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江柔柔,你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差在哪裡嗎?爲什麼司寒會這樣對你?對你絲毫不在意,不關心,棄之如履,他根本就不會喜歡你這樣的女人!”
“司寒他需要的是像我這樣的人,他需要的是一個知性的女人,一個能夠在事業上幫助到他的女人,而你呢?而你江柔柔呢?你又能做什麼?”沈萱萱完全暴露了醜陋的面孔,語氣無不蘊含諷刺挖苦的意味。
江柔柔被沈萱萱氣的雙眼通紅,憤恨的目光釘在沈萱萱身上,如果眼神可以傷人,那沈萱萱現在一定是千瘡百孔了。
沈萱萱被江柔柔的神情取悅到了,這麼多年來,她終於在江柔柔的身上找到了優越感,她繼續刻薄道。
“我爲什麼會選擇這樣一個專業,我辛苦了這麼多年,爲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站在司寒的身邊,爲他分憂解難,讓他也離不開我。我這麼愛他,但這麼多年來,我極力剋制自己的情感,蟄伏在他身邊這麼多年,扮演着所謂知己的角色,呵……”
“現在,我就是要來奪回屬於我的東西,我的人,我的司寒!”沈萱萱癲狂了,她放聲大笑着,女人尖利的笑聲,久久迴盪在空曠的室內。
江柔柔看着這樣的沈萱萱,突然就想通了,她看着沈萱萱魔鬼一般的樣子,彷彿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她在反思以前的自己是否也像如今的沈萱萱一樣,像個瘋子。
她和沈萱萱都是可憐人,都是爲了一個男人,因爲愛情而斷送了自己原本光明的一生。她忽然就有點同情沈萱萱了,那也不是說她是個善人,只是兩人畢竟多年相處的日子不是假的,這樣的沈萱萱終是喚起了她一絲的本心。
江柔柔漸漸平靜下來等她笑完,這回反倒是換成沈軒軒不平靜了,她有些狐疑的看着江柔柔問道,“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江柔柔嘆了口氣,頓了片刻才說道,“這麼多年,我竟不知你是一直這樣的想法,是我看不清人心,對於你的算計我自愧不如。”
“但我們到底這麼多年的朋友了,最後給你一句忠告,這個白菟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你不一定能鬥得過她,你若是真的想跟她鬥,千萬要小心。”
面對江柔柔的忠告,沈宣萱卻是沒有絲毫的感激。
“呵……”沈宣萱絲毫不隱藏自己眼中的嘲弄,絲毫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中。
冷笑了聲,難怪莫司寒看不上她,還真的是愚笨的很,竟然被那種蠢女人弄成了這個樣子,她一臉鄙夷地暼了一眼監獄裡的女人。
“江柔柔,你放心好了,我可沒有你那麼笨。”沈萱萱眼神輕蔑,高傲地看着江柔柔,踩着十幾釐米的高跟鞋離開了。
江柔柔目睹着女人離開,同樣身爲女人,這個時候,她開始懊悔自己之前的做的事情太過於明顯,她後悔地嘆了一口氣。
沈萱萱從監獄離開的時候,還不屑一顧地看了門口一眼,別說莫司寒了,就連自己都看不上江柔柔這樣蠢笨的女人,難怪莫司寒會選擇白菟了。
不過自己回來就不一樣了,莫司寒一定會被她優秀的工作能力和成熟的思想折服的,沈萱萱得意地想着,她要用盡一切手段把莫司寒奪過來。
“萱萱,你在哪,之前的合同需要重新修訂。”正當這個時候,莫司寒的電話打了過來,沈萱萱滿意地勾起了嘴角,故意延緩了幾秒鐘才接電話。
白菟坐在辦公室裡,聽着莫司寒給沈萱萱打電話,心裡有點吃醋,她羨慕沈萱萱的能力,可以幫助莫司寒解決工作上面的問題,而自己什麼都不能。
“司寒,怎麼了?”沈萱萱語氣淡然,沒有表現出來一點急迫的感覺。
