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程楚安害怕的心臟狂跳不止時,那些人又機械的轉過頭去,擡着擔架上的人快速逃跑,程楚安看着那些奇怪的人,一臉的迷茫,他清楚的看到躺在擔架上的男人口袋裡掉出一個東西,等那些人離開很遠,他才彎腰將那樣東西撿起來。
程楚安仔細看了看原來是個針孔攝像頭,他盯着手中的東西,皺皺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隨手把那個攝像頭裝進了口袋裡,等他反應過來想要進入基地時,城門早已關閉,仍然看不到一絲接縫。
只見他摸着城牆上剛剛開門的地方,一陣惱怒暴躁,躲在樹後的傑克早已嚇得臉色發白腿腳發軟。
“程先生,我們走吧,這裡太危險了!剛剛那些人拿的都是真槍實彈,還有那個醫生死的多慘啊……快走吧,不然一會兒我們也會慘死的!”
“您走不走?我……我不管了,我要走了……我是不敢在這個地方多停留了……我可不想死在這裡,我還年輕,我還想多活兩年……”傑克一邊怪叫一邊跌跌撞撞的逃跑,程楚安眼中閃過掙扎。
他知道傑克被嚇怕了,他現在跑出去一定會開着直升機逃跑,如果自己現在不跟過去,很有可能死在這座荒島上,因爲他的手機在這裡沒有任何信號,但是米雪還沒有出來,他不放心也不甘心就這麼離開!
程楚安想了想還是決定留下來賭一把,他就不信這道門永遠不開,不見到米雪他是不會走的,和她分開了一年,只有他自己知道之前的行爲有多愚蠢,也清楚這種思念有多折磨人,這次他絕不放手!
兩天後,埃布爾來到帝都第一人民醫院,邵陽看着他進來,立刻緊張的站了起來,有些激動也有警惕,不知道他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麼!
上次埃布爾給的藥丸,他拿出一顆讓醫生做實驗,剩下的都按照埃布爾的交代,每天給顧逸塵按時喂藥,眼看這些藥片已經見底,而醫生那邊卻沒有任何進展。
這些無用的醫生,讓他們研製解藥不會,現在給他們一顆藥丸,照着複製也不會,真不知道這些醫生是幹什麼吃的,偏偏還不知死活的過來下達病危通知,氣的他一拳將那醫生打成熊貓眼!
老太太聽了外孫將死的消息,竟然一口氣上不來直接昏厥了過去,醫生搶救了好久,才把老太太救醒過來,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時候這個神秘的男人又出現了!
邵陽慌張的站起,他至今還不知道埃布爾姓甚名誰,所以現在即使他想打招呼,卻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宋老太趴在牀邊傷心的哭着,老爺子也在無聲的抹眼淚,只有邵陽注意到了門口的人,埃布爾看了邵陽一眼,什麼也沒說,走近病牀前看着昏迷不醒的男人,臉色複雜又怪異!
“將兩位老人請出去!”埃布爾直接對着邵陽命令道,他的話像是聖旨一般,邵陽竟然不假思索的執行起來。
“嗚嗚……別拉我,我不走……我要陪着我孫兒……嗚嗚……你們誰也別勸我……”老太太哭的傷心極了。
“外婆,我們先出去,讓這位醫生給逸塵檢查一下,說不定他可以救逸塵!”邵陽好聲好氣的勸道。
果然,宋老太聽了邵陽的話立刻不哭了,顫顫巍巍的要彎腰鞠躬,哭喊道:“醫生,你行行好救救我外孫吧……這孩子可憐啊,年紀輕輕就得了這種怪病……你救救他吧,老婆子求求你了……”
埃布爾趕忙閃開,他可經不起這老太太一拜,他怕折壽!
“您先出去吧,我今天來就是爲了救他,他的命太珍貴,所以他沒資格死,不然就太不值了,我現在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您在這裡哭哭啼啼我沒辦法專心治病!”埃布爾語氣平淡的說道。
老太太猛地瞪大眼睛,雙手激動的握着埃布爾的手,埃布爾本想抽回的,但是看着她那麼大年紀,他應該給予最起碼的尊重就沒有把手抽回,任她緊緊的握着。
“醫生你說的都是真的?你真能救活我外孫?你要說話算數,你一定要救活我外孫!”老太太拉着埃布爾的手激動的不停顫抖。
站在一旁的邵陽同樣驚訝不已,這個神秘的男人真的可以救活逸塵嗎?他不是在幻聽嗎?
邵陽激動的說道:“外公外婆,你們先出去吧,這位醫生說可以就一定可以,你們在這裡不但幫不上忙還會影響醫生的醫治,這樣對逸塵沒好處!”
還是老爺子先反應過來,只見他激動的對埃布爾一鞠躬,然後不停說着謝謝,見埃布爾臉上出現一絲不耐,趕忙把老伴兒拉了出去,如果這個醫生可以救活他的外孫就算折他的壽命他也願意!
“這……這位先生,您真的可以救他嗎?”
“您上次不是說,他最多隻能活十天,難道……難道您已經研製出解毒疫苗了?”邵陽猛然瞪大眼睛一臉驚喜的問道,他現在不敢對埃布爾大呼小叫,也不敢對他有任何不滿,因爲他覺得面前這個奇怪的男人說不定真的可以救活顧逸塵,所以現在哪怕要他把埃布爾當爺爺敬着他也願意,只要他能把人救活!
埃布爾沒有理會他的問題,而是語氣冷淡的說道:“你過來扶着他的另一邊肩膀,千萬別讓他亂動,否則神仙也救不了他!”
“啊?好……我知道!”邵陽臉色變得異常謹慎,死死的按着顧逸塵的肩膀,不敢讓他亂動一下!
只見埃布爾從口袋裡拿出那支疫苗,又拿出一支針管將金屬管中的液體抽取三分之一,然後對準顧逸塵脖子上的一條大血管將藥水緩緩的注射進去,顧逸塵本來昏迷着,在針管的藥水注射一半時他的身邊猛然顫抖起來,像是在承受着劇烈的痛苦一般。
邵陽緊張的瞪大眼睛,死死的按壓着顧逸塵的肩膀,不讓他亂動絲毫!
“醫生,他……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很痛苦似的?”邵陽擔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