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騷總裁霸道愛 191 醒來 6000字 幼稚的慕寒
安若依慢慢地睜開眼,“小寒!”
入眼的熟悉的天花板,是她每天早上醒來後第一眼看到的,花紋圖案。
沒有紅色,也沒有白色。
“若。”
見她睜開眼,慕寒興奮的摟緊她,卻發現,她的眼裡,好像並沒有自己。
安若依目光呆滯的看着頭頂的天花板,就連近在眼前的慕寒,她都像是沒有看到似的,此刻,她的眼裡,只有頭頂的花紋。
“若,你怎麼了?”
慕寒大急,不由的拍了拍她的臉,低頭吻了吻她的眼,她的臉頰,她的脣。
若,別嚇我,千萬不要嚇我。
“小寒。”感覺到脣上的溫度,溫熱的氣息,安若依這纔回過神來。
視線纔在慕寒的臉上聚集,她的瞳孔中,倒影着慕寒的俊臉,有些焦急,有喜悅,也有不安。
見他如此平靜,慕寒心裡的不安愈加強烈,“若,是我,我是小寒。”
他牽強的笑了笑,這時的神情,是那麼的熟悉,若,你想起來了嗎?
“若,沒事了,我在這裡陪着你,不會再做噩夢了。”
被安若依這樣看着慕寒有些不自在的別開視線。
安若依太過平靜了,平靜的讓他的心裡不安。
她越是平靜,他的心裡害怕,什麼不說的她,纔是最讓人擔心的。
他寧願她大聲的哭出來,大聲的質問他。
“餓了嗎,想吃什麼,我讓管家送上來。”
最後,慕寒放開她,想要起身去給管家打電話。
或許,也是藉着這個藉口離開這裡。
“不要!”
卻不想,安若依突然緊緊的抱住他的腰,緊緊的。
“若!”慕寒一驚,但很快的有被心裡的那股喜悅所代替。
他的若,還是他的若,她沒有恢復記憶。
“若,你知道你現在在哪裡嗎?”慕寒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
“不要小寒走。”噩夢的餘悸還在,她唯有緊緊的抱着慕寒才能讓自己安心。
壓抑住內心的悸動,慕寒捧着她的臉,讓她擡起頭來,輕聲說:“若,小寒不走,小寒會一直陪着若的。”
“若,你告訴小寒,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他認真的看着她的眼睛,緊張的等着她的回答。
其實不然,這時的他,心裡極其的矛盾,一半喜,一半是憂。
安若依眼睛骨碌碌的轉動了下,然後看着慕寒,卻不說話。
慕寒急了,“若,告訴我,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在慕寒的印象中,安若依是沒有進來他的房間的。
他並不知道那一次席夜帶他進來過她的房間。
“是小寒和若的房間。”
“太好了,太好了。”
她的話音剛落下,慕寒猛地將她擁進自己的懷裡,緊緊的,像是要把她的腰肢都折斷似的。
他想過或許會恢復記憶,也隨時做好了恢復記憶的準備,但是,還是不想這麼早就失去。
感謝老天,感謝上帝給他這個機會。
人的心都是矛盾的,他希望安若依過的好,但是卻又自私的想要她多停留在這個時刻久一點。
儘管,越陷越深。
向來自信高傲的他,即便是第一次面對談判,第一次拿起槍,第一次見到血腥的一面,他都能安之若泰。
沒想到自己會在安若依面前,因爲她的一句話而失去了平日裡的冷靜。
“小寒,你弄疼我了,若不舒服。”安若依不滿的推了推他。
“對不起,若,對不起,我太激動了。”慕寒連忙放開她,隨即又將她抱進懷裡。
“若,你知道嗎,我太高興了,感謝你沒事。”他親了親她的髮絲,語無倫次的說着。
此時的他就像個得到了失而復得的玩具一樣,眉眼間全是笑意,就連脣角都大大的擴開,這估計是他笑的最開心的一次吧。
“小寒不乖,若叫救命你都不去救我。”安若依嘟了嘟嘴,她在夢裡那麼害怕,他都不知道去救她,害她一個人害怕那麼久。
“是,是我不好!”
這一切都是他不好,如果當時沒有放任她一個人離開,就不會遇到趙安娜,她內心的傷痛也不會被引起。
想到這裡,他的眸光黯淡了許多,剛剛她只不過是睡了一個多小時,就做了一場噩夢。
現在他擔心的是她的內心,雖然她現在不會隱藏,有什麼情緒都會表達在臉上,但是晚上呢。
她睡着的時候,誰又能救她,誰能幫她呢。
“若,告訴小寒,你剛剛夢到了什麼?”
