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元月月沒有說話,桂姨再補充一句:“這是屬於我們倆之間的談話,我保證,絕對不會告訴給少爺聽。最新最快更新”
元月月的鼻頭一酸,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下,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淋溼了她的臉。
“我不知道。”她強睜着朦朧的眼睛,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太脆弱。
她是真的不知道。
她喜歡了裴修哲那麼多年,他就像是天神一般的存在於她的生活中,是她的偶像。
可如今,這個偶像和好多壞事都有牽扯,她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做的,但懷疑的種子在心裡發了芽,不是那麼容易就能連根拔起的。
“少奶奶。”桂姨輕聲,“女人啊,嫁得好就能過得好,你仔細想想,你嫁給少爺之後,是不是快樂變多了?”
“……”
“他呵護你,照顧你,還幫你處理生活中的很多難題,這樣的男人,已經幫你撐起了一片天,而且,你們倆也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這過日子啊,求的就是個心安,難道,現在你過得還不好嗎?”桂姨試圖開解。
元月月爲難地笑了。
心安?
如果她是元思雅,可能,面對溫靳辰的這份照顧,她會心安,會有安定下來,和他過一輩子的想法。最新最快更新
可她現在的生活僅是披着別人的外衣,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身份就會被拆穿,不知道即將要面臨的是什麼,
她本身就是個定時炸彈,說不定下一秒就會爆炸,又到哪裡去找心安呢?
“桂姨。”元月月的眼眸藏着濃郁的不安,“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不是個有文化的人,從小就是幹農活,做家務,一直生活下來,就這麼多年了。”桂姨嘆息着,“但我的人生經驗告訴我,在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的時候,就過好每一個今天,至於明天嘛,反正壞事該來的就會來,沒有壞事,就繼續過咯!”
元月月努嘴,緊接着,遺漏出些笑聲。
擡手,將眼裡的淚一擦,她又恢復了柔和的笑臉。
其實桂姨說得很對。
反正,炸彈總有一天要爆炸,壞事終將會來,她能做的,就是將自己眼下的生活過好!
“謝謝你。”元月月眯起眼睛笑,流轉着無邪的色彩。
“少奶奶笑起來很漂亮!”桂姨由衷讚歎,“以後啊,要多笑纔好呢!”
“嗯!”元月月重重地應聲,“今晚我做飯!”
“少奶奶真能幹!”桂姨繼續褒獎,“不僅人長得漂亮還勤勞,難怪我們家少爺那麼喜歡呢!”
元月月不好意思極了。
“桂姨。”她嬌聲,“你這樣昧着良心誇我,大叔會給你漲工資嗎?”
“下次我和少爺商量看看。”桂姨笑道,“誇一句十塊錢,少爺應該會答應吧!”
說着,倆人就一塊兒大笑起來。
當溫靳辰回到別墅的時候,別墅的氣氛溫暖到他瞬間就驅散了疲憊。
元月月和桂姨在廚房忙上忙下,兩人似乎是在研究菜譜,元月月手裡拿了個小本子和小筆,正在認真記錄着什麼。
她偶爾應一聲,偶爾咬着筆頭,偶爾又湊過頭去看看火候,那副安靜又靈動的表情,格外惹人愛憐。
心下一緊,他不自覺地向她邁步過去,伸手,將她拉個返身,然後就送上胸膛給她做依靠。
元月月手中的紙筆都差點兒掉在地上,皺緊的眉頭在聞到那股熟悉得叫人心安的味道時熨平,眼睛微微地眯起,是她沒有察覺的笑意。
他的胸膛很寬、很暖,強悍有力地將她包裹,散發着厚厚地疼愛。
“做晚飯?”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從脣齒間溢出,讓人心醉地一塌糊塗,“嗯?爲我?”
元月月的臉頰一紅,輕輕推了推他,他卻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她啞然地認命,沒脾氣地待在他的懷中,僵硬地出聲:“纔不是呢!我就是在和桂姨學廚而已!”
“學的這些菜都符合我的口味。”他揚起音調,“是準備以後拿來取悅我?”
“什麼啊!”她呼吸一窒,竟沒來由地心虛,“大叔,你能別這麼自戀嗎?我不過就是……唔……”
她的話還沒有說話,他就忽然鬆開她,單手挑起她的小下巴,吻住她嬌柔緋豔的紅脣。
柔軟的脣瓣緊貼,她仰起小臉看他,俊逸的臉龐英俊勃發,輕輕閉着眼睛,長長地眼睫毛還向上翹着,是性感的弧度。
這個男人,連眼睫毛都如此精緻,叫她如何不歎服?
她在這份溫柔的滾燙中沉溺,眼皮越來越厚重,漸漸閉上,享受着他珍貴的親吻。
溫靳辰心下一緊,他原本只是想輕輕地吻她一口,卻沒想到,越吻越熱切,尤其是懷中這個女人的不拒絕,讓他心曠神怡地想要索取更多。
她這是……願意的意思吧!
桂姨見狀,立即把火關掉,悄悄退出去,把地方騰出來給少爺和少奶奶。
年輕人就應該要有這種活力纔好嘛!
溫靳辰越吻越急,元月月慌了。
她忍不住向後退,他得寸進尺地往前進,她退,他進,很快他就將她推到了牆角。
“大叔……唔——你……”
她的聲音在他的口中零碎,更是激盪了他的快樂。
娶了這麼個貌美如花的小妻子在家裡,他是瘋了,纔會讓她一個人在臥室睡那麼久!
元月月慌亂不已,凌亂的思緒好不容易在和桂姨的相處中捋順了些,溫靳辰這一個吻,她就又一次慌張了。
她還沒辦法一次又一次地將自己交付給他,實在是不願。
可是,面對他的索要,她那麼弱小,怎麼可能反抗得過呢?
熱吻向下移,趁着可以呼吸的空當,她着急地喊:“大叔!不可以!”
他挑眉,對上她的視線,黑眸裡已是不悅,“誰準你說不可以?”
她好囧,難道她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嗎?
“我諮詢過醫生。”她顫聲,眼裡流竄着不安的委屈和迷惑,“懷孕前三個月是高危期,不可以……做。”最後那個字,幾乎是卡在喉嚨眼裡,只有她自己才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