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蕭澤軒準時敲開皇庭酒店1206房。
門沒有鎖,輕輕轉動門把就輕鬆打開了,裡面漆黑一片,光線從走廊上傾斜進來,沒有看到任何的人影。
蕭澤軒伸手把門邊的電燈開關打開,突然的光線照滿了整個房間,裡面瀰漫着一陣奇異的香味。
蕭澤軒蹙起了眉,這香味他非常排斥。
蕭澤軒權當是女人的香水,並沒有在意,擡起修長有力的雙腿,邁了進去,隨手把門關上,仍然看不到任何一個人,突然瞥到牀頭櫃邊上放着的一臺平板電腦。
蕭澤軒輕蹙眉頭,快步走上前,上面壓着一張小紙條:證據在裡面,打開。
蕭澤軒伸出手指輕輕滑動屏幕,把屏幕鎖打開,一段景象立即跳了出來。
屏幕裡看到的正是突然因公暴斃、負責安氏合作案的高層管理趙晏的辦公桌面。
畫面裡突然出現一個半掩着面的女人,背影甚是熟悉。
她拉開趙晏的抽屜,把裡面的一個小盒子拿出來,打開後從裡面拿出一瓶**藥物塞進的手包裡,隨即從手包另一格拿出一瓶一模一樣的換上。
蕭澤軒死死地盯着這幅畫面,很明顯,這是偷偷拍下來的,因爲那天晚上的監控直接被人破壞掉了,而公司裡的安保,蕭澤軒絕對不會懷疑。
唯一的可能是,這是熟人作案!
蕭澤軒死死地盯着畫面中的人影,眼神變得陰鷙寒冷。
趙晏有糖尿病,必須定期注射胰島素。
她在這上面做了手腳,加上近日來一直不順利的兩大合作項目,趙晏出事是必然的。
以爲這樣就能把他拉下來。
作夢!
蕭澤軒勾起脣,眼中的狠戾深了幾分,恐怕對方還不知道他已經對屍體做了檢測吧。
蕭澤軒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心中的恨意更是濃烈。
而此時,眼前的畫面突然一晃,蕭澤軒才意識到自己的視線慢慢地變得模糊,心下一驚,轉身往門口走去,一擡腿,竟然軟綿綿地使不上力,蕭澤軒咬牙切齒地走幾步,艱難地摸到了門的把手,卻無力地倒了下去,他不甘地閉上了眼,在失去意識前低咒一聲。
蕭澤軒沒有想到對方的手段居然如此下作。
等蕭澤軒醒來,房間裡的光線不再是燈光投射出來的,而是窗外自然的太陽光線。
蕭澤軒驚坐起來,趴在他身上的身體卻阻礙了他此時的動作。
低頭一看,趴在他身上的人竟是劉然冉,兩人赤身**地躺在一起。
曖昧不言而喻。
蕭澤軒心裡一冷,一臉嫌棄地把她推到一邊。
“一醒來就這麼無情?”劉然冉被他一推,差點就滾下了牀,她把身體穩住,懶洋洋地向他挪了挪,笑得春風得意。
那是計謀成功後的得意。
“你居然敢一再設計我?”蕭澤軒陰鷙的目光向劉然冉掃去,氣壓頓時往下降,低到不行,空氣裡如三盡寒冷般,冷得讓人直哆嗦。
劉然冉暴露在空氣裡的皮膚頓時起了雞皮疙瘩,拉高身上的被子掩了掩,眼尾挑起了一個狐媚的弧度。
“難道你不是自願過來的嗎?”劉然冉似笑非笑地看着蕭澤軒:“我們是你情我願。”
“你情我願這種事情是需要有實際性行爲的。”蕭澤軒從牀下撈起自己的衣褲,翻身下牀套好褲子,冷寒的聲音,鄙夷的語氣。
他都昏迷得一動不動了,難道還能發生些實質性的事情?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別人會這麼認爲。”劉然冉撐坐起來,微低着頭,意有所指。
蕭澤軒厭惡地颳了劉然冉一眼,光腳踩在精緻的仿木鋪成的地板上,初秋的早晨,有絲絲涼意滲進了腳底。
蕭澤軒彎下腰,用手從地板上把襯衣勾了起來,正要披上,門外“咔嚓”一聲,即時涌入十幾個人,閃光燈的聲音立刻就響徹在他的耳邊,他警惕地繼續披上衣服,轉身看向突然涌進來的人,眼光凌厲。
“啊!”劉然冉非常配合地尖叫一聲,卻並沒有把臉蒙起來,而是露出驚慌的臉蛋,把被子緊緊地抓在胸前。
蕭澤軒鐵青着臉,如隼鷹般的眼光掃過涌進來的記者,狠狠地盯住,彷彿下一秒,他就會將他們獵食入肚。
“滾出去!”
蕭澤軒滿身的戾氣把衆人震懾住了,怔愣地站在那裡,膽小的甚至都不敢再拍一張照。
“誰敢放一張照片出去我就讓他傾家蕩產!”
“滾!!!”
蕭澤軒襯衣的扣子還未來得及扣起來,衣服堪堪地搭在身上,露出精壯的胸膛和微微的人魚線輪廓,英俊的臉龐此時怒氣沖天,他向衆人走去,每一步都彷彿帶着毀滅性的氣強,狂妄而囂張,一羣人被他的氣勢逼得一步步往門外退了出去。
蕭澤軒上前“嘭”一個把門關上,把全部人隔絕在外,把丟棄在地面上的手機撿起來撥了出去。
“皇庭酒店1206房,馬上過來擺平,我不想看到任何一篇負面消息。”
蕭澤軒現在只覺得滿腔怒火燒得厲害,就要噴勃而出,撐得胸膛就要爆炸!
“不就是一起睡了個覺而已。”劉然冉淡然地翻身下牀,毫不掩飾地自顧自穿着衣服,語氣有些輕佻地說:“用得着發這麼大的火氣?”
“林昕菡還不是和華泓博一起去開了房了?現在剛好,你們相互扯平了。”
“各自快活。”
劉然冉輕笑一聲,撿起地上的連衣裙輕鬆一套,穿好,順手把包包抓在手裡,補了個妝,擡頭看向蕭澤軒,迎着他快要吃人的眼光,一步步朝他走了過去。
“你說林昕菡和華泓博都這麼不純潔了,你和我又何必這麼避嫌,阿姨遲早會把我嫁給你的。”劉然冉身體軟若無骨般向蕭澤軒靠了過去,挑逗地撫上他的胸膛。
手感真好。
“我們不如假戲真做吧。”劉然冉擡頭,渴望地看着蕭澤軒。
蕭澤軒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突然,眸光忽地一冷,捏起她肆無忌憚的手,無情地把她甩了出去,兀自低頭一顆顆把鈕釦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