莫司寒重複地說了一遍,又簡單地介紹了出現的狀況,“事情就是這樣,所以現在需要你的幫忙。”他認真地說着。
沈萱萱刻意停頓了幾秒,纔開口道,“好的,你發過來我看一下,幫你把有問題的地方修訂一下,再發給你。”
“可以。”莫司寒點了點頭說着,不得不說,沈萱萱是一個很好的合作伙伴,對於她的工作能力,莫司寒非常認同。
“對了,司寒,晚上的慈善晚宴,你要去嗎?”沈萱萱說着,眉眼之間閃過了幾分算計。
莫司寒抿着脣思考了幾秒,冷冷地回覆着“嗯。”
沈萱萱嘴角勾了勾,展露出來得意的笑容,“好,晚上我也去。”說完,她掛斷了電話。
沈萱萱開始思考着晚上出席的時候要穿什麼了,今天晚上是一年一度有名的慈善晚宴,能夠來的人非富即貴,所以她的穿着就需要認真拿捏了。
傍晚的城市燈紅酒綠,宴會廳裡面金碧輝煌,穿着得體的人們推杯換盞,不管是不是相熟的人,都在敷衍地寒暄着。
“莫總來了。”人羣中有人說了一句,宴會廳的所有目光都聚集在了門口。
莫司寒一身黑色西裝,氣宇軒昂走在紅毯,他的手緊緊地牽着白菟,兩個人的出現引起了所有人的目光,閃光燈打在兩個人身上。
白菟不由自主地拽了一下身上的白色小禮服,她第一次出席這種場合,好在莫司寒一直緊緊地牽着她,讓她減少了一點害怕。
正在和別人相談甚歡的沈萱萱看到了這個場景,眼神微微波動,端起酒杯大方得體地朝着莫司寒的方向走過去。
“司寒,你來了,菟菟今天穿的很漂亮,看上去和你很配。”沈萱萱禮貌地誇讚着白菟,她很好地把握了舒服的尺度,不讓莫司寒看出自己的心思。
莫司寒聽到她誇獎白菟,嘴角勾了一下,“她第一次來,有點緊張。”從始至終,他的手都緊緊地牽着白菟。
沈萱萱的眼神掃到了兩人十指相扣的手,她嘴角揚起來微笑,開口道,“司寒,那邊有幾個商業上面的合作伙伴要去打個招呼嗎?”
“菟菟要不要一起來?”沈萱萱故意問着白菟,“就是一些商業上的合作伙伴,你多認識一下也有好處,不然以後成爲莫太太不認識也不好。”
她的這番話表面上是邀請白菟過去,實際上是在說白菟的身份差距,想讓白菟知難而退。
白菟尷尬地看了一下沈萱萱,她緩緩地說着,“不了,你們過去吧,我在這邊休息一下就好。”
莫司寒不放心白菟,特意叮囑了她幾句才離開,“我很快就回來。”他讓白菟放心。
沈萱萱自然而然地挽上了莫司寒的手臂,莫司寒不舒服地看了一眼,又沒有說什麼。
“明總,好久不見。”沈萱萱優雅地端起高腳杯打着招呼,被稱爲明總的人看到莫司寒,畢恭畢敬地打了一個招呼。
“沈小姐還真是大家閨秀中的典範,聽說你最近幫莫總解決了一個大問題。”明總誇讚着沈萱萱,“早就聽說沈小姐年輕貌美,如今一見,真是名不虛傳。”
幾個人寒暄着,莫司寒心不在焉地聽着,眼神一直盯着白菟,生怕她出現了什麼意外。
沈萱萱早就看出了莫司寒的心不在焉,她心頭微微一抖,想出來了一個好計策,“司寒,幫我拿一下酒杯,我去下衛生間,明總這裡,你幫我留意一下。”
莫司寒一個人跟明總周旋着。
沈萱萱快步走到一個角落裡面,從手包裡面拿出來一包粉末,她四處環顧了一下,確定完全沒有人,才把粉末倒了進去。
“咳。”一道男聲傳來,沈萱萱嚇得後退了兩步,她左右看了一下,纔在黑暗中發現顧宇的身影。
“你怎麼在這裡?”沈萱萱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把手包藏在後面。
顧宇修長的手指端起來高腳杯,把玩着,“我要是沒有猜錯,這杯是要給莫司寒的酒吧。”他幽幽地開口道,沈萱萱的心裡漏掉了半拍。
沈萱萱反應了幾秒,立刻露出來一個詭異的微笑,“顧總,都是明白人,就不用繞彎子了,你喜歡白菟對不對?”她直截了當地問着,早在回國之前,她就已經調查過了,顧宇喜歡白菟,可是被白菟拒絕了很多次。
這一問,倒是把顧宇問懵了,本來被動的沈萱萱一下子佔據了主動的位置,他愣了幾秒鐘,纔開口,“所以你想合作?”
