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小白癡猝不及防地碰到了腰上的敏感點,顧祈言悶哼了一聲,低聲道:“豬蹄不要亂放。”
嗚嗚嗚怎麼老是說她的手是豬蹄!不服氣!
桑梚那張小臉一下子就像是蔫了的茄子一樣,她細聲細氣道:“是。”
說着,她就悻悻地把手放開,桑梚眼裡一閃即逝的黯淡,她還真以爲顧祈言對她好一點就可以上房揭瓦了。
陳默和秦清近距離的聽到,都被自家太太虐了一把,誰知道下一秒,他們就聽自家老闆道。
“手放上面一點。”顧祈言輕哼一聲,滿臉嫌棄。
“……”陳默和秦清都被自家老闆這傲嬌臉給驚呆了。
桑梚舒服地嘆了一口氣,聽話地往顧祈言懷裡湊了湊,那軟軟的小細胳膊環在他的腰間,無比乖巧。
冷硬的心像是被小貓那毛茸茸的小爪子拍了一下,顧祈言扯了扯脣角,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了。
或許是因爲兩個人貼近的關係,剛纔還席捲着全身的涼意,現在暖和了不少。
抱着桑梚就像是抱着一個小暖爐一樣,顧祈言無奈,還真的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確定桑梚這邊沒問題了之後,顧祈言這才勉強給了南宮寒一個眼神。
見南宮寒正眯着眼想要看清楚自己懷裡的小傢伙,顧祈言的神色一凌,抱着桑梚的手一緊,讓她的臉全部埋在懷裡,不給別人看一絲一毫。
在桑梚上岸之後,南宮寒就像是被下了降頭一樣,一直癡癡地望着她,視線就像是粘了膠一樣,根本就移不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落水後這個小東西,那頭髮全都貼到臉上露出完全的輪廓,看起來哪裡不一樣了?南宮寒被桑梚勾起了好奇心。
有一種心態就是,越是別人珍惜的東西,越珍貴,南宮寒看顧祈言這樣寶貝桑梚的模樣,直覺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難道是這小丫頭,脫了衣服比穿上衣服更好看?南宮寒那腦子裡成天就裝着這些猥瑣的東西。
南宮寒正想着現場無人開口,他想說些什麼,畢竟不能在顧祈言面前落了風頭。
沒想到一向對無關緊要的人惜字如金的顧祈言,率先開口了:“是你把她弄下去的?”
顧祈言平淡的語氣中帶着與生俱來的威嚴,莫名的就讓南宮寒心頭一震,竟不敢用隨意的態度來面對顧祈言了。
見南宮寒不說話,抱着桑梚的顧祈言一步一步地朝着他走了過去,皮鞋踏在大理石的地板上,發出“嗒嗒”的響聲,緊扣人心。
言子熙被顧祈言周身的低氣壓給嚇到,往後退了一步,怯生生地抓住南宮寒的袖子,她是見識過這男人的手段的。tqR1
她想到了袁玲和韓湘。
不着痕跡地打量着顧祈言,言子熙根本就控制不住被他吸引,她身前這兩個男人的氣場,立分高下。
顧祈言卻是一點多餘的注意力都沒有分給言子熙,他冷聲道:“回答我。”
南宮寒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般,他氣急敗壞道:“你是什麼人?竟然這樣對本少爺說話?”
他見顧祈言也比自己年長不了多少,他還沒聽在他們的圈子裡聽說過顧祈言。
南宮寒自然沒聽說過,因爲顧祈言的名字都是在他們的父輩和叔輩的圈子中廣爲流傳。
脣邊扯出一抹冰冷的笑意,知道桑梚看不見,顧祈言的眼神中流露出了狠絕的意味。
深黑的眼眸帶着桑梚從未見過的魄力和氣勢,光是一個眼神就讓人忍不住在他的氣魄下臣服。
這顧祈言到底是什麼人?南宮寒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任何真槍實彈的場面,自然不懂顧祈言這眼神中的血腥之氣是哪裡來的。
“不回答,那就默認?”顧祈言挑挑眉,眼神中驀地帶上了一絲輕蔑。
一個男人,連自己做的事情都不敢承認,懦夫。
南宮寒似乎是被顧祈言這眼神給激怒了,他口不擇言道:“對!是我!我讓她下來跑步的!我明知道她腿抽筋掉進池子裡我也沒有救她,我爲什麼要救她?她算什麼?她的安危比我的身體更重要?笑話!”
桑梚聽着南宮寒這直言不諱的話,內心並沒有任何的波動,這人對於她,就只是一個知道名字的陌生人罷了,他的詆譭引不起她任何的情緒。
見顧祈言蹙了蹙眉頭,南宮寒諷刺道:“你又是誰?以什麼身份在這裡跟我說話?”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桑梚心臟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擔心桑梚聽到南宮寒這些話受傷害,顧祈言抱着她的手緊了緊,他一字一句道:“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桑梚是我的人,就夠了。”
說完這句話,顧祈言眼神就像是潑墨一般深沉,他在南宮寒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上前一步,擡腳就一腳重重地踢在了他的小腿處。
“嗷嗷嗷!”南宮寒只覺得自己的小腿像是被大石塊砸了一樣,他身子一歪就倒着摔進了泳池中。
“啊!!”言子熙捂着嘴,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纔好,她慌忙地走到顧祈言身邊,擡手就要拉住他。
然而她還沒有觸碰到顧祈言一分一毫,便見他轉過頭,用她從未見過的冷冽眼神看着她。
“滾開!”顧祈言眼裡明顯地寫着兩個字——“噁心”,他不能接受除了桑梚之外的女人觸碰,如果言子熙觸碰到他的肌膚,他就會牴觸性過敏。
被顧祈言這眼神給嚇到,言子熙哆哆嗦嗦地後退了一步,隨即被秦清給拉得更遠了。
用手這樣溫柔地抱着桑梚,卻連她拉他一下就覺得噁心?言子熙從未受過如此大的屈辱。
游泳池裡的南宮寒被凍得牙齒都要打架了,他忍受着這冷意,撐在岸邊想要爬起來,沒想到一擡眼便對上了顧祈言毫無溫度的眼神。
隨即,顧祈言那一羣以秦清爲首的手下,手裡都拿着杆子走了過來。
“撲通”一聲重新滾落泳池的南宮寒總算明白這天殺的杆子是作何用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