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電話之後白荼終於可以藉口離開漠炎域了,雖然漠炎域嫉妒不情願,但是想了一下自己也不應該把白荼困得太緊,更何況不是去漠家就好。
於是勉強答應了。
白荼用最快的速度到了白羽壟家。
一見到白荼,葉語就問“你這是什麼情況啊,他看你這麼嚴的嗎?你出來都不行了,還要讓我給你打電話,怎麼,這麼慌張的跑到我這裡,有什麼事情啊?”
不一會兒白羽壟也從外面回來了,就在白荼進門沒多久,讓白荼很驚訝。
“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沒等白羽壟回答,葉語就在一旁說:“哦,是我給他打電話叫他回來的,我琢磨你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快說吧,人都齊了。”
白荼也不再賣關子了,對兩個人說了一個讓她們震驚的消息,也就是漠炎域對她說的。
“漠炎域今天對我表白了一番,他說他希望以後讓我少往漠家跑,如果我喜歡孩子的話我們兩個人可以生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孩子,然後……就是希望我可以儘快的和他結婚,所以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了,就跑來了這裡找你們商量一下。”
白荼說完之後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長大嘴巴,一副吃驚的表情。
還是葉語率先反應過來。
“天呀,他這是吃醋了啊,而且是十頭牛拉不回的下定決心了。”
白荼愁雲滿面的看着葉語和白羽壟。
“好了,你們快點幫我想一下我該怎麼辦,我現在都愁死了,他的態度非常的堅定,以前他提這種事情我都是和他打馬虎眼,想辦法轉移話題,可是這一次不管用了,他必須要我給他一個答案。”
“要不然你就強勢迴歸吧,別再想太多了,難道你不想漠北狼和你的兒子?你們都傳出緋聞了。”白羽壟抓起一個蘋果看着白荼,認真的說。
這讓白荼開始犯愁了,她每天提心吊膽的,害怕自己身份暴露,可如果真的讓她表明身份,她又覺得可惜。
“可是我現在要調查的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呢,我不想這麼快就放棄了,這背後可是有一個大秘密,我怎麼能就這樣放棄了呢,而且我已經費了真多的精力了,我不甘心。”
“是啊,小荼。如今你已經露出了很多破綻,就連大大咧咧的昕昕都已經開始在懷疑你的身份了,更何況其他人呢?”
葉語贊同白羽壟的想法,因爲駱澤熙詭計多端,只怕他會利用白荼對付漠北琅。
白荼只有回到漠北琅的身邊,才能得到最好的保護。
聽見丈夫得話,葉語忍不住得附議道,白荼呆在漠炎域的身邊太過冒險,太過得不償失了!
“對了,昕昕現在怎麼樣了?”聽見花昕昕的名字,白荼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
……
天氣漸漸轉涼,開始出現日短夜長的現象,以往的東方五點左右就開始亮起魚肚白,這會兒就到六點才慢慢有意思光線從窗戶口子照進來。
花昕昕躺在病牀上,因爲身體虛弱還沒有恢復,所以睡了上十個小時,一睜開眼腦袋還有些暈沉沉的。
“幾點了?”聲音有些沙啞。
“天還沒亮呢,再睡一會兒。”白流衫關上窗戶,免得風吹進來,她走到櫃子邊上,倒了杯熱水,保溫瓶中的熱水是他昨天晚上打的,經過這麼長時間,溫度差不多剛剛可以入口。
“先喝點水。”他動作溫柔的扶起花昕昕,端起杯子,湊近她的嘴邊,一小口一小口慢慢的喂。
溫潤甘甜的水順着乾澀的脣齒間流入喉嚨,就像是久旱的沙漠,忽然來了一汪清泉,總算減了不少乾燒。
“你怎麼這麼早起來了?”
因爲流產,爲了得到更好的照顧,所以花昕昕一直住在醫院裡,而白流衫一直在邊上照顧她。
但是這種照顧卻是偷偷的,因爲花昕昕的父親現在非常反感白家人,白流衫也不敢在風口浪尖上引起未來岳父的不滿。
但是這種掩耳盜鈴的行爲,遭到了花昕昕嘲笑。
“今天我就出院了,你還打算這麼繼續偷偷摸摸的來照顧我?其實你可以完全光明正大,我爸爸雖然說不是特別喜歡你,但他其實是個非常明事理的人,你明明出了力,但是別人看不到,指不定到時候我爸爸還會怎麼說呢。”
“我這樣做不對嗎?”白流衫倒是沒有考慮這麼多,只是考慮着對方年紀大了,不想和他過多起爭執,以免對方氣壞了身體。
“算了,反正你自己看着辦吧,在我爸那邊表現的機靈一點。”
也許是剛起來,說話還有些有氣無力,花昕昕軟趴趴的靠在男人肩上。
她出院這件事情,是白流衫一手辦理的,從頭到尾她的腳就沒有着過地,都被男人抱在懷裡。
“這什麼東西啊?”
