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見不到溫暖，但是，再想起他的時候，厲織已經堅強地不會再流淚。
可沒想到，如今再見到他，她卻落淚了。
厲織吸了吸鼻子，在這個時候，終於覺得自己好像是做錯事了。
趁虛而入這種做法，和小三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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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立在原地，意識到自己剛纔說的話太重，揪緊了拳頭，恨不得給自己兩拳。
分明是想着不再讓她受傷害，爲什麼到頭來，卻惹她哭了呢？
“你這個樣子被溫念看見，肯定又要說我欺負你了吧！”溫暖努力假裝出無所謂的語氣，“到時候，又有一堆人要來找我的麻煩。”
“對不起。”厲織哽咽着搖頭，“我沒想過要給你造成任何負擔，我……”
“你對不起我什麼了？”溫暖提高音量，“真正對不起我的人，連聲道歉都沒有，而你，你做錯什麼了，你要向我道歉？”
“我……”
“你就是個被寵壞的公主。”溫暖冷聲，“從小到大，你沒有嘗過真正的苦，一帆風順的被人保護到這麼大，以爲怯懦和柔弱就可以平安度過一生嗎？”
厲織擡頭，看着溫暖，她的大眼睛裡閃着濃濃地不敢相信。
他在生氣，是在衝她發火。
但是，她卻覺得，他氣的，是別的事情，並不是她道歉。
他……真的遇到很難解決的事情吧！
她所瞭解到的那個他，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的。
她好羨慕喬素素，羨慕喬素素可以讓溫暖變成這個樣子。
“溫暖……”
“人，首先要懂得對自己好！”溫暖瞪着厲織，“而且，要有底線！對於一個壓根就不把你放在眼裡的人，你以爲那你用現在這個樣子，就能改變什麼嗎？別做夢了！厲織，我不喜歡你，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唯獨對你就還有那麼些抱歉，希望你能活得好一點兒，這並不是因爲我對你有感情，而是我僅存的良心而已！”
見厲織蒼白着一張臉沒有說話，溫暖又繼續出聲：“沒做錯事，卻想着道歉，你還真是好欺負啊！怎麼？是嫌我對你的一次利用不夠，還想被我利用第二次嗎？”
“……”
“我真沒見過你這種厚臉皮的女人！”他怒目圓瞪，“滾！給我滾得越遠越好！”
厲織眨了眨眼，看着在她面前勃然大怒的溫暖，她卻好像看見了他此刻的脆弱。
這段時間，她想了很多，也看到了很多。
而讓她記憶最深的，就是溫暖奮不顧身救她的場景。
那個溫暖，是真實的。
是無論他如何抵賴，都不可能否認的。
她知道，他並不是像他說的這樣，這麼沒良心。
擡手，她輕輕握住他揪緊的拳頭，感覺到他的身子輕輕一顫，她心中的決定，也更加明顯清晰了些。
“好些了嗎？”厲織柔聲輕問，“雖然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吼一頓，心情就會好很多吧？”
溫暖皺眉，有一瞬間以爲自己幻聽了。
“你……”
“很沒出息吧？你都這麼對我了，我想到的，卻不是恨你，而是覺得，如果我能用這種方式讓你的心情變得好些，也算是我的成就了。”
深吸一口氣，頓了頓，她再繼續說：“不管你對我表現得多絕情，多殘忍，我始終相信，你內心是善良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