顧宇也是聰明人。
幾句話就明白了沈萱萱的真實用意。
“顧總覺得怎麼樣,我們兩個人合作,這樣互利雙贏。”沈萱萱手指搭在酒杯上面,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顧宇,就等顧宇點頭。
“既然沈小姐已經萬事俱備了,這把東風我就幫你了。”顧宇伸出手,把酒杯放下,面對沈萱萱這麼好的合作伙伴,顧宇心動了,以她的能力,奪走莫司寒不在話下。
沈萱萱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合作愉快,顧總。”她說完話,端起酒杯就要走,卻被顧宇攔下了,男人的胳膊攔在了沈萱萱的面前。
“等等,酒裡面的藥劑量太少了。”顧宇小聲地開口着,剛纔他一直看着沈萱萱下藥,她因爲膽小害怕,下的劑量太少,根本不足以成事。
聽到男人這麼說,沈萱萱眼底的笑容更深了,看來她找了一個不錯的合作伙伴,她把藥遞給顧宇,讓他放。
顧宇示意了一個眼神,沈萱萱就識趣地站到外面,去給顧宇放風。
“拿着。”顧宇出來的時候,衣着得體,漫不經心地把酒杯遞給了沈萱萱,兩個人眉眼交匯,眼神中有說不出的情緒。
沈萱萱端起酒杯,提着裙襬,優雅大方地往莫司寒的方向走。
此時的莫司寒還被明總攔着,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交談着,沈萱萱走到莫司寒旁邊,自然地接過了他手裡的酒杯,又假裝新拿了一杯酒遞給了莫司寒。
莫司寒完全沒有懷疑沈萱萱,自然地接過了她手裡的酒。
“剛纔是我的錯,來,我喝了這一杯,就當是賠罪了。”沈萱萱舉起酒杯說着。
明總看到這一幕,當仁不讓地也舉起酒杯,“怎麼能讓沈小姐一個人喝呢,來,我敬你一杯。”他端起酒杯陪沈萱萱喝了一杯。
莫司寒站在旁邊,一言不發,也沒有喝酒。
沈萱萱眼見這個計謀不行,另生一計,“司寒,我在國外留學這麼多年,這麼久沒見,我們是不是應該喝一杯?”
