質問,氣不打一處來,“記不記得又怎樣,阮然然已經不在了!”
這句回答,讓漠炎域發出陣陣的冷笑,“你這樣的回答可真荒謬,若白荼在天有靈,一定會寒心的。”
“漠炎域,你到底想說什麼?”漠北琅吼了一句,“白荼沒有死!”
他鄙夷的看了看漠北琅,“我知道你對阮然然有意思,但白荼剛走沒兩年,你就喜歡上別人了。”
“隨你怎麼想。”漠北琅對漠炎域的鄙視不以爲然,他對阮然然的愛,天地可鑑,要不然也不會一時迷戀那個神似白荼的阮然然。
漠炎域還不想罷休,繼續挑釁,“漠北琅,你太令我失望了。”
“你什麼時候對我這個大哥滿意過?”漠北琅索性順着他的意思說了句。
“既然知道,說出來做什麼?”漠炎域神色微怒,情緒緊張。
漠北琅想了想,告訴他,“不管白荼還在不在,他都是我漠北琅的人,你沒有資格爲她教訓我!”
“那你就是這樣告慰她的在天之靈的?”漠炎域覺得這是莫大的挑釁。
語畢,他就氣沖沖地跑出去了,漠北琅憑什麼這麼囂張,如果做不到對白荼一心一意,爲什麼不讓步,他根本給不了阮然然最好的生活。
他很氣阮然然當初爲什麼選擇了漠北琅,而沒有選擇他,如果當初選擇了他,現在的結局是不是不一樣。
因爲沒有找到白荼的屍首,所以白荼的墓地也只是個空殼,漠炎域獨自來到白荼的墓地,看着那塊冷冰冰的墓碑,暗自神傷。
“白荼,你後悔嗎?你深愛着的男人這麼快就變了心!你爲了他,連命都沒有了,他卻一點都放在心上。”漠炎域指着阮然然墓碑上的黑白照問道。
漠炎域又從身後拿出一束花,放在她的墓碑前,“白荼,這是你最喜歡的花,我把它放到你的墓碑前。”
在這裡徘徊了一會,漠炎域又離開了,人已經不在了,不管再怎麼留戀,都回不來了。
與其看着墓碑睹物思人,不如眼不見心不煩。
如果沒有傷心欲絕的事情發生,一個男人是不會獨自在酒吧買醉的,“帥哥,跳支舞嗎?”
漠炎域喝的爛醉,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突然端着酒杯出現在他面前。
他擡頭看了看,卻看到一張白荼的臉,浮現在他眼前,“白荼…”
漠炎域伸手就要過去抱她,卻被突如其來的一隻手擋了回去,“這是我的人,小子你給我滾遠點!”
“呵,知道我是誰嗎!”漠炎域的不屑一顧從牙齒縫裡擠出來。
“我管你是誰,敢碰我的女人……”穿着皮衣的男人囂張不可一世。
漠炎域笑了笑,故意挑起那個女人的下巴,“剛纔不是還想約我跳支舞嗎?”
“王八蛋,拿來你的豬蹄!”那個男人怒不可遏,看着女朋友被調戲,肺都要氣炸。
漠炎域又喝了一杯酒,“不是我主動靠近她的,是她主動靠近我的。”
“小子,我說是你勾引我女朋友就是你勾引的!”皮衣男覺得這樣很沒面子,想要強行給漠炎域按上這個罪名。
酒吧裡有認識漠炎域的人,出來制止,“你趕緊去道個歉,他可是漠北琅的……”
話還沒說話,漠炎域就滿臉掃興地離開了,因爲他聽見了漠北琅的名字,爲什麼總是要把這個名字和他聯繫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