“不好。”
安若依摟着他的腰,往他的懷裡偎了偎,剛剛在夢裡好可怕,她纔不好說呢。
“好,那就不說了。”慕寒不忍,既然不願意想起,那就不要想起吧。
“餓了沒,我帶你下去吃東西好吧。”
“好,我要吃蛋糕,要藍莓的,還要喝奶茶。”她掃了掃肚子,提着要求。
突然,想起了自己買的蛋糕。“哎呀,我的蛋糕沒有了。”
“什麼蛋糕?”
“就是在街上買的啊,我跟子涵姐姐在那裡吃過的,很好吃的,我給小寒帶了,但是現在不見了。”
她沮喪的低着頭,那是她買給小寒吃的,都是因爲那個姐姐,現在蛋糕都沒有了。
慕寒一聽,嘴角微微揚起,原來,那個時候她已經沒有生氣了,走的時候還想起給他買蛋糕。
“沒事,家裡廚師也會做。”他安慰安若依。
“那怎麼可以,那個蛋糕是若親自買給小寒的,是給小寒的禮物。”
說道禮物,她纔想起自己買給慕寒的真正的禮物,她連忙滑下牀,在牀頭櫃翻了翻,都沒有發現。
“若,你在找什麼?”
“禮物啊,小寒的禮物。”
禮物?
她說的蛋糕嗎?
“若,沒關係的,下次你帶我去吃就好了,這次就先算了吧。”
他以爲安若依說的是蛋糕,其實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她有這份心意,對他來說就像是珍寶。
“不是,不是蛋糕,我給小寒買的手錶。”
安若依急了,轉過身,氣鼓鼓的比劃了下。
“手錶!”
難道她另外還給自己買了禮物?
“若,我太高興了!”
慕寒激動的將她抱住,若竟然特意買手錶送給他。
“若,我好愛你,我不會放開你的,再也不會放開!”
明明在安若依醒過來之前還下定決心只爲了她高興,但是這一刻,聽到安若依爲他買了禮物後,他突然改變主意了。
他的若,其實心裡是有他的,不然也不會特意給他挑選禮物,或許,那個時候,她就已經原諒自己了,她的心裡一直都是有自己的。
“放手,小寒,你放開,我要找禮物。”安若依拍了拍他,抱着她,她怎麼找禮物啊。
慕寒連忙放開,傻傻的跟在她的後面,興奮過頭的他,忘記了房間里根本就沒有她要找的東西。
“若,你是不是很喜歡我。”
見安若依將桌上的書籍都扔到地上,他眼睛都沒眨一下,跟着她身後幽幽問道。
安若依將一份文件扔到地上,“嗯,若最喜歡小寒!”
“我就知道。”
慕寒俯身在她臉上用力親了下,樂呵呵的,“我就知道若是最喜歡我的,不然怎麼會想到給我買禮物呢。”
安若依停止了搗亂,轉過身奇怪的看着慕寒,什麼叫喜歡他纔給他買禮物的。
“不是喜歡你纔買禮物的。”她看着慕寒,一本正經的說:“是子涵姐姐我惹你生氣了,買禮物是爲了跟你道歉。”
她是喜歡小寒,但是這個買禮物有什麼關係呢。
慕寒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苦着臉,很是不高興的別過頭,“那也是喜歡纔會買的。”
買了就是買了,不喜歡她會買嗎?
“不是,是道歉的禮物。”安若依急,都跟他說了,他幹嘛還不相信。
“對了,小寒也惹我生氣了,你爲什麼不送禮物給我?”
慕寒頓了下,誰知道惹人生氣了還需要送禮物的,又沒人跟他說。
但卻不好意思說,“誰是沒有的!”
他肯定會送,只是現在還沒有而已。
“哦,那你幫我找找手錶。”安若依得到了自己的答案,於是又開始找自己的禮物。
“你是不是忘記在哪裡了?”他們趕到醫院的時候手上並沒有東西,那肯定是遺忘在哪裡了。
他拿出手機給司機打電話過去,很快,司機便將手錶送過來。
手錶是黑白的,表框是白色的,腕帶是黑色的,大氣時尚,黑白配和符合慕寒的風格。
“這是我挑的,喜歡嗎?”安若依眼巴巴的看着他,像是等待主人賞賜的小狗。
慕寒放下手腕,捧着她的臉就是一個深吻,“我喜歡。”
這是若特意送給自己的禮物,他怎麼會不喜歡呢。
“嘿嘿,我就知道小寒會喜歡的,子涵姐姐另外一個好看呢。”安若依抱着他的手臂高興的叫着。
心想,還好自己堅持了這個。
“還有另外的嗎?”