“嗯。”莫司寒沒有多想,舉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算是給沈萱萱接風洗塵了。
沈萱萱眼看着莫司寒喝下去,眼神朝着黑暗的角落暼了一下,示意顧宇已經得手,她緊跟着莫司寒,等待着藥效發作。
“萱萱,你先陪明總一會,我覺得不太舒服。”莫司寒一杯酒下肚,臉色微紅,他跟沈萱萱解釋了一下,就打算離開。
沈萱萱打着不放心的旗號緊跟莫司寒,“司寒,你怎麼了,沒事吧?”沈萱萱順勢攙扶上了快要暈倒的莫司寒,把渾身燥熱的莫司寒扶進了樓上。
顧宇看到沈萱萱已經得手,故意去找白菟,“菟菟,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啊,莫司寒呢,怎麼沒有陪着你?”他明知故問道。
“顧宇,你也在這裡啊,司寒跟沈小姐去應酬了,我在這裡等他。”白菟淡淡地說着,她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那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你第一次來這種場合肯定沒有意思。”說着,顧宇就要帶着白菟離開,白菟一直說要等莫司寒回來。
可是耐不住顧宇的力氣大,白菟被硬生生拽到了樓上,“顧宇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啊?”白菟上樓的時候,看着指示牌,上面是住房部,顧宇帶她來這邊幹什麼。
“上面有一個特別大的觀景點,可以看到星星。”顧宇瞎編了一個理由,帶着白菟往上走,他估摸着時間,故意走得慢了一些,給沈萱萱多爭取了一點時間。
顧宇帶着白菟走到二樓的住房部,嘴裡還振振有詞着,“上那邊得從這裡面過,馬上就可以看到了,聽說可以看到流星雨呢。”
顧宇一邊說着,一邊打量着兩側的房門,一道半掩的房門給了他信息,他故意跟白菟換了位置,讓白菟走到了靠近房門的一邊。
“馬上就到了,別急,菟菟。”顧宇說着,眼神四處亂暼。
白菟路過半掩的房門時候,出於好奇心,回頭看了一眼,看清裡面的人後,她的腿就像了鉛一樣走不動了。
“等……等,顧宇。”白菟結巴了一下,“裡面好像是……莫司寒和沈萱萱。”
顧宇裝作震驚的樣子,“你說什麼?裡面是莫司寒和沈萱萱,這怎麼可能呢?”他假意要替白菟打抱不平,推開了房門。
房間裡面躺在牀上昏睡不醒的莫司寒,還有身旁衣服凌亂,頭髮凌亂的沈萱萱,兩個人這個樣子,就算說他們什麼都沒有發生,也沒有人相信。
白菟目光呆滯地看着這一幕,她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莫司寒,她多希望,莫司寒站在可以起來跟她解釋,說這一切都是一個誤會多好。
可是莫司寒一言不發地躺在牀上,他身上的西裝已經不見了,裡面的襯衫解開了上面的幾個釦子。
裝睡的沈萱萱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啊……”看到白菟的時候,她下意識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立刻將自己裹緊被子裡面。
“菟菟,你怎麼來了?”沈萱萱故意裝作害羞地說着。
“菟菟,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沈萱萱躲在被子裡面臉色通紅地解釋着。
白菟臉色蒼白,目光無神,她已經聽不進去沈萱萱再說什麼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發生了什麼。”她不是傻子,都這樣了還看不出來發生了什麼。
“菟菟,我是逼不得已的,你要相信我啊。”沈萱萱這一句話讓白菟更絕望了,逼不得已,就是說他們兩個人真的發生什麼了。
白菟直勾勾地看着莫司寒,她想要衝上去給他一個耳光,想要罵他,可是她都沒有,只是淡淡地看着,一言不發。
沈萱萱拽了一下被子,一直跟白菟解釋着,“菟菟,這都是不得已的,不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
白菟冷漠地掃了牀上的兩個人一眼,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離開了。
莫司寒醒來的時候,渾身痠痛,他給白菟打了一個電話,卻發現沒有人接聽。
白菟回來以後,反覆地回想着晚上看到的情況,沈萱萱和莫司寒躺在一張牀上,還是莫司寒抱着沈萱萱,事情已經再清楚不過。
莫司寒背叛了他們的感情,和沈萱萱在一起了。
白菟突然很後悔,爲什麼那天她要跟着顧宇一起過去,親眼見證了莫司寒出軌,要是沒有看到該多好,她還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想到這裡,白菟不由自主地想起來最近發生的事情,沈萱萱的存在已經完全影響了她的生活,她不想要她愛的人身邊還有青梅竹馬,這樣殘忍的現實,白菟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