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劉然冉輕輕地回道,看着劉景美抿嘴輕笑,再次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劉景美站在原地,氣得臉色發白。
蕭澤軒從老宅出來,直接回了別墅,管家見蕭澤軒安然無恙的回來了,立馬出來迎接,一直提着不安的心也落了回去。
“少爺,您回來了,現在要給您準備晚餐嗎?”管家記得蕭澤軒胃不好,生怕他餓了。
“嗯,好。”蕭澤軒大步走進別墅,經管家這麼一提,纔想起自己還沒有吃飯。
“少爺您休息一下,很快就好。”管家得到蕭澤軒的應允,高興地跑去準備晚餐。
蕭澤軒邊坐在餐桌上,看着身邊空出的位置,心裡一陣難受,沒有她在,這個家安靜得讓他害怕。
飯菜擺上桌,蕭澤軒已失了胃口,看着管家那慈愛的眼神,蕭澤軒還是動了筷子,吃完飯直接進了書房。
蕭澤軒把自己一直以來收集到的資料重新整理了一下,細心地把他們都一一分類好,忙完之後才發現天已經亮了。
一夜沒睡,一早洗漱直奔公司。
劉傑休息了一晚,實在呆不下去,直接回了公司,來到總裁辦公室,看到蕭澤軒坐在老闆椅上。
“總裁。”
“傷好些了?”蕭澤軒擡起頭看向劉傑。
“好多了。”劉傑不敢休息,他一閉上眼,滿腦子裡全林昕菡無助驚慌的臉。
“小傷不礙事,有什麼我可以做的,儘管吩咐我。”
“你把這份股權轉讓書給搞定,越快越好。”蕭澤軒直接翻出一文件夾朝劉傑遞過去。
劉傑把蕭澤軒手裡的文件接過來,隨手地翻開看了一眼,震驚在原地。
“總裁,這可是……”全部啊!都轉讓了,那他不是要離開公司?!
劉傑萬萬沒有想到劉景美竟這麼貪心,要的竟然是全部。
蕭澤軒可是她兒子!
“你去辦就是了,這本就不該我的。”蕭澤軒沉聲。
“現在最重要的是早點把人帶回來。”蕭澤軒再次聲明,沒有人知道他鎮定的表面下,整顆心都在顫抖慌亂的。
“我現在立刻去辦。”劉傑知道事情緊迫,不敢遲疑,馬上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劉景美的狠,讓他們措手不及。
股權轉讓很快就辦好了,蕭澤軒翻開劉傑剛剛送來的文件,細細地看了一遍,這纔拿起手機給劉景美打電話。
“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搞定。”蕭澤軒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先要見到人,人交到我手上我才能把東西給你。”
“好,我答應你。”劉景美驚訝,蕭澤軒的果決,她很滿意:“你帶上東西,一會我發信息告訴你時間,你直接把人帶回家。”
“不用,我現在就過去等你。”蕭澤軒直接把電話掛斷,結束通話。
“總裁,我跟你一起過去。”劉傑見蕭澤軒一臉凝重地轉身朝門口走去,趕緊跟上。
“也好。”蕭澤軒腳步微頓,應了他一聲纔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劉傑是自己留下給林昕菡的人,沒什麼好顧忌的。
兩人直接去了老宅。
見劉景美一個人坐在大廳裡,悠然自得地在喝着花茶。
劉景美給蕭澤軒倒了一杯熱騰騰的茶。
“你也坐下一起喝杯茶吧。”劉景美笑眯眯地擡頭看着站在蕭澤軒邊上的劉傑,親切地說道。
劉景美心情愉悅,不出半個鍾,她將會是皇耀最大的股東,失去的她會一點一點的收回來!
“夫人,我不渴。”劉傑搖頭,一臉堅定地站在蕭澤軒的身後。
蕭澤軒面無表情地看着劉景美,覺得她此時的笑容極其諷刺,蕭澤軒坐下,把整個大廳的氣壓都壓得極低,他沒開口,劉景美也能感覺到他現在的冰冷氣壓。
蕭澤軒沒等多久,門口響起一陣腳步聲,接着映入眼簾的是兩個粗獷的漢子,領着林昕菡走進來。
他們沒有綁着林昕菡,沒有押着她,手腳自由,看着沒受到什麼虧待。
“我們可是好吃好喝的待她呢。”帶頭的是大鐘,他把林昕菡領到蕭澤軒的面前,大聲地說道。
大鐘膚色黝黑,人高馬大,長得就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需要沒有留着絡腮鬍子,但總讓人覺得他像一個劊子手,聲音粗獷,蕭澤軒從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就覺得胸腔裡被人用鈍器撞了一下。
這個人他認得!
除了上次襲擊自己外,三年多前的那件事和他打過照面。
一剎那,所有有關的畫面在蕭澤軒腦海一閃而過,驚得蕭澤軒臉色煞白,立即站起來,向前走了幾大步,把林昕菡拉過來,護在身後,防備地盯着大鐘,蕭澤軒眼神裡的冷冽和狠戾,如隼鷹嗜血的眼光,讓一向無所謂懼的大鐘心底直髮顫。
“我已經把人毫髮無損地給你領回來了,你是不是該把我要的東西給我了?”劉景美見蕭澤軒把人護在他身後,卻遲遲沒把東西交給自己,皺着不悅地提醒着蕭澤軒。
“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蕭澤軒轉過身盯着林昕菡,緊張地捏着她的手臂,上下檢查着她,就怕她傷着了。
林昕菡看着蕭澤軒緊張萬分的樣子,看着他漆黑幽深的眼眸裡倒映着小小的自己,一時忘記了要怎麼迴應他。
“怎麼了?”蕭澤軒看着林昕菡光盯着自己,一動不動,也不說話,心都提到嗓子眼,緊緊地把她摟入懷裡,輕聲道:“別怕,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
蕭澤軒以爲她嚇着了,以爲她又想起了那段不愉快的往事,以爲劉景美又對她做了什麼。
蕭澤軒放開林昕菡,猛地轉過身要質問劉景美,手卻被林昕菡輕輕地握住了。
“我沒事,他們對我很好,很客氣。”林昕菡看着轉頭認真看着自己的蕭澤軒,話說得很輕。
林昕菡輕柔的嗓音飄進蕭澤軒心裡,頓時撫平了那些不安情緒,平復了心底的顫抖,親耳聽到她對自己說沒事,他心安了。
“這是你要的東西,拿去吧。”蕭澤軒把手裡的股權轉讓書,朝劉景美面前的桌子上一丟,準確無誤地丟在桌子的正中央,語氣冰冷,整個大廳似乎在這剎那間蒙上了薄薄的冰珠,寒氣從每個人的腳底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