“當然啦,子涵姐姐最先看上的是另外一個,這個是我自己挑的哦。”安若依獻寶似的擡起他的手。
“而且,這個還是用小寒給我的那個金黃色的卡片買的。”她又是得意洋洋的拿出錢包,告訴他今天自己做的事情。
慕寒挑了挑眉,並未說什麼,反正這張卡本來就是給她用的。
“看,這是賣手錶的姐姐給的。”安若依又從包裡掏出發票,她看別人買東西都有收這個,所以她也收了。
看到上面的金額字數時,慕寒笑了笑,別提多高興了,他的若真好,一下手就給他買這麼貴重的禮物,他越來越愛她了。
“小寒我跟你說哦,你以後要多給我錢,不然下次我買東西都沒有錢了。”安若依收好錢包,板着臉教育道。
“爲什麼?”她的那張卡可是無額度的。
“你看啊,我錢包的錢都不夠。”安若依嘟着嘴把錢包遞過去,“子涵姐姐說這裡的錢不夠,讓我別買這個,後來還是這個卡片給的錢,以後要是再不夠錢那我豈不是很丟人。”
“……”
感情,她是覺得現金比卡實用。
“好,以後小寒會放很多錢在你的包包裡的。”
既然她喜歡現金,那就給現金吧,一箱子夠不夠,如果不夠再取。
從此後,安若依每次出門身邊就會多出來一個箱子和一個大揹包。
慕寒這個人很容易滿足的,安若依送他一個禮物,他就可以高興半天,不,只要是安若依送的,在他看來就是稀世珍寶。
於是,客廳裡就出現了這樣一幅畫面。
在等待晚餐的時間裡,慕家所以的人都坐在客廳裡。
慕寒和安若依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慕老爺子坐在他們側面,韓叔站在他身後,席夜和西池恭坐在慕寒他們對面。
慕寒一隻手被安若依抓着手裡把玩着,另一隻手擡得高高的,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手腕,不,是腕上的手錶,不是的會扯開嘴角。
而慕老爺子則是一直看着慕寒他們,那眼睛像是x光一樣。
像是感覺到他的目光太過強烈,安若依玩了一會手指,然後擡頭對慕老爺子咧嘴一笑,然後再次低下頭,玩手指。
對於這怪異的一面,席夜和西池恭兩人大氣都不敢出,眼睛一直在他們三人身上打轉。
安若依失憶像小孩子也就算了,怎麼這兩人也失憶了麼?
這個世界亂了,一個個都失憶了,都變成了小孩了!
最後,西池恭忍不住湊近席夜,“夜,你是醫生,你看老爺子和少爺是不是也失憶了。”
因爲離得近,他說話的熱氣都噴在席夜的耳蝸裡,有些癢癢的。
席夜不動神色的往一邊偏了偏,看了眼對面。
“不,不是失憶了,是傻了。”
慕寒這個樣子,明眼人一見就知道是個黃毛小子情竇初開。
他看着腕上的手錶傻笑,他猜想,這一點是安若依送的。
但是,少爺,你也不用這樣吧。
這老爺子都跟你說話這麼長時間了,你這到底是聽到沒有啊?
再看慕老爺子,他這就是因爲被忽視了所以纔不甘心的。
自己堂堂一個大活人,他的爺爺,竟然還比不上一塊手錶,他能高興的起來嗎?
原本是打算來看孫子的,現在好了,孫子身邊有個女人不說,現在連看都不看自己。
老爺子怒了,火大了。
該死的,他好歹也是一家之主,現在竟然被孫子這樣無視。
“咳咳!”
安若依擡頭看他一眼,然後低下頭。
慕寒依舊是看着腕上的手錶,沒反應。
“咳咳咳!”再咳!
還是沒反應!
慕老爺子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他都表現的這麼明顯了,難道還不明白嗎?
正當老爺子大怒時,安若依擡頭看着他,關心問道:“爺爺,你是不是生病了啊?”
她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要關心他而已,純粹的關心。
慕銘志老臉一紅,好在看不清,想要發怒,但對上安若依那單純關切的眼神,卻又什麼話都說不出。
冷哼了聲轉開頭不去看她,他堂堂慕氏國際的掌門人,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給嗆到。
丟人!
然而,安若依卻並未發現其中的緣故,她扯了扯慕寒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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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你看爺爺都生病了,快帶他看醫生!”
慕寒從腕錶上收回視線,瞥了慕老爺子一眼,便知道他是故意的。
於是,他將安若依扯進自己懷裡,非常用心的教導她。
“若,沒關係的,爺爺身體硬朗着呢,他那是口渴了想要喝水所以才咳嗽的。”
席夜眉梢動了動,笑意更濃,而西池恭的肩膀都是一抽一抽的,老大太搞笑了。
口渴了想要喝水!
