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珠一轉,翻身平躺,頭枕在陸霆的大~腿上,嬌滴滴的對着電話說:“啊......啊......陸總,你輕點,你這是想弄死人家嗎?”
這樣的情景有點似曾相識。
我記得上次是跟林怡玩的,對象是陸小諾。
那時候陸小諾差點氣瘋,可程悅倒是很鎮定。
她說:“你是誰?魅影的妞?小紅?”
“我是誰關你p事,霆,你說是不是?”我斜眼看向陸霆。
他面無表情的點頭。
我一瞪眼,他立刻說:“快來喝,別磨嘰。”
我差點笑了出來。
他竟然還懂得配合我,那是說他已經真心悔改了嗎?
我強忍着笑,聽程悅說:“這麼囂張,你明天不用上班了!”
切!
都不知道是誰囂張,老孃說兩句她就讓我別上班,幸好我有人養,不用上班。
“林若初。”陸霆沙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我眼睛向上翻,他剛好附身下來,四目相對,空氣突然凝固。
“想幹嘛?”我一時間忘記了變聲。
電話那頭的程悅立馬就認出我的聲音,她暴躁無比,“林若初,你竟然敢耍我?”
我扔掉了手機,也不知道有沒有掛斷,一個翻身坐在陸霆的大~腿上,相互看了幾秒鐘後,我將他用力的推倒。
這回,程悅聽到的,不再是我裝出來的聲音,而是真真實實存在的,那是我跟陸霆歡愉時傳出來的。
電話不知道什麼時候掛斷的。
早上起來時,被我壓在身下的男人,也睜開了眼,微眯着的桃花眼正盯着我的脖子以下的位置。
我一個枕頭蓋過去,他在枕頭底下說:“擋什麼擋,又不是沒看過。”
我反駁:“我擋的是你的眼睛,眼神太色了。”
陸霆扯開枕頭扔到一邊,快速翻身反客爲主將我壓在底下,飛快的親了我一口後,下牀洗澡去。
我在牀跟地板之間的空隙裡,找到自己的手機。
我看了看通話時長。
臥~槽,竟然超過四十分鐘!
這個程悅真變~態,竟然偷聽人家搞事情,還不知廉恥的一直都在聽。
想象着她那面部表情,我忍不住噗嗤的笑了出來,陸霆剛好從洗手間出來。
“一大早就傻笑,該吃藥了?”他用毛巾擦着頭髮,顯然是剛洗完澡。
我坐在牀~上,用欣賞的眼光看着他只圍了一條毛巾的修長身軀,從他臉開始往下看,鼻樑高~挺,薄脣性~感,肌理分明的線條肌肉,大長~腿有小半截隱藏在毛巾後面,讓人想入非非。
“看夠了嗎?”他走到身邊坐下,又站起,那了吹風機過來塞我手裡,“幫我吹頭髮。”
我跟陸霆之間互動的最多的,就是吹頭髮。
今天他幫我吹,明天我幫他吹。
每次他幫我吹頭髮的時候,總是剛吹乾吹順,他就幫我弄個奇形怪狀的髮型,然後懟我說我醜。
我讓他坐到地上,那樣的角度我剛纔好去弄他的頭髮。
陸霆屈着腿坐在地毯上,毛巾很自然的就往上縮,我看到了他那性~感的腿毛一直往上延伸。
我身上用被子包着,兩條手臂往外一露,被子也往下掉。
我誒誒的叫着,一手拿着吹風機一手去扯被子,結果熱風全吹到他的脖子上。
陸霆轉頭,嫌棄的說:“搞什麼飛機,速度點行麼?”
“我先把衣服穿上,不然冷死我。”我扔下吹風機,跳下牀去穿衣服。
穿好衣服轉過身,陸霆已經把頭髮吹好,吹風機也放好。
我說:“你今天回公司嗎?”
他說:“回去解決點事情就回來。”
我在心裡嫉妒着程悅,因爲陸霆回公司的話,程悅又可以跟他朝夕相對了。
說不定程悅說兩句,陸霆心一軟就原諒她了。
心念一動,我又飛快的換過出門的衣服,然後跟在陸霆的身後準備下樓。
他轉過頭來,好奇的問:“你也出去?”
“我跟你一起去公司。”星期六也要回公司,我就不用,我當然跟着他去了。
陸霆沒說什麼,沉寂兩秒後,任由我跟在他後面,出了屋子上了車,離開別墅。
路上,我問他,“我們這算是誤會解除了麼?”
他說:“算是。”
我說:“那你上次跟程悅有沒有......”
好吧,其實我還是很在意,上次在程悅家裡,他穿着跟程悅同一個系列的睡衣的。
陸霆說:“我說有,你會傷心,我說沒有你又不相信,那我該怎麼回答?”
