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逸塵收好那張紙條,穿了一身休閒裝,等着米雪洗完澡出來,將她帶在身邊纔不慌不慢的下了樓。
米雪雖然沒有看到剛剛的經過,但也知道家裡發生了不好的事情,心裡有些害怕便不自覺的拉着顧逸塵的手,雖然顧逸塵那麼對她,但是她的心中本能還是覺得顧逸塵是安全的。
“別怕!沒事的!”
此時客廳內站滿了人,尤其是一衆女傭一個個捂着嘴,神情恐懼,雖然她們都淚流滿面的樣子,但是卻沒一個哭出聲的。
顧逸塵冷眼掃過所有人問道:“發生了什麼?她們怎麼了?”
顧管家神情有些懼怕,看了那些女傭一眼,心疼道:“她們的嘴巴都被強力膠沾住了,無法開口,顧先生您看……要不要儘快送醫院?”
“你們把手放下來,別哭了,顧先生自會給你們做主!”管家話音剛落,只見有七個女傭的嘴巴全部緊緊閉合着,連嘴脣都粘進了裡面,整個嘴巴包在裡面,像個老婆婆嘴似的只剩一條黑縫了!
“天哪?被粘上了?被誰粘的?”米雪和蘇沫晗驚訝的捂着嘴巴問道,這也太殘忍了吧?
顧逸塵看着這些人,非但沒有同情,也沒有讓她們儘快去醫院,而是冷冷的問道:“她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如實說來!”
他似乎已經猜到玻璃珠是誰射進來的了,也大概猜到這些嘴賤的女人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了!
顧逸塵身上帶着令人發顫的冷,客廳的氣憤降到了零點,那些女傭現在連流淚都不敢了,只是臉色蒼白的低着頭,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顧叔,你來說!”
顧管家看着顧逸塵陰沉的臉色,也害怕了起來,只見他擦着額頭的汗水,小聲說道:“她們……她們就是嘴巴有點大,喜歡說長道短,偶爾會聚在一起議論顧太太的長短,具體說什麼我也不太清楚!”
顧逸塵聽着顧管家含糊的話,又轉身問另外兩個沒有被粘上嘴巴的女傭,他只是目光投了過去,就嚇得兩女腿腳發軟,險些站不住。
“顧……顧先生,我們……我們沒說太太壞話!”兩人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米雪看了看被粘上嘴巴的人,後知後覺的知道這幾個都是平時喜歡說她閒話的女人,難道今晚的事情和她有關?
是誰做的?顧逸塵?應該不是他,他整天忙公司的事,不應該知道這些人說的閒話?
米雪看了看對面,突然臉色一變,難道是茉莉姐姐?嗯,應該是她了,能闖進來又粘了這些人的嘴巴,又不被保鏢發現的也只有茉莉姐姐了,她說過她比百合姐姐還厲害,曾經百合有多厲害她是見過的!
這些人是很討厭,可是……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她們的嘴巴以後還能說話嗎?就算能說話,也要動手術把嘴巴豁開吧,一定會留傷疤的,這算不算毀容了?
米雪還在縷清思緒中,蘇沫晗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無比了,這米雪果然陰毒,這些人只是說了一些閒話而已,她就讓她的殺手朋友來粘了她們的嘴巴,這太可怕了!
蘇沫晗鎮定下來,心裡已經有了成算,以後就算要對付米雪也不能明目張膽了,她背後的人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弄不好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顧逸塵的盤問還沒有結束,兩個沒有被粘嘴的女傭,戰戰兢兢的說道:“她們說了顧太太的壞話,說的很難聽,顧先生……我們真的沒有說顧太太,請你不要粘了我們的嘴巴!”
“看的出來,如果你們和她們一樣,就沒有開口的機會了,這嘴粘的好,還真要謝謝外人的幫忙了,要不是她們過分的連外人都看不下去了,爺還一直被矇在鼓裡呢!”
“你們說說,她們都說了什麼,才引得外人出手,將她們的原話一五一十的說出來!”顧逸塵目光幽冷的盯着那些被粘了嘴巴的人,眼神冷的能凍死人。
“顧先生……我們……不敢……”
“不用怕,有爺護着你們,她們不敢報復,那人說了,今天只是小小的教訓一下,再有下次直接一槍斃了,爺是正兒八經的商人,但那人可就不一定了!說不定人家殺人跟玩兒似的!”顧逸塵語調低沉,語速不緊不慢,卻將人嚇得幾乎暈倒。
“她們說……說顧太太配不上您,說顧太太是村裡來的鄉巴佬……還說顧太太是騷貨,一定使了不少勾引男人的下賤手段才當了顧太太……”
另一個女傭生怕顧逸塵不滿意,趕忙補充道:“她們說顧太太很窩囊,就算被欺負了,也不敢告訴您……還說顧太太就算穿上龍袍也並不像皇上,這幾天還說顧太太是小村姑,又醜又笨,是個上不了檯面的東西,根本帶不出手,說您和蘇小姐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小村姑就只能在家窩着……
還說她賴在顧家,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還說顧太太會耍手段,逃跑只是爲了引起您的注意,後來又不要臉的自己跑回來,就算被您在院中罰站,可還是厚着臉皮往您屋裡鑽……她們說就沒見過顧太太這麼不要臉的人……活的這麼窩囊還不如死了……”
米雪身體有些發抖,她真的聽不下去了,那些人背後怎麼說她的她都知道,可是像今天這樣又當着衆人的面再重複一遍,無疑是往她的傷口上撒鹽,她的心口疼的有些窒息,他是故意的嗎?故意把她帶下來讓她重新聽一遍,也讓衆人知道她到底有多不堪?
顧逸塵氣的臉色黑青,真的比鍋底還黑,他真的沒想到這些人竟然說的這麼過分,他現在殺了這些人的心都有了,賤人賤人,他沒有比現在更想殺人了。
米雪心頭疼的厲害,身體也顫抖的厲害,突然一口氣上不來暈了過去,嚇得顧逸塵臉色大變,也顧不得其他事情抱着米雪,吩咐司機往醫院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