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事?”蕭澤軒把手裡的文件一放,漆黑如墨的眼神盯着劉傑。
“總裁,之前襲擊你的那幫人把總裁夫人帶走了。”劉傑不敢有所隱瞞。
劉傑把經過粗略地向敘述了一次,最後才把他們要轉達的話說給他聽,“他們讓你拿着他們想要的東西去換人。”
劉傑知道他們想要什麼,不能從蕭澤軒身上下手,只好用林昕菡來換!
要公司還是要林昕菡,蕭澤軒自己選擇。
“我就知道她不會這麼輕易罷手。”蕭澤軒危險地眯起眼,聲音的溫度降至冰點,“劉傑,這次你擅作主張,事後我再收拾你!”
劉傑脖子一縮沒反駁,要怎麼懲罰他都甘願受過。
蕭澤軒心慌,明知林昕菡不會有事,他還是止不住的心慌,劉景美想要公司,他給!別傷及林昕菡,否則他就算犯殺人罪也絕不會放過她!
蕭澤軒讓皇甫懿給劉傑處理傷口。
“你先休息,這事我親自處理。”蕭澤軒下了牀,沉聲說道。
劉景美這是在逼他現身,而且林昕菡多在她手上一秒,她的危險就會多一分。
劉景美爲達目的不擇手段,要是自己再不出現,林昕菡少不了受折磨,如同三年前,逼林昕菡離開他所使的惡劣手段,若是自己當初再遲那麼一步,林昕菡就會被她毀得徹底。
蕭澤軒一想到這些,一分一秒都等不下去。
劉傑沒再說什麼,接受蕭澤軒的安排,退到隔壁的病房裡。
蕭澤軒把身上的病服換掉,帶兩名保鏢出了醫院大門,蕭澤軒這才發現,天已經黑了,心裡更擔心林昕菡此時的情況。
“回老宅。”蕭澤軒鑽進車裡,對着司機吩咐。
路程並不遠,半個鐘不到車子就已經停在了老宅的門前。
蕭澤軒跨下車,步履堅定地往裡面走,劉景美坐在大廳裡等着他過來。
讓蕭澤軒感到意外的是,劉然冉竟然也在。
“軒!”劉然冉聽到他的腳步聲的那一刻起就有些按耐不住了,奈何劉景美在一旁拉着她的手,不讓她有所動作,只是,當蕭澤軒一出現,她控制不住的甩開劉景美的手,歡快地站起來快步迎上蕭澤軒,緊密地挽上他的手臂。
“你真沒事,看到你出事的新聞都快把我嚇死了。”劉然冉驚喜地道。
“阿姨說你今晚肯定會出現,我還不信,沒想到你真回來了。”劉然冉高興得就像個孩子,眼睛一刻都沒離開過蕭澤軒。
“他捨得不來嗎?”劉景美一直坐在沙發上沒起來,冷眼掃向進來的蕭澤軒,冷笑了一聲:“他要是再不來,我三年前的遺憾恐怕就真的要補上了。”
林昕菡是蕭澤軒的軟肋,有林昕菡在,就不怕他不妥協,三年前是自己低估了林昕菡,要是一開始就控制住林昕菡,哪來那麼多的破事!
“我記得,我們的合約到今天爲止,結束了。”蕭澤軒沒有接劉景美的話,而是低着看向挽着自己的劉然冉,沉聲地告訴她,聲音裡似乎沒有一絲的起伏。
劉然冉緊緊挽住他的手猝不及防地鬆了一下,但很快就又挽緊了些。
“我知道啊。”劉然冉擡起頭,依然笑得眉眼彎彎:“我這不是在捉緊時間再和你親密一下嗎?”
劉然冉笑得言不由衷,視線直直鎖定蕭澤軒,試圖找出一絲他不捨的證據來。
結果讓劉然冉失望了,蕭澤軒的臉上冰冷冷的,連給她一個溫和的表情他都不屑給。
“知道就好。”蕭澤軒將劉然冉的手扒下來,“記得把東西交到劉助理手上。”
劉然冉臉色一白,見劉景美雙眼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心口一窒,僵硬的錯開視線。
蕭澤軒長腿邁到劉景美的跟前,單刀直入。
“說說你的條件。”蕭澤軒冷冷的開口,全然不像是一個被人捏住了軟肋的人,反倒像是一個施捨者般高高在上:“要我怎麼做,你才肯安然放她回來?”
蕭澤軒必須要林昕菡安然無恙地回來,容不得她遭受一絲的傷害,其他一切他都不在乎。
“只要你能把我想要的送到我手上,我自然會保她安然無恙。”劉景美就是討厭蕭澤軒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她刻意地不去擡頭看他,她要把他這種囂張的氣焰給壓下去。
“三年前,因着你的傷害,她有了心理陰影,如果你讓她發病,我絕不會放過你!”蕭澤軒想到因着劉景美的傷害,在林昕菡的心底烙下了一輩子無法消去的噩夢,此刻看着劉景美這張臉,讓他恨不得現在就出手掐死她!
劉景美把玩着玻璃杯的手,因着他的話突然一頓,繼而把杯子放下,緩緩地擡起頭看向蕭澤軒,陰翳的雙眼沒有一絲愧疚。
“我會謹慎的。”劉景美帶着得體的笑意,朝着她對面的位置一指:“坐吧。”
劉景美心底有些震驚,林昕菡表面了無痕跡,伶牙俐齒,面對自己學會了反擊,不再像三年前見到自己就害怕得像只讓人忍不住想欺負的小白兔,劉景美萬萬想沒想到,當年的事會帶給她這麼大的傷害。
受到如此重創,竟還能安然無恙地生活,還能坦然地面對自己,劉景美不得不佩服林昕菡的心理素質過硬,不過那是她不知道是自己所爲,否則,她早該犯病了。
站在一邊的劉然冉聽得有些雲裡霧裡的。
“你們到底在討論什麼?”劉然冉皺着眉頭,“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什麼心理醫生、什麼條件,劉然冉看着蕭澤軒,心裡想到了一個人,也只有她能牽動蕭澤軒,劉然冉視線轉而落到劉景美身上,心突突的慌亂跳動着。
“你不需要知道。”劉景美輕斥了劉然冉一句。
劉景美已經放棄了蕭澤軒,所以對於劉然冉親近蕭澤軒,有些反感,公司到手,劉然冉要嫁的男人不再是蕭澤軒。
蕭澤軒眼角掃了劉然冉一眼,轉向劉景美。
既然她沒有讓劉然冉知道這件事,何不把她徹底隱瞞到底,現在當着她的面討論到底是爲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