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該是我對你說。”元月月沒有好的語氣,“等我住到你這裡之後,你會發現,辰對我的感情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深,到時候,你該怎麼讓你自己那顆已經變態的心得到滿足?”
“你跟我住在一起,無論他做什麼,不都是我贏嗎?”邢雲烈淡笑着反擊,“我們來打賭,到時候最痛苦的人,絕對是他,而不是我!”
元月月咬脣,對於邢雲烈的這份自信,她莫名覺得很心虛。
溫靳辰很愛她。
這一點,她一點兒都不懷疑。
但是,她現在卻不得不選擇傷害他。
“去收拾行李吧!”邢雲烈做了個“請”的姿勢,“你是想要睡主臥,還是誰次臥?”
“邢雲烈。”元月月冷聲,“我說過,我要見溫暖一面,確定他確實在你手上。”
“溫靳辰肯定會來找你。”邢雲烈目光飄向窗外,嘴角勾起一抹詭譎的笑,“到那個時候,我要看到他痛不欲生的模樣。如果效果不錯,我會讓你見溫暖的。”
“邢雲烈!”
“你對他留情,他怎麼可能會死心忘記你?”邢雲烈聳聳肩,“你們倆藕斷絲連,即便是分開五十年,又有什麼用?”
“你會後悔的!”元月月的聲音從齒縫中擠出來。
“我不會。”邢雲烈很肯定的出聲,“反倒是看見你現在這樣傷心,我有點兒開心。”
話音落下,邢雲烈就很主動的將元月月的行李提到她的房間去。
她想跟在他身邊,然後得到線索?
他倒是想知道,她究竟能不能找到!
見邢雲烈往二樓的臥室區走,元月月卻沒有跟上去。
眼下,她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邢雲烈轉身時,見元月月又走出去了,他的眉頭不由擰得更緊。
這個女人,現在要做什麼,他倒是真的有些猜不透了!
也好!
他就是要看看,沒有了溫靳辰的元月月,會蛻化成什麼樣!
離開邢雲烈家之後,元月月就趕去監獄,溫榮貴和周遠兩人都已經獲刑。
元月月並沒有見溫榮貴,而是見了周遠。
周遠倒是有些詫異,溫靳辰許諾他的,還沒有完全兌現,而現在,元月月卻已經來找他了。
他分明知道,溫靳辰是不怎麼允許他見元月月的。
“怎麼想到要見我了?”周遠主動發問。
“因爲想要請你幫我一個忙。”元月月輕聲。
周遠挑眉,倒是不知道眼下自己還有什麼是可以幫元月月的。
元月月猶豫了會兒,再說:“我瞭解過,你是個很厲害的保鏢,溫榮貴將你留在身邊那麼久,看中的,其實還是你的能力。所以……所以我想……”
頓了頓,她再繼續出聲:“之前你不是和辰提過,希望得到自由嗎?如果這個時候,我將你救出來,你能不能做我的……保鏢?”
“保鏢?”周遠對元月月的這個提議顯得很詫異。
她竟然來找他,讓他當她的保鏢?
據他所知,溫靳辰可沒少派人在她身邊保護她啊!
“是!”元月月很肯定的語氣,“我希望……你能當我的保鏢,你想要的報酬還有自由,我都可以給你!”
元月月特意去調查過,雖然周遠之前一直都跟着溫榮貴,但是,他的個性還有良心其實都還不錯。
對於這樣的人,元月月願意給第二次機會。
更何況,估計接下來,溫靳辰的保鏢在她身邊沒辦法派上很大的用場。
而周遠就不一定了。
周遠如果是她自己的人,那麼,邢雲烈就沒辦法讓周遠離開。
她的身邊,至少就還有一個可以保護她的人。
雖然她也和溫靳辰請的保鏢學了不少招式,而且,溫靳辰也親自教過她,但是,畢竟時間不長,她學到的,也僅僅只是些皮毛而已。
想要讓自己平安,她得花時間鍛鍊自己,還需要有一個她可以信得過的人保護她。
而對於元月月的提議,周遠總沒辦法拿最單純的思維去理解表面的意思。
可是,偏偏元月月表現出來的,就是那麼表面的意思。
“怎麼?”元月月也有些拘謹,“你怕我害你嗎?”
“那倒不是。”周遠沉聲,“只是,我已經很久都沒有……只是接受這麼簡單的任務了。”
聽着周遠的話,元月月總覺得他此時是很無奈和酸楚的,甚至,可能還伴有委屈。
畢竟,當初,他所想的,也就只是好好當個保鏢而已吧!
卻沒有想到,他跟錯了人,那個人讓他做的,不僅僅只是一個保鏢的事情。
而如今,他突然接到這麼平常的任務,他倒是有些不敢相信了!
想着,元月月粲然一笑,再說:“我不敢保證自己可以讓你變成一個多成功的人,但我想,我們可以從彼此的身上相互學習,然後,努力變得更好吧!”
“好!”周遠應聲,“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安全!”
聽着周遠的話,元月月點頭,沒有再多聊,在出監獄大門的時候,就看見溫靳辰站在那兒等着他。
他知道,這麼點兒時間,完全不夠她冷靜下來。
但是,知道她住進了邢雲烈家,還知道她到這裡來找周遠了,他怎麼可能還坐得住?
他分明知道自己應該讓時間來解決這個問題,讓元月月暫時有點兒她自己的時間和空間,然後他再將他們之間的問題迎刃而解。
可他就是做不到那麼理智。
元月月這個女人,向來都是讓他將理智拋諸腦後的不安因素!
溫靳辰狠狠地咬牙,雙手緊緊地揪成拳頭,看着元月月的眼神裡卻溢滿了愛意。
看見溫靳辰,元月月適應了下,隨即,就裝出一副冷漠臉,向他面前走去。
元月月朝自己走來,溫靳辰當然是開心的。
可是,她臉上的表情卻將他的開心穩穩地壓住,讓他沒辦法太過心安。
“月兒。”溫靳辰的聲音儘量平穩,兩人之間像是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似的,“我來接你回家。”
元月月的眼裡飛快的閃過抹悲傷。
他才僅僅只是開口說了一句話,她就預備向他投降了。
不行!
她不能就這樣妥協!
住在邢雲烈家,她才能找到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