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昕菡對於蕭澤軒的闖入真的是氣極,卻又無力阻止,她可是換了密碼的!
幾個深呼吸,把胸口的怒火壓了下去,舉動無異地擦着頭髮,直接無視他的存在,慢慢地走出房間,又踱到了大廳,拿起沙發上的外套仔細地疊起來。
“姓華的?”蕭澤軒緊隨着林昕菡出來,見林昕菡疊得這麼仔細,伸手就把衣服扯了過去,挑着眉問她。
蕭澤軒眼神凌厲,怒極反笑,嘴角微微扯出一絲弧度,邪魅而危險。
“蕭澤軒,你幼不幼稚?”林昕菡輕笑一聲,帶着微微的嘲諷。
蕭澤軒笑而不語地看着林昕菡。
“怎麼不陪劉然冉跑這裡?”林昕菡伸手把衣服搶了過來,低頭細細地疊好。
“你吃醋?”蕭澤軒笑着問她。
他就是故意帶着劉然冉過去的,讓她體會一下自己的心情,卻發現她無所謂地和華泓博打成一片,兩人還中途消失了,把他氣得肝都疼。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吃醋?你現在有足夠的自由,愛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
蕭澤軒擰起眉毛,彎下腰,手機響了,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屏幕,冷着臉向林昕菡說道:“下次再收拾你。”
林昕菡看着蕭澤軒信步走出這間房子,心裡莫名一鬆,同時又一酸,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見着他的時候心裡有着宣泄不出的氣,見到他了又異常牴觸。
蕭澤軒出了林昕菡的住處才把電話接通,劉傑不確定的聲音立刻就傳了過來。
“總裁,確定要花百分之五嗎?我覺得沒有必要這麼……”
“劉傑,你最近問題越來越多了。”蕭澤軒不悅地皺着眉頭,一邊匆匆地走出漓園。
“是,我明白了。”劉傑立即蔫了,只得乖乖地照做。
他實在覺得他們的總裁大人最近有些糊塗,就這麼區區一個小項目,根本就不需要花這麼大的血本,雖然這個項目的價值正飛速增值中,但對於皇耀財團來說,那根本就不值一提,而總裁居然捨得用手裡的股份作爲投資條件,這不是白白便宜了泓澤公司?
大人物的心思他猜不透,劉傑甩甩頭,鑽回會場獨立的小包廂內,重新坐回原來的位置。
“華經理,我已經跟我們總裁確認過了,他對你們的項目非常有興趣,準備和你合作,但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你這個項目合作的夥伴只能有我們一個。”劉傑按照蕭澤軒的意思,一字一句地傳達。
“有了你們皇耀的合作,哪還需要其他合作伙伴。”華泓博禮貌地笑了笑,實在想不到蕭澤軒會對他這個小項目有興趣,在知道自己和林昕菡曾經關係下,他很難相信他會毫無芥蒂地和自己合作。
“錯了,這是以我們總裁個人的名義,不是皇耀。”劉傑皺了皺眉頭,再次提醒華泓博:“希望華經理不要記錯了。”
也就是說,這次的合作不能打上皇耀的旗號。
華泓博疑惑,不知道蕭澤軒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還有,我們總裁希望你儘快把項目發展的企劃書發給我們過目,由我們來擬合同,如果你看過合同覺得沒有問題我們再簽約。”劉傑再次叮囑了一句,隨後附上了自己的名片:“這是我的名片,關於這次合作的任何問題都可以和我聯繫,上面有郵箱地址,我希望能儘快收到你的企劃書。”
“好的,那就麻煩劉特助了。”華泓博和劉傑交換了下名片:“這是我的名片,請多多指教。”
“不敢當。”
談話結束,酒會也接近尾聲。
漓園內,林昕菡正捧着和蕭澤軒的離婚協議書一條條看得仔細,發現多條約束自己行爲的條例,卻也發現蕭澤軒給自己的除了股份和房子外,還有足夠多的錢。
林昕菡把協議藏好,躺在牀上思來想去,他給自己的錢,足夠讓她寬裕地生活下去,自己不去工作也能過得很悠然,然而她現在的志向並不是如此,或者她還是需要這些錢把皇耀買過來。
一大早,林昕菡就去了銀行查賬,數着賬戶上無數個零,她震驚了,他到低是給了她多少個億啊!
林昕菡揣着複雜的心情走在街上,不知不覺就走到了S市中心最大的廣場上,隨意地坐在噴水池邊的長椅上,從不斷上升的水柱中模模糊糊地看到前邊圍着一堆人,正擡着看着前面的大屏幕,議論紛紛的聲音不斷地提高,似乎發生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林昕菡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只見屏幕中正播着類似工地的施工現場,一個疑似受傷的工作還戴着工作時的頭盔,被緊急擡上了急救擔架。
林昕菡向人堆裡移動,漸漸地,議論的聲音就清晰地傳入了耳中,原來是皇耀和安氏合作的工地出了事故,這下又將會引爆輿論。
上次的員工猝死事件還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答覆,如今又出現了這一出事故。
新聞中的的傷者看着傷得很嚴重,身上被蓋住,頭部頭盔斜斜地耷拉下來,看不清臉,露出的手部倒是血跡斑斑,看起來確實有些觸目驚心。
林昕菡心中一動,轉過身,思緒紛亂。
皇耀總裁辦公室內,蕭澤軒眼神狠戾地看着手提電腦裡播報着的新聞,正若有所思,手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怎麼樣了?”還沒等那邊說話,蕭澤軒就先問了一句。
工地出事故是他始料未及的,他們從來是把安全和質量捉得最緊的。
“消息已經來不及封鎖了,像是有人計劃好的一樣,事情一發生,媒體就趕到了,比我還早一步。”劉傑趁着在救護車的空檔給蕭澤軒打了個電話,簡單地說明情況。
“嗯。”蕭澤軒手指有節奏地輕敲着桌面,沉吟了一會問道:“傷得怎麼樣?”
“人已昏迷,暫時還不知道,需要到醫院做進一步的檢查,傷者是工程隊的班長,防護措施做得很仔細,估計能保住命。”劉傑想起來都有些膽顫心驚,從高空墜落,就算防護措施做得再好,也是很難把命撿回來,但奇怪的是這人好像傷的不太嚴重。
這讓劉傑心裡很疑惑,但更多的是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