也就只有慕寒這樣毫無風趣的人才能說的出來的理由,偏偏,聽的這個人還真的相信了。
只見安若依站了起來,砰砰的跑到廚房倒了一杯水,雙手十分恭敬的遞給慕老爺子。
“爺爺喝水,您在等等,很快就可以吃晚飯了。”
今天是因爲慕老爺子來了所以大家纔下來客廳相聚,平時都是傭人上去通知了纔會下來,安若依以爲他是餓了。
她拍着胸膛信誓旦旦的說:“爺爺要是餓了若去廚房幫爺爺找吃的。”
慕老爺子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看着眼前的水,到底是接還是不接,狠狠地瞪了慕寒一眼,後者連眼皮都沒擡一下,自顧看着腕錶。
慕老爺子那個氣啊,他是他孫子嗎,是生來氣他的吧。
接過水杯,對上安若依期盼的眼神時,淡淡地說:“不用。”
慕銘志對安若依的感覺很奇怪,說不上喜歡,但也不討厭。
他看過她的照片,也多少知道慕寒選擇她的原因,但是讓他想不到的是,安若依失憶的事。
管家在電話裡並沒有告訴他,剛到來的時候,她昏迷過去,慕寒連看都不讓看,自然是不知道。
知道剛剛下來,才發現這個問題,失憶後的安若依,智商停留在七八歲。
將他想要說出的話,想要跟她談的話,全部都堵了下去。
而這時,當他看到安若依時,他才發現,她真的很像。
看到她的眼睛的時候,那一瞬間,他就像是看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小女孩,睜着大眼睛看着她。
他又怎麼能說得出來那些話呢,他的孫女,即便不是這個女孩,面對如此相識的兩人,他又怎麼能不憐愛呢。
慕銘志對安若依的心是複雜的,他憐愛她,喜歡她是一回事,但是,讓他以孫媳婦的身份來看她,又是另外一回事。
安若依離婚的事實,是過不去的一道坎,他不能接受,他的家族不能接受。
現在,他只希望慕寒只是一時興起,過了這段時間就好。
只是,真的會是這樣嗎?
他看向慕寒,那個手錶,是安若依送給他的,只不過是一塊手錶,他就能高興成這樣,就跟當初他回英國帶着的那條圍巾一樣。
隨便的一件小物件都能讓他如此看重,他真的能隨便放棄嗎?
慕寒雖然一直在看着腕上的手錶,但是,他的眼神,也是時不時的看着安若依。
眼眸中的溫柔,寵溺,是他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
用過晚飯後,都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
經過今天這麼一次意外,各自都有事情要做,因爲時差的原因,慕老爺子去了書房。
慕寒帶着安若依去洗澡,期間,安若依很不配合,慕寒哄着她說要進去幫她,她才肯罷休。
只是,當她完美的展現在自己面前時,慕寒動情的將她抱住,狠狠地壓上她的脣。
知道她隨時會恢復記憶,慕寒恨不得時刻的擁抱着她,恨不得將她裝在口袋,隨時帶着。
他捨不得離開,捨不得讓安若依離開自己。
特別是在經歷今天的驚嚇後,到現在,他的心裡還有餘悸。
她醒來時那份平靜,醒來時那份輕柔的呼喚聲,讓他害怕。
好怕,在下一次睜開眼的時候,她還會這樣,害怕她會醒過來。
這一晚,在浴室裡,慕寒發狠的要着她,像是一頭被放出來的野獸,失去了理智,只想好好的要她,狠狠地要她。
就連安若依不斷求饒,他都像沒聽到似的,理智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要她。
只要在她體內時,他才能感覺到安若依。
只有將安若依留在自己身邊,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才放心。
在浴室裡,他換着姿勢,只要是自己能想到的,他都用在她的身上。
像是隻有這樣,他才能證明自己是擁有她的。
直到最後安若依暈倒在他的懷裡,他才緩緩地退出來,抱着她走進浴缸,幫兩人都清洗乾淨,才抱着安若依回到房間。
將她放在牀上,找來風筒,讓她靠着自己,細心的幫她吹乾髮絲。
他纖長的手指穿過烏黑柔軟的髮絲,突然發現,他做這樣的事情越來越順手,而他,卻是一點都不討厭,反而覺得,這是一種幸福。
以前,從來都只有別人幫他吹頭髮,卻沒想到,有一天他會爲他人吹乾髮絲。
頭髮吹乾後,他將安若依放下,她嘀咕了句什麼,往他的方向拱了拱,慕寒低下頭吻了下她的額,久久的才離開。
起身找來一件外套,打開房門便往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