我說:“有就有,沒有就沒有,我不會傷心的。”
我只會失望,甚至想離婚。
陸霆沉默了一會,說:“真的沒有,那天回到她家後沒多久我就醒了,她睡在我旁邊......”
“納尼?”
我嚇傻了,緊張的抓~住他的手臂,着急的問:“你的衣服還穿着嗎?你們做過了沒?”
“沒有。”陸霆的聲調突然提高,“我還沒說完。”
“那你說。”我鬆開了他,緊張的捏着大衣的衣角。
陸霆瞄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揚,嘲笑我,“你那麼緊張幹嘛?”
“我這不是......不是怕你做過對不起我的事嘛。”我直瞪他。
陸霆直視前方,緩聲說:“沒有,我醒來的時候,她也躺在我身邊,我沒動她。”
“那她沒有對你霸王硬上弓?”程悅一定撩過他的,我纔不信她就光躺在她身邊這麼簡單。
還有,她脖子上可是有草莓的,說不定是陸霆給親成那樣的。
陸霆很鄙視我,他說:“你以爲我是雜食動物,什麼都能下的去嘴?程悅雖然是我的發小,可我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沒感覺也能搞事情的啊,很多一夜~情都是沒感覺的,還是浪裡得浪。
“那她是不是要跟你結婚。”我又問。
陸霆吱溜一聲停下車子,轉過頭眯着眼睛看着我,惡狠狠的說:“林若初,你問題真多,我現在告訴你,我不會跟程悅結婚,更加沒有跟她上~牀,還有,我愛你。”
“啥?”
他說什麼?
我沒聽清楚!
我再次抓~住他的手臂,顫抖着嘴脣,“再,再說一遍。”
“我沒有跟程悅......
“不是這句,是最後一句。”
他說他愛我的。
陸霆臉色有點窘,繼而暗紅,轉過頭,漫不經心的說:“說過,不說了。”
我更加着急,整個人捱了過去,哀求着:“再說一次嘛,我剛纔沒聽清楚。”
陸霆的嘴巴動了動,非常小聲的吐出三個字,“我愛你。”
“再說一次。”我喜歡聽。
陸霆用眼角朝我射來一束殺人的光芒,然後......
突然開口,“我愛林若初,我愛林若初,我愛林若初。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我簡直受寵若驚,咬着手指頭不敢相信,這幾句話是從陸霆嘴裡說出來的。
呆若木雞,兩眼瞪得老大的看着他,直到他重新發動車子,我還沒緩過勁來。
這種感覺,跟昨天的感覺是一樣的。
我偷偷的把手伸過去,掐了一下陸霆腋下的肉肉。
他嘶的吃痛,轉頭噴我,“林若初,你瘋了,很痛的。”
我再次證實,我不是在做夢。
從我們上次冷戰到現在,絕對不超過半個月,鑑於他轉變的太快,我有點接受不了。
於是我問陸霆,“你什麼時候發現,你愛我的。”
陸霆說:“不知道。”
我又問:“那你怎麼確定你真的愛我?”
陸霆說:“不知道。”
我說:“我想掐死你。”
難道除了不知道這三個字之外,他沒有什麼感想要表達的嗎?比如說:
他知道那份合同是我用命籤回來的,他才發現愛上了我。
他知道程悅一直都在說謊,他才發現愛上了我。
他跟我冷戰的時候,發現不能沒有我,沒有我他就睡不着,他才發現愛上了我。
我把這些想法說給陸霆聽,順便問他是不是因爲這些,他才發現的。
他想了想才說:“應該是的。”
“冷戰的時候,我的確睡不好,吃不下,總想你在家裡到底在做什麼。”陸霆說,“就跟你說的那些症狀一樣。”
昨晚沒睡好,我閉嘴之後,坐在車裡總覺得累,閉上眼睛還沒一分鐘,就已經找周公下棋去了。
這盤棋還沒下到一半,就看到程悅披頭散髮拿着明晃晃的匕首對着一陣亂扎。
我大聲的叫救命,跟陸霆求救,對面的陸霆卻抱着手臂冷冷的看着我。
程悅的臉很恐怖,刷白刷白的,像殭屍一樣,指甲很長,匕首很鋒利。
她把匕首扎進我的心臟的那一刻,手機突然響了。我從夢中驚醒過來,後背出了一層白汗。
慌亂中,手機滑了出去,掉到座椅底下,我彎腰去撿的時候,發現座椅旁邊的縫隙裡,有個東西正在閃着亮光。
我摳了出來,是個耳釘,跟陸霆送給我的那個,是一模一樣的。
直到今天,我都還沒去打耳洞,我的那三個耳釘還留在家裡的盒子裡睡大覺。
在這麼小的縫隙裡,竟然發現一隻一模一樣的,洗車的時候都沒吸出來?
我捏在手裡,腦海裡回憶起家裡那三小隻的模樣,再對比,發現真的是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