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監控的這件事,元月月還是在偶然之中發現的。
那天,她和溫靳辰在辦公室裡工作,兩人休息的時候隨意聊天,就聊起了她在家裡的生活,他似乎瞭如指掌,她便知道了監控畫面直接傳遞到他手機上。
現在,如果能用這個理由來讓溫遠候妥協,說不定還有點兒效果。
溫遠候的眉頭一緊,元月月的話倒是提醒了他。
如果就這樣將她送走,估計,溫靳辰不會就此罷手。
“老爺。”桂姨趕緊出聲,“懷孕這種事情都可以商量着辦啊!少奶奶和少爺的感情這麼好,兩人會有孩子的,少奶奶,你會很快就懷上孩子,對吧?”
元月月眨了眨眼睛,一想到自己不懷孕就會被送走,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着急地喊:“是啊!我願意懷孕!等大叔回來了我就懷孕!爺爺,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大叔說過的,他要和我在一起一輩子,你找一個他不待見的女人陪在他身邊,還不如找我啊!我保證,我可以在生活上照顧他,也可以在事業上幫助他,只要他出差,我就可以給他當翻譯啊!”
“當翻譯?”溫遠候的語氣格外唏噓。
溫靳辰的外語是什麼水平,溫遠候是知道的,哪裡還需要別人給他當翻譯?
“你一個和別人在一起過的女人,有什麼資格給我們溫家生子嗣?”溫遠候的眼睛微微一眯,再看向保鏢,冷聲:“先把她送走,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
面對溫遠候如此的堅決,元月月急得額頭上都冒出細汗。
她現在當然不能離開。
如果她走了,那養母怎麼辦?
父親肯定不會善待養母的!
“老爺!”桂姨趕緊走到溫遠候身邊,“您再考慮考慮吧!少爺和少奶奶待在一起是真的很開心!難道您忍心讓少爺再回到以前那種沒有笑容的日子嗎?”
溫遠候很有氣勢地吐出兩個字:“送走!”
元月月死死地抓住沙發不肯鬆手,還邊喊着:“爺爺,你就是和溫良夜一塊兒聯手想陷害我墮過胎,你爲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就這樣對我和大叔,你根本就不愛大叔,也沒有真正爲大叔着想!”
見溫遠候不爲所動,她繼續喊:“大叔爲了公司那麼忙,可你卻與溫良夜計劃着怎麼讓他後院起火,如果大叔知道,他該有多傷心啊?
可無論元月月怎麼喊,溫遠候都鐵面無私的,必須要先將元月月送走才肯罷休。
就在這時,別墅外面響起車子開來的聲音。
元月月的心裡涌起一抹喜悅,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想着或許是溫靳辰回來了。
●ттκan ●¢O
他肯定是知道她要被送走了,所以來救她了!
她就知道,他不會丟下她不管的!
溫遠候的臉上閃過些陰霾,保鏢到門口探了探情況,再走來彙報:“是厲少衍。”
溫遠候的眉頭一緊,這個時候,厲少衍怎麼會來?
元月月的眼裡閃過抹亮色,不管來的是誰,反正,她有救了!
想想也對,她的手機被沒收了,到了約定時間,厲少衍聯繫不上她,肯定就會找她嘛!
還好她之前約了厲少衍,否則,現在真的就死路一條了!
溫遠候看了眼元月月,見她臉上的喜悅那麼明顯,他狐疑着問:“孩子的父親,是厲少衍?”
“爺爺!”元月月大喊出聲,“你是不是要把我身邊的男人都懷疑一遍?”
溫遠候深吸一口氣,再對保鏢冷道:“讓他進來。”
厲少衍進來之後,看見元月月緊緊地抱着沙發,他的眉頭一緊,再看向溫遠候,輕聲打招呼:“爺爺。”
厲少衍和溫遠候兩人也算是熟識,對於厲少衍的才幹,溫遠候也是時常誇讚,年紀輕輕就自己撐起一個那麼大的公司,也實在是不容易,其謀略和才幹,可想而知。
“少衍今天來,是找我,還是來找她?”溫遠候問,語氣裡富有深意。
厲少衍的眼裡閃過些什麼,自然聽得懂溫遠候言語中的暗示。
剛纔,他聯繫不上元月月,擔心她出事,就開車來看看,沒想到,卻是這樣的景象。
“我來找思雅。”厲少衍淡淡一句回話。
“哦?”溫遠候來回打量了厲少衍一圈,“你找她有什麼事?”
“子陌他們嚷着要打牌,辰不在,我們三缺一,所以來找她。”厲少衍隨口解釋,“怎麼?爺爺和思雅之間,起了爭執?”
“厲大叔!”元月月立即求救,整個人都躲到他身後去,“爺爺和溫良夜兩人合謀,誣陷我墮過胎,爺爺還準備趁着大叔去出差,把我送走!”
厲少衍回眸,元月月的手此刻正緊緊地揪着他的衣服,臉色蒼白,眸光顫慄,將他視爲她最強硬的盔甲般的依賴着。
他的心裡被一股暖意包圍,脣角邊的笑容不自覺地加深,再張口,輕聲:“別胡說,爺爺不可能跟溫良夜合謀。”
“可事實就是這樣。”元月月努嘴,“他不管別的證據,總之就是認定我墮過胎,還特意將大叔支走!”
厲少衍的眉頭緊緊地擰着,再看向溫遠候,問:“爺爺,思雅怎麼可能墮過胎呢?您是不是誤會了?”
元月月很緩慢地合謀,看着厲少衍的背影,呼吸也放慢了好幾分。
他竟然不問緣由的就相信她呢!
既然他都可以這樣信任她,那,溫靳辰肯定也不會懷疑她吧!
這樣想着,她心中的把握又加大了幾分。
“怎麼?”溫遠候看着厲少衍,“你這麼篤定她沒有墮過胎,難不成,你和她之間的來往很密切、對她也很瞭解?”tqR1
“因爲我相信辰選人的眼光。”厲少衍解釋得雲淡風輕。
“你相信?”溫遠候不由笑了,“當初,葉芷瑜也是辰看中的女人,結果呢?她做了什麼?”
“思雅和葉芷瑜不一樣。”厲少衍很有把握地出聲,“不止是我,陸旭和子陌都知道,她們倆完全不一樣。”
“你還是先看看這份親子鑑定吧。”溫遠候指了指桌上,“這份親子鑑定,是我的私人醫生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