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瑾初,醫生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在手術室裡面,您可以跟我來了。”
護士出現在等待室裡面,叫莫瑾初去手術室,醫生已經準備好了,手術隨時都可以開始。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摸一下莫瑾初的手都會發現她的手完全是冰涼的,莫瑾初走的每一步都是無比的沉重,等她從手術室裡面出來之後,她肚子裡面的孩子就會沒有了,這個時候的她彷彿聽到了有一個孩子的聲音,在喊着:“媽媽,媽媽你不要丟下我,媽媽。”
莫瑾初的腿頓時一軟,癱坐在了地上,護士聽到聲音回過頭來看到了坐在地上的莫瑾初,連忙過來攙扶她。
“莫小姐你怎麼了?你不用擔心,我們給您安排的都是我們這裡最好的醫生,他們的水平都是我們院數一數二的,而且我們手術過程都會有麻醉,你不用怕疼,很快的,也就幾個小時。”護士安慰着莫瑾初,可是莫瑾初就是走不動路了,這時候的她可能自己都沒有發覺她的眼淚在不停地滴落。
護士看到了之後以爲莫瑾初是因爲害怕。
“莫小姐,您不用害怕的,手術是無痛的。”
這時侯的莫瑾初已經後悔了,她突然不想再進行這個手術了,她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用力的撥開了護士的手,倉皇的跑了出去。
這邊護士被莫瑾初的手臂一打摔在了地上,還來不及反應身體的疼痛,看到了倉皇跑出去的莫瑾初就追了幾步。
“莫小姐,莫小姐。”
可是莫瑾初就像是屏蔽了全世界的聲音,已經跑遠了。
莫瑾初跑的非常的狼狽,因爲她害怕自己會被拖進手術室裡面,她心裡最喜歡的還是漠北狼,可是要她放棄自己的孩子,她怎麼也做不到,罵不過就是一條無辜的生命,爲什麼她要爲了這段糾纏不清的感情負責任呢,這對她來說不公平。
所以莫瑾初決定自己要生下這個孩子。
至於駱家,她不敢回去,如果駱澤熙知道了自己懷有了他的孩子一定會給這個孩子一個家,可是自己從來就不喜歡駱澤熙,從頭到尾她只喜歡漠北狼一個人。
莫瑾初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着,突然她覺得自己其實一直都是一個孤單的人,她喜歡的男人有自己恩愛的家庭,可偏偏就是這個家庭也是被自己親手毀掉的,本來漠北狼可以生活美滿的,而現在自己也收到了相應的懲罰,也就是肚子裡的這個孩子。自己千方百計的想要在漠北狼的身邊,可是偏偏有了別人的孩子。
這隻能說不屬於自己的怎麼也強求不過來,所以對於莫瑾初來說這也算是一個懲罰了吧。
莫瑾初走進了一家咖啡廳。
“你好,請問你想喝點什麼?”服務員拿來了菜單,遞到了莫瑾初的手上。
莫瑾初也沒有看,習慣性的點了自己平時經常喝的。“一杯黑咖啡就好了。”菜單重新遞迴到服務員的手裡。
“好,一杯黑咖啡。”服務員拿起菜單準備回去給莫瑾初準備黑咖啡的時候,莫瑾初想到已經已經有了孩子從此之後的所有行動包括吃喝都要注意,可是點了的咖啡不好不要,就對服務員說。
“請等一下,麻煩再給我倒一杯水。”莫瑾初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
好像自從已決定了要留下來這個孩子之後莫瑾初的心情都變好了,不再像在駱家一樣過得那麼憂愁,可是一想到如果自己回到了那個所謂的“家”裡面,莫瑾初就還是笑不出來。所以莫瑾初做了一個決定,就是離開這裡,這個城市帶給她了很多,也奪走了她很多,除了離開,她沒有任何的辦法了,這是她無可奈何下做出來的決定。
其實她早就已經習慣了這個孩子的存在,現在不管是做什麼事情,她都會想到自己的肚子裡面還有一個孩子,就像是剛纔點咖啡的時候,她也會想起來自己已經是一位媽媽了,所以做什麼都要小心一些。
直到現在她有了孩子,她纔會明白爲什麼當時白荼寧願自己受到傷害也要保全自己的孩子。
“白荼……”莫瑾初一個人喃喃道,自己也虧欠這個女人很多的東西。
“你好,你點的黑咖啡,這裡還有一杯白水。”服務生端上來了來咖啡和水。
其實服務生也不明白爲什麼莫瑾初點了咖啡之後還要要一杯水,不過客人既然都這樣說了她們也只能夠是照辦。
莫瑾初咖啡還是原封沒動,只是端起來了水,喝了一口。她撫摸着自己的肚子,好像是在和自己未來幾個月之後要出世的孩子打招呼。
“寶寶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差點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你說如果我真的不要你了,我以後會不會後悔啊?我想一定會的,你一定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傢伙是不是?知道有了你的存在,我好像後知後覺的明白自己曾經因爲固執做了那麼多的錯事,傷害了那麼多的人,連同我自己,你說我應不應該去彌補?”
