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快去看看姓雷的,什麼意思!我***忍夠久了我!”
石大虎雖然粗了點,可是這麼直接在霍英朗爆粗口還是第一次。
“走”
沒多說話,霍英朗帶上軍帽跟着石大虎出了辦公室,一路上,石團長就像是炸了毛兒的刺蝟。一張嘴嘚吧個不停。全是說雷烈的。
“以前小來小去也就算了,我就忍了,***這次騎在我的脖頸上拉屎,我受不了了!沒有這麼辦事兒的!說好了回來下午訓練靶場先給我們團的,他連屁都沒放一下就給我的人擠下來了。”
“閉嘴!”
不想聽石大虎嘟嘟囔囔的,喋喋不休,霍英朗冷聲喝止道。那老大下命令他就是一肚子的委屈也不敢再繼續了,鬱悶的咂咂嘴,一張臉也黑的不行。心裡嘀咕着,自己真是招誰惹誰了。明明他纔是讓人同情的那一個吧。
一路顛簸,到了靶場,果不其然,雷烈的兵蛋子們在齊刷刷的打靶,不遠處齊刷刷的站着石大虎的兵。一個個站的柳苗兒似的直溜兒。戰士們的嘴裡呵出一團又一團的白氣,北京的冬天,真是越發冷了,而這基地也每個遮擋的建築物,四面通風,更是冷的讓人打顫。
吉普車突然停下,剎車時,輪胎的摩擦揚起不少塵土。車門打開,霍英朗跳了下來。一言不發走到雷烈面前。
“首長!”
看着老大出現,雷烈趕緊敬了軍禮。再看石大虎那憤憤的眼神,心裡立刻知道這本應該呆在辦公室的男人爲何出現在靶場了。
“怎麼回事?”
語氣微冷,不怒自威。那一雙冰刀一樣的視線讓雷烈渾身一僵。
“打靶。”
生生壓住心裡那種無法控制的恐懼感,垂在褲線兩側的手指本能的把住軍褲,強裝鎮定的回答道。話音剛落就惹來霍英朗諱莫如深的視線,冷的雷烈像是有一口氣噎在喉頭,上不來,下不去憋的難受。
邁開長腿,霍英朗走到記錄員的跟前,翻閱了一下記錄表,上面寫的日期和應用人確實是石大虎。這狀告的一點兒都沒錯。
呵……不過就是快要年終射擊比賽,得了冠軍無疑又是一個功績,勝負心這麼強是麼?
“石大虎!”
“到!”
石大虎麻利兒的跑到霍英朗身邊,心情無比愉悅,心想這回能翻身了。誰承想……
“讓你們團裡的兵回去。”
“老大?!”
“沒聽明白?”
霍英朗一個眼刀子掃過去,滅了石大虎所有的囉嗦。多大的怒氣也得壓下去。
“是!首長!”
轉了身,跑到自己的兵面前,高喊一聲。
“全體都有,向右轉,全團回宿舍!”那軍令一下,誰敢不聽,沒一會兒,整個團的人都一一離開了靶場。看着所有的兵都離開了,霍英朗才幽幽的說了下面的話。
“規矩,是用來守的!懂麼?”
直直的看着雷烈,他一字一句的衝着雷烈說道。
“懂!”
懂?石大虎冷哼一聲,懂他奶奶個腿!真是不明白,老大怎麼回事兒,這種事都不管?!真是要氣死他了!
“好,今天你團的兵,加重訓練,通宵打靶,明天什麼時候,我再來靶場,什麼時候纔算完。懂?!”
什麼?打靶,打通宵?雷烈和石大虎都睜大了眼。這是要累死人的意思?
“首長,我……”
“你有意見?”
霍英朗的語調不疾不徐,眼神卻是無比的凌厲,讓雷烈硬是嚥下了所有的話。而此時,石大虎才明白過來老大的意思,臉上立刻浮現了笑容。玩兒吧,玩兒吧,玩兒大了這次!
“天寒露重,戰士們……”
“就算他們死了,也是你的責任,雷烈,他們是你的兵!石大虎,走!”
說完,轉身,奔着吉普車走去,絲毫不想聽雷烈的任何解釋和藉口,有些事就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不給教訓就學不會懂規矩!
“以後辦事兒過過腦子。”