白流衫把她抱進車裡,屁股下面就碰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抽出來一看是一個抱偶。
“給你墊着的,我在街上和網上都逛了好幾天了,也就這家店的玩偶,比較軟蓬鬆。”
“啊,我又不是小孩子。”花昕昕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卻甜滋滋的,她把玩偶抱在手裡,催促着他趕快走。
“肚子都餓扁了,趕緊送我回家吧。”
白流衫握着方向盤,車開得極穩,就怕顛倒後面的人。
本來一個小時的車程硬是被他這烏龜老爺速度拖到了兩個小時整。
一大清早就起來的花昕昕都在後面睡了一覺,等她醒過來時,人已經在白流衫的懷裡。
“我左邊的口袋裡有鑰匙呢,你幫我過去一點開門吧。”
因爲正抱着她,所以空不出手來按門鈴,也不知道這傻小子站在門口多久了,抱着她的手臂就不會酸嗎?
花昕昕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鑰匙,打開門。
“爸,我回來了。”
一開門就迎面而來的香味從廚房那邊飄過來。
“飯馬上就好了。”
花昕昕的爸爸聽到聲響,從廚房探出半個腦袋來,看到女兒露出滿臉笑容,眼光再一擡看到了白流衫,臉立刻就拉了下去。
“杵着幹什麼呀?還不快把我女兒放在沙發上,她對身體那麼虛弱。”
“哎。”
白流衫點着頭忙不跌的一溜小跑將人輕輕的放在沙發上,還拿了兩個靠枕墊住她的腰。
“你看,我爸又都願意理你了。”花昕昕笑眯眯的靠着沙發靠背,拿起茶几上的遙控器打開電視。
關於這件事情,花昕昕的爸爸也是不想的,可是吧,他要給女兒做飯,做一頓好吃的補補身體,慶祝她今天出院,接出院的事情,眼看一時找不到人,白流衫自告奮勇的跳出來。
左右沒人,他也只好勉強答應點頭。
白流衫也就是看中這一點,才趁機耍了個小聰明,等菜一一擺上了餐桌,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點不好意思,不敢擡起頭來面對這個未來的岳父大人。
“女兒呀,這是雞腿,多吃一點,還有桂圓紅棗雞湯,我早上四點鐘起來到菜市場左挑右挑才挑中一隻好的,多喝點湯補補身體啊,看看你這小臉,瘦得下巴都尖了。”
看着女兒圓潤的臉上都瘦成了瓜子臉,他這老父親老淚縱橫,心疼的不得了,這麼多年來,他從來不捨得打她一根手指頭,要不是白家人,女兒怎麼會受這麼大的哭。
想到這裡,他衝白家那個小子狠狠的瞪了一眼。
“哎呀爸爸,你還讓不讓我吃飯了,我想吃肉圓子呀。”眼看氣氛要遭,花昕昕立刻跳出來撒着嬌。
“你纔剛出院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以後你身體好一點了,你想吃什麼,爸爸給你做。”
花父語重心長的用筷子夾了一筷子蔬菜到女兒碗裡:“青菜也要吃一點。”
花昕昕對着碗裡堆成小山一樣高的菜,幾乎看不到一粒米飯,她欲哭無淚,筷子也不知道從哪個地方下呀。
最終一碗米飯,她還是沒有吃幾口,便匆匆的跑了。
女兒一走,花父立刻收起那副慈祥的笑容,臉拉得老長:“你可以出去了,我家不歡迎你。”
翻臉比翻書還快,白流衫想要說什麼,但是看到對方的臉色,他也只好只能自認倒黴的摸了摸鼻子離開。
歸根結底這件事情,是他們白家對不起花昕昕,花父怎麼不待見他情有可原。
但是還是有一件事情,他必須說清楚。
“叔叔我覺得有一件事情,我還是想跟您商量一下。”
正在收拾碗筷的花父頭也沒擡:“什麼事情說吧,說完就快滾。”
“我想和花昕昕結婚。”
哐噹一聲。
花父手裡的碗摔成了四瓣,他臉色鐵青的盯着眼前不知死活的小子:“你是不是認爲我這家武館是白開的?”
“叔叔,我是認真的。”白流衫盯着對方的眼睛,表情凝重。
“滾!”
隨着一聲中氣十足的‘滾’字,白流衫被趕出了花家的門。
“以後不許來我家,也不許見我家女兒,我見你一次打斷一次腿。”
隔着門板還能感受到花父的怒氣值正在蹭蹭的往上漲。
被拒之門外,白流衫也沒有放棄。
此路不通,自然還有另外一條道路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