莫瑾初突然想到了漠炎域和駱澤熙之間的勾結,既然已經決定了離開了,是不是也應該爲了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誤來做一個彌補,雖然可能自己能做的也只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不足以還清自己欠下的債,可至少也是一個好的開始。
白家。
“白荼,你說你這幾天無不無聊啊,你身邊有一個漠炎域還有一個漠北狼,你的生活不會很累嗎?你怎麼還有時間往我這裡跑,在我看來,你不至於像現在這樣閒的沒事做,況且你來我這裡,漠念一怎麼辦,那個小傢伙不是每天都追在你屁股後面的嗎?”
白荼還沒有來得及回答白荼問題,手裡就響了,白荼正在廚房裡面切水果,就讓葉語幫忙看了一下是誰來的電話。
葉語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有些驚訝,但還是把手機遞給了白荼。
白荼有些遲疑,最終還是選擇了接通電話。
“阮然然嗎?我是莫瑾初,你現在在有時間嗎?”莫瑾初經過了一番心裡鬥爭還是撥通了白荼的電話號碼。
莫瑾初開門見山的問了出來,但是白荼是不清楚狀況的,莫瑾初突然打電話給自己,還問自己有沒有時間,讓白荼一下不明白原因。
“有什麼事情嗎?”
“我找你有些事情,我覺得我應該告訴你,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就出來吧,我們見一面。”
白荼遲疑了三秒鐘說:“好,你把地址發給我,我過去。”
掛掉電話之後葉語沒有忍住好奇心,問道:“莫瑾初怎麼突然打電話給你啊,有什麼事情嗎?”
白荼拿起沙發上的衣服,邊穿邊說:“我也不知道,她約我見一面,說有事情要告訴我。”
葉語衝過來抓住了白荼的手說:“你瘋了吧,她莫瑾初是什麼人啊,她說叫你見面你就去啊,萬一她又想做什麼傷害你的事情可怎麼辦啊,這可不行你打給她,就說你不去了,不行。”
“哎呀,葉語,你放心吧,公共場合,她不敢做什麼的,而且我現在是阮然然,沒關係的,萬一她真的有什麼事情呢,我一會兒就回來,就出去見她一面。”
“那我跟你去。”說着葉語就像拿衣服,但是被白荼阻止住了。
“你別去了,你放心吧,她不會傷害我的。”收到了短信之後白荼就出了門,來到了莫瑾初地址上發來的咖啡廳。
看到白荼之後莫瑾初熱絡的打招呼。
“你來了,我點了一杯黑咖啡,不知道你喝不喝的慣。”
白荼笑了笑,把咖啡挪到了自己這邊,但是沒有動她,雖然這是公共場合,但是白荼也不敢完全放下戒備心。
“你找我來有什麼事情嗎?”白荼表現的和平常一樣,並沒有引起莫瑾初的懷疑。
“也沒什麼,我今天就是找你來說一個事情的,其實我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你根本就不是阮然然,你是白荼,漠北狼的女人,漠念一的親生母親。”莫瑾初端起水來喝了一口,笑着說。
這時候白荼還不明白莫瑾初這是什麼意思,所以裝傻說:“瑾初,你在說什麼啊。”
“我沒有什麼惡意,你不用對我這麼防備,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了,我也不想再做什麼傷害你和漠北狼的事情了,其實我一直都欠你們一句對不起,今天我就對你說了吧,可能漠北狼的我已經還不上了。”明明喝的是白水,可是莫瑾初竟然覺得有一絲苦味。
白荼一直看着莫瑾初,她不敢輕舉妄動,她害怕這是一個陷阱,所以她選擇靜觀其變。
“我從小就是一個爭強好勝的人,就是因爲這一點,纔會傷害了你,也把我喜歡的人給推遠了。但是我今天想做一個好人,我希望你以後的生活能過得好一些,所以你和漠北狼一定要小心漠炎域和駱澤熙。”
“爲什麼?”白荼不解。
“我不方便多說,記住我我說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