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月滿臉的無所謂。
她倒是很想知道,如果溫沛芸知道此刻溫靳辰就在她身邊,溫沛芸會是什麼表情?
“我看辰哥哥也沒有多愛你,要是愛你的話,怎麼可能丟下你,和邢雲烈兩個人喝到不醉不歸?”溫沛芸說得很惋惜。
元月月眨了眨眼睛,笑容有些玩味,語氣卻有些沉重,“溫沛芸,你到底想怎麼樣?”
“哎呀,嫂嫂,你終於肯說話了,我還以爲你睡着了呢!”溫沛芸笑道,“你放心吧,我也沒想怎麼樣,就是現在辰哥哥在我身邊,你知道的,我這麼喜歡辰哥哥,萬一辰哥哥對我做出什麼事情,我會很開心。”
元月月側頭看了看溫靳辰,左看看,右看看,怎麼也不覺得他會對溫沛芸做出點什麼。
“嫂嫂,你又不說話了,一定是氣到全身發抖吧,別擔心,我給你一次機會,讓你看看我和辰哥哥的快樂!”
溫沛芸的語氣帶着引誘,元月月一下子就聽出來了,很配合的問道:“他在哪?你想做什麼?”
溫靳辰靠近元月月,深深地吮吻着她的脣,之後,在她的耳邊低語,“他在你身邊。”
元月月耳根一下子就紅了,惱羞成怒瞪了一眼溫靳辰,指了指手機,用眼神示意,正在玩着呢,別打擾。
溫靳辰不滿地點了點元月月的額頭,但還是放低了語調:“很晚了,該睡了。”
元月月打了個ok的手勢,等她再玩玩。
溫靳辰無奈,看着元月月的視線中是滿滿地寵溺。
“只要嫂嫂你一個人開車出來,不要掛斷電話,也不要告訴別人,我就一點一點告訴你路程,讓你……看見我和辰哥哥快活的畫面!”溫沛芸笑道。
“……”
“你快點來,我可迫不及待想看到你崩潰的表情。”溫沛芸的聲音變得很歡快,好像看見了大魚兒在上鉤。“要是嫂嫂你不來,明天各大頭版都會出現我和辰哥哥的……那種照片。”
元月月打了一個哈欠,突然之間,覺得有些困,也有些無聊。
她很淡然的說道:“哦?可惜了,我崩潰的表情你是看不到了,不過明天各大頭版的版面是什麼樣子的,我倒是很期待。”
元月月說完之後,也不打算與溫沛芸繼續瞎扯,直接掛斷電話,將那張照片調出,遞到溫靳辰面前,笑道:“你看!她竟然合成了一張這樣的照片給我看。”
溫靳辰看到那張照片,才明白過來她們之前說的照片是怎麼一回事。
他的表情很難看,卻有些苦笑不得,“這應該是很早之前,在溫沛芸還沒露出真面目的時候,我有次頭疼,然後她偷拍的。”
元月月努嘴,原來,這張照片不是合成的。
溫靳辰擁着元月月躺下,掖好被子,從她的身後擁着她,柔聲:“該睡了,我們沒必要爲了溫沛芸而影響自己的睡眠。”
元月月輕輕地“嗯”了聲,握住溫靳辰的手,卻依舊憂心忡忡的。
他的頭疼,越來越不能拖了。
她一定要說服李偲,不管付出什麼,都要李偲給溫靳辰做這個手術!
元月月心裡有事,溫靳辰也不例外,他的眉眼間都是沉思。
溫沛芸居然想用這招讓元月月出去?
還好他提早回來了,還趕得這麼巧合。
看樣子,溫沛芸是很瞭解邢雲烈準備不醉不歸。
“這溫沛芸今晚,是不是狗急了跳牆,居然想出這麼蹩腳的計劃。”元月月纔不會相信溫靳辰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元月月沒有等到溫靳辰的回答,倒聽到他沉穩均勻的呼吸,好像是催眠曲,讓她也漸漸地沉睡。
同一時間。
溫沛芸看着漸漸暗下去的屏幕,眼中閃過一抹狠辣。tqR1
本想引誘元月月出來,好對元月月或者對元月月肚子裡的孩子下手。
可元月月居然拒絕了,這不應該。
難道元月月看到那張照片還無動於衷嗎?
溫沛芸不死心地再打過去,卻告知關機了。
這下,連她最後的計劃都落空了。
眼淚不知不覺的掉下來,溫沛芸尖叫着,瘋狂地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上。
瞬間,滿地狼藉。
溫沛芸蹲在地上,雙手用力抓着自己的頭髮,好像這樣,就可以想到什麼好辦法去彌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溫沛芸覺得自己的腳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溫榮貴出現在她的身後,溫沛芸看見出現在面前的那個影子,瞳孔睜大,眼裡都是恐懼。
溫沛芸下意識地就跪下了,而背後那個人,揚起手,一條長鞭子出現在他的手中。
“啪”地一聲,劇烈的疼痛從身後傳來,溫沛芸臉色變得慘白,強忍着疼痛轉過身,還是跪着的,卻不敢擡頭。
溫沛芸剛張嘴想說什麼,那甩着帶血鞭子的男人擡起腳,用力朝着溫沛芸踹去。
溫榮貴厲聲道:“你給我保證不會失敗,現在倒好,害我差點被溫靳辰追蹤到。”
溫沛芸被踹到在地上,後背的傷口在拉扯,讓她冷汗涔涔。
今天的她,被打了很多次了,但她也沒有想到,她這麼完美的計劃,元月月居然不配合。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
“我真是錯信你了,你是不是和溫靳辰一夥的?他明明就在我們離開酒店後不久離開了,你居然對我說他要不醉不歸?給元月月打電話,是不是故意要引來溫靳辰?”
溫沛芸的臉色瞬間慘白。
她終於明白了,原來,自己剛纔的所作所爲在元月月看來,不過是一個早就被戳穿的謊言?
這一切,都只是個笑話而已!
溫榮貴指着溫沛芸,怒道:“從今天起,不許再踏出這房間一步,等霍家挑好日子,你給我老老實實嫁過去。”
溫沛芸睜大眼睛,滿眼的不可置信。
不行!
嫁給不愛的人,她寧願死。
“我不能被關住,求求你,不要關住我。”溫沛芸想起被關住的這幾天裡,因爲接連的任務失敗,每天都遭到毒打,身後的傷口是一條接一條。
“你上次讓我找的人我找到了,只有我能聯繫她,如果我被關住了,就再也不能聯繫上她。”溫沛芸說得又快又急。
溫榮貴緩慢地問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